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谈!?”表情一变,他开骂。“那你在跟对方联络什么?联络晚上要上哪去喝花酒吗!?你不怕酒喝太多醉死撞车啊!?”
再转头,他怒视另一名倒楣鬼,“还有你!”
二十分钟后,会议室内的十数位高层主管,全被他叮得满头包。
“没用的东西!”飙完一圈,贝克愤身站起,瞪向已经躲到角落拚命发抖的会议小秘书。
“你!马上通知副总裁过来接手会议,我没办法跟这群蠢猪沟通!”恶眼狠瞪一群超可怜又无辜的主管,贝克气急败坏地离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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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会议室,贝克踩着愤怒步伐,走往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想岑星那天说的话。
顿时,他觉得气血不顺,心情躁郁,超想揍人的。
因为这几天,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会让岑星突然改变决定的理由。
她看起来明明就是那么想跟他回来,为什么会突然反悔?而且,笨得还拿他王子的身分来当借口?
是因为她家人反对、拒绝吗?不可能,他又不是像洛凯那种黑道老大,会让平民百姓想跟他划清界线。
那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蠢理由,来惹他生气?她明明就很乖巧又温柔,没道理会突然间变得那么不可理喻,还莫名其妙。
有问题,她绝对有他妈的鬼问题!
否则,她绝不可能会笨到在把自己交给他之后,才说不喜欢他、才找这些莫名其妙,又叫人一听就想吐血的烂理由拒绝他。
只是他再气、再急也没用,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台北那边的消息回报,看能不能查出其中的问题点……
推门步进办公室,走向办公桌,贝克将自己摔进旋转座椅里。
突然,三声短促敲门声响起,叩叩叩!
手拿跨海征信的调查资料,尼可急匆匆推门进入,冲向他——
“老大,不好了!”
“干嘛,你快死啦?”他出声怒骂。
“不是!是岑妹妹她……”
“岑星?她怎么了!?”一听到事关岑星,他猛地坐正身子。
“这是台北征信社传来的资料……”
没等尼可话说完,贝克起身一把抢过。
他从第一页开始看,看过一页又一页,他眼色一变再变,最后——
“该死的!她竟然被家人给卖了!”
“老大……”尼可想问重点。
“那个该死的老巫婆,竟敢那样欺负她!?”
“老大……”
“什么前世债!?那她这辈子欠我的怎么还!?真是他妈的,够了!”
“老大……”
“她人最好是没事,否则到时候,我连她也一块揍!”
“老大!?”尼可大声叫。
“干嘛!?”贝克怒声回吼,再瞪他,
“我、我是想问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唉,好部属难当。
“笨!当然是去抢人,这还要说吗!?”贝克恶眼瞪他,“立刻准备专机,直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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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载五十名特种部队人员的莫里纳集团专机,在第三天下午一点整,抵达桃园国际机场。
利用特殊管道,十八部宾士房车,直接驶进停机坪接人。
“老大,车子都已到了。”
“去通知大家。”
“是。”
站起身,身穿黑色劲装的贝克,酷颜紧绷,率先步出机舱,走下阶梯。
他坐进第二部宾士房车,尼可随后坐进前座,才几分钟时间,训练有素的五十名特种队员,都已就座。
见前导车号志一闪,之后十七部房车,车门陆续合上,且一部接一部驶出机场,浩浩荡荡前往万红酒店。
看着窗外景致,贝克表情沉重。
这几天,他总感觉心神不宁,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尼可,时间没记错吧?”
“不会有错的,老大,你放心,一定没问题的,我估计交通如果顺畅,我们说不定还可以比他们早到。”
“这样就好。”
“老大,你是不是在担心岑妹妹?”
“不担心成吗?”想到她心中有事,却不肯告诉他,他的心很受伤。
“不生她的气了?”
“那些帐以后再跟她算,现在,只要她没事就好……”
“老大,你放心吧,岑妹妹她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他应该是很气她、要骂她才对,但这几天,缚住他心口的不安,却教他坐立难安,无法骂她一句。
揉着眉间,他情绪低落。
“尼可,联络前导车开快点,不要把宾士当乌龟车开。”他应该要用吼的,但此时,他无心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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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万红酒店——
约定时间一到,岑母与许敏,即迫不及待地拉着岑星到万红酒店。
坐在经理室里,岑星面无表情,垂首望着交握膝上的十指,对岑母及许敏与经理的谈话内容,她只有心冷及心寒。
“张经理,真的不能再多吗?”贪财的岑母偎向他,讨好地问着。
“对嘛,张经理,你看我家阿星条件这么好,应该值得更多啦!”
“这价钱是早就讲好了的,如果你们后悔,可以把钱还来,我就当没做过这个买卖。”经理瞟眼看向一旁的保镳。
“不不不!”看见他跟保镳使眼色,岑母吓得急忙摇手,“我们哪里会后悔呢?你误会了、误会了!”
“那就好。”经理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张预先开好的四百五十万支票。
许敏双眼一亮,抢在岑母之前夺下。
“阿敏,把钱给我!”岑母气得跳脚!
“老妈,这钱给你,你最后也是赌掉,还不如留着让我买药。”看着手中的支票,许敏咧嘴直笑。
“买药?什么药?海洛英啊!?小心我去举发你啊!”
“你敢!?”
看着为了一张支票而反目成仇的母子,岑星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许敏一脸不爽,上前就想给岑星一巴掌,但被保镳及时拦住,还一把推开。
“笑你们眼中只有钱,没有亲情。”
“死丫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岑太太,你说话可得当心点,岑小姐现在可是我们酒店的人。”张经理表情不善。
“啊,是是是!”见张经理又开口说话,岑母马上卑微鞠躬道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当然不会真的动她了,还请你别生气啊。”
“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是,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怕许敏把支票独吞,岑母死命拉着他,不让他自个儿跑掉,免得自己什么也没有,“走啊,一块回家去。”
“等等!”岑星忽然喊住他们。
“做什么!?”毫无愧疚之心的岑母,至今仍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们的债务,全清了,是吧。”
“清了清了,全部都清了!”岑母耻笑道,“本来就没什么债务嘛,是你自己笨,要去信那个什么前世债。”
“不管我是笨、是聪明,都已经不关你们的事。”看岑母与许敏最后一眼,岑星回过头,不再与他们说话。
“哼,神经兮兮的!”
“老妈,走啦,不要再跟她说了,浪费时间!”
“好,走吧,回去后……”
突然,数句冷厉命令自前方酒店大厅,清楚传来——
“把这里所有的出口,全都给我堵起来!”
“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立正,齐声应答。
“只准进不准出,没有我的同意,任他是谁也不准离开这里半步,谁要敢反抗,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