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莫须有的罪名!?”一声尖锐,介入两人之间。
在楼下大厅的薇丝,一看见两人见面说话,急得跑上楼阻止。
“是法兰先生亲眼看见你跟亨利乱来的,不对吗?”薇丝恶眼瞪她。
“我?”紧咬着唇,她瞳眸凝泪。
“都已经被抓奸在床了,你还想睁眼说瞎话?哼,你以为法兰先生现在会再被你欺骗吗?我告诉你,他……”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说话了?滚!”铁法兰语调冷硬,倏声截断薇丝对她的言语攻击。
“法兰先生,我……”
“查理!”
“是!”正巧走进大厅的查理向上一看。
“找个人盯着她收拾行李,然后,把她赶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是!”查理一听好乐。他早看薇丝很不顺眼了,每次都自以为自己是他们法兰仕家的表少夫人,骄傲得让人很想海扁她一顿!
“法兰先生!?”薇丝惊声尖叫。
怎会这样?她是法兰仕家族未来的表少夫人,是巴黎的社交名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还想赶她走!?
“走了啦,这里早就不欢迎你了。”带着一名女佣,冲上二楼,查理像抓坏人一样,压她走回她位在真衣隔壁的客房。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走、我绝对不走!”薇丝挣扎着。
“还吵?我扁你喔!”查理一边出声恐吓薇丝,一边转头对真衣傻笑的说着:“真衣,你看起来瘦很多耶,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喔。”
“谢谢你,我会的。”她苍白一笑。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偷瞄一眼看似不注意的法兰,查理凑近真衣耳边小声道。
“表少爷最近怪怪的,你要小心点,不要踩到他的地雷,我听那个哈克说,公司里已经有好几名高层主管壮烈牺牲了,所以,多注意点准没错。”
“他?”是因为误会她的事吗?
眼见两人无视他存在的聊起来,铁法兰脸色骤冷。
“再不办好我交代的事,下一个壮烈牺牲的人,就是你!”
“是!”不敢再多话,查理急忙把薇丝踢进房间,催着跟进门的女佣动手帮她收拾,“快点啦,她动作慢,你就快一点,不然,我会被牺牲的!”
“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这里啦!”
冷瞥一眼,薇丝房里传来的抗拒尖叫声,铁法兰转眼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真衣,不发一语,转身步往自己的房间。
“法兰,拜托!”真衣追至他房间门口,哀声求着。
回身凝看她苍白的容颜,他俊颜一动,眸光黯下。
他是该给她—个机会,听听她能如何为她自己月兑罪,如何解释他亲眼所看见的丑陋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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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而他也听了。
但是,她的解释与说法,完全不能取信于他。
“那天薇丝到花房来找我,她给我两颗圆糖,我吃了其中一颗,没几分钟,我觉得人很不舒服,就撞倒花架失去意识。”
铁法兰听了,直冷笑。
“是吗?你是要告诉我,你笨的分辨不出一颗糖果包装的好与坏?”
“我……我没想太多,而且,当时她也吃了一颗,所以我才……”
“她吃了没事,而你吃了就有事?”这有趣。
“她给我的糖,一定是已经动过手脚的。”她只能这样猜想。
看着她,他自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至于之后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后来我醒了,才知道……”她脸色羞愧,“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转身走上阳台,他抽着烟。
“我紧张的抓起旁边被巾围住自己,然后下床拣拾被乱丢的衣服,而亨利他……亨利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是吗?”他轻吐出一口白色烟圈。
“法兰,我跟亨利真的没什么,当时他看到我在他房间里,吓得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冲出去……后来,你就出现了。”
“真是巧,你说是不是?”望着顶上一片蓝天,他冷笑。
“这是真的,否则,你可以找亨利来问啊。”关于房中数日的她,丝毫不知道亨利早已被他轰出法兰仕家。
“问他?”他笑着,“他早被我轰出门了,你要我去哪里问他?”
亨利被赶走了?真衣惊住。那再来呢?他是不是也会赶走她?
“法兰,请你相信我!”她不想离开他,不想因为一个不该存在的误会而离开他,“我没有骗你,这一切真的都是薇丝设计的!”
他笑摇头。
“当时,我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后来……后来发生那一连串的事情,我再笨、再不懂,也知道一切都是她计画安排的。”
抽着烟,看着天上的云,铁法兰收回视线,敛下黑眸。
他承认,她的说词相当完整,且没有破绽。但,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她因为失去意识而被送进亨利的房间,而亨利又恰巧回去?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相信她的话。
但,当亨利印证薇丝对她的一切指证后,他如何能再相信她的话?
他当然无法再相信她,但,他想给她一次说服他的机会。
不管事实如何,只要她口中的“事实”,能够说服他,那他就相信她。
走下阳台,进入房间,铁法兰执起分机话筒,吩咐管家替他查证几件事。
放下话筒,坐进单人沙发里,铁法兰双腿交叠,一边抽着烟,—边冷眼凝她,等着消息的回报。
望进他的眼,真衣知道他并不相信她的话,她想离去,但,他却不断提出犀利而尖锐的问题,像是审讯犯人一样的质询她。
为了这件事,她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现在,再经他一番严厉而尖锐的质问,她觉得好疲倦,也好累。
十分钟后,分机内线响起,止住两人间的问与答。
捺熄烟蒂,法兰转而执起话筒。
他希望可以得到对方肯定的回覆,但……听着话机彼端传来的讯息,他心骤沉,眸光冰冷。
“就只有一张糖果纸?没有其他?会不会有人已经把花房整理过了?”
“我问过了,大家都说没有,而里面就只有一张糖果纸……表少爷,你就是要找这张糖果纸吗?我记得这种糖果以前亨利常买……”管家热心道。
“够了,我没问的事,就不需要你多嘴!”打断管家未完的话,喀地一声,他断然切断通话。
抬眼看向犹似一脸无辜的慕真衣,铁法兰表情温度再次降下,犹如覆上一层寒冬冰雪。
“你说一切都是薇丝对你的设计?就这样?其他的,都没有了?”
太过冰冷的语调,冻住了真衣的心。
“是。”听到他再一次的询问,真衣垂下白净容颜,感觉好累,“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就这样了。”
“就这样?你的解释,就只有这样而已!?”愤站起身,他逼近她。
“你!?”突然逼近的他,教她惊退一步,“这、这样就已经够了,不是吗?”
“不够!”
“不够?法兰,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算我只说一句,你也会信的。”
“对、没错!所以,你就是一直这样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而背叛我对你的感情!?你自己说,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我没有!”真衣摇头否认,她想再解释一次,“我已经说过了,那一切全部都是薇丝的设计,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她陷害你?就那一颗糖吗?很抱歉!罢才管家跟查理在花房里,找到的唯一证物只是一张糖果纸。”
“不对,应该还有一颗圆糖,我晕倒之前,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