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我不能说!”坚决的,她摇着头。
“不能说?”
“真衣应该等一下就会出现,你、你再等一下就好。”
“等一下?为什么?”
“请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不能说!”做出天人交战的痛苦表情,薇丝表情好激动,“真衣是我的好姊妹,我绝不能害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隐晦不明的态度,惹毛了他。
“我什么都没说!我相信真衣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她……啊!”
眨动碧色瞳眸,她表演着因不小心泄露姊妹秘密,而惊恐掩嘴的表情。
“你说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低沉磁嗓倏冷。
“她……她……”低下头,她颤抖着。
“不要再在那里她个不停!”他冷眯黑眸,“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也不要随便造谣,否则,我会打烂你的嘴。”那是恐吓。
他从不打女人,但是,他不介意动手教训胆敢破坏真衣名誉的坏女人!
乍见他眼底狠意,薇丝心一骇,但为了她铁二少夫人的宝座,她决定继续原有计画,铲除慕真衣!
“我、我从不随便造谣的,而且,我说的也一向都是事实,可是你从来不信,因为你是那么的疼惜真衣……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当坏人呢?”
悄悄痛拧大腿,她泪光闪闪,说得委屈。
但,身处瞬息万变的商场,接触过无数心怀鬼胎投机分子的铁法兰,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暗指他因为宠爱真衣,而看不清楚事情真相。
“你!?”铁法兰脸色难看,“我只相信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那如果我说真衣一直背着你跟亨利来往,你信吗?”
怒瞠黑眸,铁法兰倏抬手,就要朝她掴出狠厉的一掌——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薇丝骇瞠碧瞳,掩颊尖叫,“我刚刚还看到她跑去找亨利了!”
“你说什么!?”霎间,俊颜变色,狂火乱窜。铁法兰怒手揪住她。
“你、你……”瞠大惊恐碧眸,薇丝全身颤抖,但却又难掩兴奋之感。
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就跟上次动手拆她家时一样的可怕。
但是,这样的他好Man、好有气势,也好迷人。
她一定要把他抢回来,一定要!她相信唯有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她,才配得起像他这样俊美、厉害又强势的铁家男人!
“请、请你放开我……”低下头,她隐藏亢奋的情绪。
砰!一记力道,将薇丝推撞上沙发。
“说,你到底知道哪些事!?”
悄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薇丝知道自己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别的不说,就说我今天中午在饭厅里,意外看见、听见的事……”抬眼瞄向铁法兰倍显阴沉的邪眸,薇丝抖了下,急低下头,快速的说着。
忍住心中怒火,铁法兰冷静的听着。
因为,他要知道薇丝到底能说出多少不实谎言,毁谤真衣的清白,破坏真衣与他的感情。
然,听着一再自薇丝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铁法兰眸光越见森冷。
因为她讲述鱼汤及怀孕的事件,都太过容易查证,若不是事实,她不可能说得如此肯定。
但,若是事实,那……紧握着青筋尽现的双拳,铁法兰脸颊抽搐。
“我本来也不相信真衣她真的会背叛你的感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刚、刚才……我亲眼看见她走进亨利的房间,而几分钟后,亨利也……”
“够了!”他厉言遏止她未出口的话。
“法兰先生!?”
“我说够了,你是没听到吗!?我郑重警告你,不准跟其他人提起这些事,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狠话一撂,铁法兰倏旋过身,疾步走出大厅。
沿着大宅,他穿过花园小径,疾步行往位在大宅后方的男性员工宿舍。
不会的!真衣不可能背叛他,也绝不可能那样对他。
他一定要相信真衣的清白,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切全部都是薇丝看错、听错的关系……站在宿舍门前,铁法兰强行稳住激动的情绪。
但,才推开宿舍的大门,看着一脸紧张、站在一扇房门前的亨利,他便心绪紊乱,双拳紧握。
他步进大门,走向亨利。
“表、表少爷!”愕见铁法兰出现,亨利脸色惨白。
“有人在里面?”他眼色冰冷。
“没、没有人!”直觉反应,亨利急声否认。
“没有人?”太过急切的否认,教铁法兰脸色倏冷,“滚!”
愤手推开挡路的亨利,法兰用力推开房门,砰!
门才开,他全身血液骤然冻结。
骇视房里正弯身拣拾散落一地衣物,而全身几近赤果,仅以一条被巾遮身的慕真衣,铁法兰表情惊愕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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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开门声,早已一脸惊惶的慕真衣,更见紧张地揪住圈围于胸前的白色被巾,遮住一身的赤果,发出尖声惊叫——
“啊!亨利,我还没……”抬头看去,愕见僵立门口的铁法兰,真衣惊启红唇,骇声呼喊:“法兰!?”
忍住亲眼所见的难堪,铁法兰恨眼一凛,疾步上前,拣起她还来不及拾起穿上的连身裙。
紧掐着手中连身裙,他愤怒至极、用力地将它甩上她的脸,啪!
眨动惊愕黑瞳,接住差点落地的衣物,她眼眶一热。
“立刻给我穿上!”
“法兰,这是误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她想解释。
“穿上!”
突然的一句厉吼,吓得慕真衣瞳孔一缩,双肩一颤。
紧咬着唇,强忍着泪水,慕真衣双手颤抖,以他为屏风,背过身子解开身上的被巾,当着他的面快速将才刚全拣齐的衣物全部穿上身。
拉起连身裙的身侧隐型拉链,真衣转过身,扬起苍白容颜看他。
她想告诉他,她被薇丝陷害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明一切,铁法兰已一把抓住她仍不断颤抖的手,将她强行拖出亨利的房间。
“现在,给我一如平常的走出去,回你的房间!”他直指宿舍大门。
“法兰……”她泪水盈眶。
她凝眶的泪水,狠狠揪疼了他的心,但,再疼,再痛,也不及他此刻心中对她无情背叛的恨!
“不准哭!”他怒声爆吼,她双肩再颤。
怕自己真会哭出声音,真衣紧抿微颤的唇,急低下头,抹去噙眶的泪。
“还有,在我还没过去找你之前,不准跟任何人谈话,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听见了,就马上给我滚回去!”
强忍住心中对她的恨意与怒意,铁法兰眸光冰寒,冷视她轻颤背影,消失在宿舍大门之后。
转过身,他怒瞪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的亨利。
“表、表……表少爷,我跟真衣是清、清白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清白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他怒极反笑。
“对,就是这样没错!”亨利猛点头,“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动手,拜托、拜托!”他情愿做苦工,也不要被他揍。
“可以,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动手。”他愿意忍住一切怒火,换取他诚实的回答。
“是!你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不会骗你的!”
事关真衣的清白,还有他自己的人格,他再有胆子也不敢说谎。
“很好,那我问你,中午的鱼汤,是不是你喝的?”
亨利傻住。表少爷怎么会知道他偷喝汤的事?
真衣说的?不可能,她刚刚才被赶回去,还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