“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无奈。
听到他的道歉,雷法伶知道他已能平静的和她谈那一年的事。
“哥,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对我说?”
“真的不知道。”他记起这两年的日子。“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分成了雨半,一半在这,:另一半却不知道遗落在哪里。”
他转头正视着她。
“我好像……好像真的少了什么似的。”
“少了什么?”她不知道他到底少了什么,但她希望他能自己去找回来。
“哥,以前的你会积极的去找出答案,现在的你还是可以试着去找,下管结果如何,你总是做了,不是吗?”
:这……”
“就像当初你不见了,我们一家人也都没有放弃找你,那你也该学学我们当时的那股劲的,是不是?”
说开了一切,法伶觉得自己又有好心情,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她希望他可以主动去争取那个教他记在心底的女孩子。
“真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去把她追上手,如果她也爱你,那就快把她娶回家,不要再犹豫下去了,万一她真让人给追跑了,你是不是又要坐在这后悔?”
她转身整理起他桌上的文件。
还是你已经变软弱了?这样可一点也不像是我心目中的三哥:”雷法伶故意道。“我记得你行事一向果断明确,也精明干练,哪像现在这样……”
“法伶——”看着她的背影,雷法祈拧紧了眉。
“嗯?”雷法伶止住话,转过头看他。
“你何时变得这么没大没小了,居然连我都敢骂?”他微眯起双眸。
虽然他一向对她疼爱有加,但她总也不能对他这样没礼貌。居然说他软弱?真是欠缺教导。
“哥,你——”警觉他眼神有异,雷法伶猛向旁移一步。
虽然雷法祈在众人面前一向很护她,但她可也没忘记,从小到大只要一让法祈认定她出言不逊,他定会动手揍她。
而现在她都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了,要再让他抓起来打,那……
微拧柳眉,雷法伶身一转,就想快步离开这危险地方。但,来不及了。
啪!雷法祈一抬手就往她后脑门一掌巴下去。
“啊!好痛!”她痛捣后脑门。
“你最好给我记清楚点,所有哥哥里谁最罩你,谁最挺你?下次要再让我听到你话中有话,还是拐弯抹角的骂我,当心我真的揍你。”他作势威胁的拐起手肘,“哥!”
(我都还没动于,你就叫?”雷法祈再出手就揪拧住她高挺的鼻梁。—会痛啦!”雷法伶气急败坏地拍开他的手。
如果他这样对她都算是最罩她,最挺她的,那可想而知其它几个哥哥对她有多么不仁不义。
想她雷法伶在许多男人眼中也是难以高攀的对象,在职场上也是有点名气的女人,在集团里更是出了名的晚娘脸孔。但出身在雷家遇到这几个哥哥,她实在是该为自己的尊严好好哀悼一番。
“痛?谁让你嘴巴这么利,居然连我都敢损?你怎没学学人家温柔可爱点,这样那些男人也才不会一个个都让你吓跑,我也才会再多疼你一点;”
雷法祈瞟眼瞧她,身一转就慢慢踱回座位坐下。
都二十好几的女孩子了,还整天摆个脸色给人看,难怪到现在还没有敢死队,敢上他们雷家下聘娶人。
“谁?她是谁?”家里两个嫂嫂她都没时间学了,哪还有时间去跟外人学。
“就——”
雷法祈顿然愣住,因为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法伶去学谁,但却将时常回荡在脑海的模糊脸庞,与“锺爱一生”的那个女孩合而为一……
没得到答案,却发现他出了神,雷法伶顿是不满。
“哥!”啪地一声,她往办公桌重拍而下。
雷法祈脸色乍变,倏身站起。
“你做什么!?”
见他脸色难看,雷法伶立刻有所警觉地拉开两人距离。她刚才那一拍,铁定的不是时候。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谁温柔可爱而已。”
“要你管!”雷法祈顿时气声吼道:滚!再不滚我就—;”
威胁!闻言,雷法伶脸色惊变,身一转,即朝大门快步走”;不过,才推开执行长室大门,她脸上表情已然恢复平时模样。
踩着自信的步广,她神情冷淡,转向二芳位置上的陈秘书道:“快去通知执行长,法国航空代表来了。”她可没忘记刚才进去的目的,“咦?”陈秘书张大眼看她。她刚才不就是为这事进去找执行长的吗?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思?”她眼一冷,柳眉高挑。
“不!不!很清楚、很清楚。”乍见晚娘脸孔,陈秘书吓得掹自座位站起。
这雷家小姐果然够晚娘,从不给人好脸色看。
据说连执行长的女人,都对她必恭必敬,让她“压落底”了,那现在自己要是不精明点,眼睛不睁亮点,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她轰出雷法航空大门。
“那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进去。”雷法伶冷道。
陈秘书急忙绕出办公桌,也不管脚下踩的是两寸细跟高跟鞋,拚了命的就往执行长室冲去。
是!是!我这就进去通知执行长,我这就进去!”
看着陈秘书飞也似的背影,雷法伶身倚办公桌,撇着艳丽红唇,冷颜道——
“小心点,别跌倒了。”
第六章
为了脑海里突然合而为一的影像,雷法祈已经连续两个星期在下班时间,便让徐至安将房车停在“锺爱一生”的门市前,一直到九点左右才离开。
他在等她,因为那天法伶对他说的话真的起了作用。
抽着烟,雷法祈隔着暗色车窗注视前方。
虽然明知她如果会出现,早在他下班经过时就会出现,他不需在这空等待;但,他还是等了,不明所以的等着。
“三少,要不要我进去问问?。”房车才在路边停下,徐至安已开口征询。
找人的方法有很多,而守株待兔这招应该可以排到最后再用才对。
既然那个女孩子已经在这里出现两年时间,他相信那婚纱店的人,对她多少也会有点了解才是。
“这……”雷法祈明显的犹豫。
他不足没想过要向“锺爱一生”询问她的消息,只是,心里的期待让他也有着相等程度的担心。
因为“朋友”关系从来就不是他对她的选择,他始终希望有机会能与她进一步的交往。所以他担心着,万一她已名花有主,那到时他该如何应对。
是争取?还是放手?而面对他的介人,她又会怎么看待?
虽然未曾相识,但对她的想法与一切,他始终是在意的,他希望她能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然而,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情,教他变得患得患失;他不想太早知道答案,也不想太早作下决定。
所以,他选择等。
他想借着等待的时间,为自己建立起巩固城堡,然后再迎向他在意的她。
但,他已经等厂两个星期了。
“三少?”至安再问。
“我自己来吧。”捺熄已快燃尽的烟,他终于出了声。
如果想放手,他早在猜测她名花有主的那刻就该放手;如果是以前的他,他行事积极而坚持,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
那现在,他还等什么?手一抬,雷法祈推开车门。
才跨下车,丝丝细雨已飘染他身上风衣,点下深色印泽-高扬俊美脸庞,他神色凝重,举步迈向“锺爱一生”。
发现已经死赖在店门口两个礼拜的房车有了动静,钱宝儿睁大了眼。
要不是看他是名牌房车,摆在她店门口看起来还蛮相衬的,她早拿扫把赶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