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亮水瞳里有着挣扎。这是一个简单的交易,他提供她一切生活所需,而她交出自己的身子。
不该答应的,如果她还有一点羞耻心、还有一点理智,就不应该答应这项桃色交易。
只是,如果她拒绝了,万一哪天她被王布发找到,被推入火坑……想到可能遭遇到的凄惨日子,想到可能会被千万个男人玷污、侮辱,柳青丝不禁全身颤抖。
不,她不要过那样的生活,与其被迫下海卖身、卖笑,她情愿把完整、清白的自己,交给眼前待她好的他。
“好,我答应!”放弃与理智的交战,柳青丝倏握十指,仰颜看进铁东极因为满意她的答复,而微扬笑意的酷颜。
不管未来她与他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她都不会后悔的!
对部下严厉且不讲情面的他,也许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好情人,但无所谓,她懂这只是一场交易,更清楚明白自己无权要求他温柔以待。
望进铁东极因笑意而略为放柔的酷颜,青丝红唇轻扬,蓦绽清艳笑颜。
因为,他是她的金主,不能得罪,只能服从。
第四章
“你先在医院里再休养个几天,出院的事等过几天再说。”那天送她进病房前,铁东极是这么说的。
利用三天时间,他找人将他原本阳刚的卧室,重新设计装潢过。
他可以不这么做的,但,屋里多了一个女人,就是必须要有所改变。
三天后,他来了。
在东极的安排下,青丝搬进他在名宫大厦的住处。
三百坪的屋子,挑高五米六,是跃层的设计。
一进门穿过玄关,即是采光明亮的大厅,一座大型七彩水晶吊灯,就悬挂在挑高的天花板上。
一套进口真皮沙发组,摆于大厅正中央,高价位的六十吋电浆电视,与整套的豪华家庭剧院视听音响组,就安置在大厅的右侧墙柜上。
穿过大厅,再往里面走,是一间藏书丰富的书房,再过去则是两间客用套房,与一间融合美学及实用主义的欧风厨房。
回到大厅,手扶黑色悬梯扶把,顺梯而上,入眼的是一间有着九十度观景窗的日光室,往前走,是一间客房,再往前行去,则是一间超大的主卧室。
推开主卧室的门,即可看见大片阳光透窗而入,映亮一室洋溢着地中海风情的偌大空间。
垂落白幔的优雅浪漫名床,就紧靠着左侧墙壁,床的正对面是一套与楼下同品牌的豪华视听组,属于她的典雅梳妆台,就置于大床的右侧。
另外,卧房里还有两扇门,一扇是通往占地近五十坪可供淋浴、盆浴及做SPA的超大型浴室,另一扇则是通向大型的更衣室。
拉开更衣室的门,往里面看去,即可看到一面落地式穿衣镜,而原只置放一系列名家男性服饰及名贵配件的空间,现在则多了上百套的浅色系少淑女服饰和女性配件……
将已经打开的保健箱,放在一旁架子上,柳青丝在穿衣镜前左转转、右转转,似在找最佳角度。
站定位置,她解开胸前钮扣,褪下宽松的女圭女圭装,背向穿衣镜……
“青丝?”
下午没事而提早下班的铁东极,一进屋,没在大厅里看到她,立刻一路从楼下找到楼上卧室。
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习惯每天下班,看到坐在大厅等他回来的她。
跑哪去了?推开卧室房门,没看到她的人,铁东极不觉皱拧眉间。
看过浴室后,他转向更衣室。才拉开更衣室的门,向里边一看,铁东极呼吸一窒,顿住前进的步伐。
褪下女圭女圭装的她,未着丝缕,完美显露出少女的丰腴。
他请来为她换药的钟点看护,刚才打电话告诉她,说因为家里临时有急事不能来,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在铁东极下班前,自力救济为自己换药。
不知有人进入更衣室,柳青丝转头看着镜里的自己,右手自肩上伸向背后,左手自腋下穿过,努力且困难地撕下黏贴于伤背上的纱布及胶带。
她的身子骨很软,双手十指在背后交握都不是问题,不过,那是指她背部还没受伤的时候。
现在,她背部伤口虽然已经好很多,但当她双手向后伸展而扯动伤处时,还是教她痛得倒抽一口气,只能咬牙眯眼忍着。
沉眼凝看柳青丝纤细却婀娜的少女身段,饱满且浑圆的双峰,与俏挺的,铁东极顿觉胯间有一股热血往上冲。
虽然他曾看过医护人员为她上药,但当时的她是趴卧着,除了她背上怵目惊心的伤口外,他看不到此刻的好风景。
望着她清丽容颜、望着她玲珑曲线,铁东极呼吸渐感急促。
缓步上前,他眸光幽沉地站到她面前。
“啊,你?!”镜里突然出现他的身影,教柳青丝粉颊霎染红晕。
急忙蹲子,她想捡起落地的女圭女圭装穿上。
但,他拾手制止她的穿衣动作,铁东极抑下躁动的心,紧抿薄唇,动手撕去她背上的纱布及胶带。
“再来?”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镜面,然后接手她的换药工作。
望着镜里的自己与他,青丝神情羞赧,想转回身,但,被他拒绝。
“先、先用生理食盐水洗净伤口。”将女圭女圭装紧揽于胸前,勉强遮住外泄的春光,柳青丝低着头,红着脸颊轻声道。
虽然她已经搬进这里一个多月时间,但,他只是在下班时间,绕来这里陪她吃过钟点管家所煮的晚餐后,便会在九点左右开车回铁家大宅。
别说是搂她或亲她了,自住进这里后,他根本就没碰触过她,更别说有机会可以看清楚她的身子。
可是刚刚,她怕是教他给看遍了……想到刚才他眼里的异样光彩,柳青丝尴尬、羞惭地抬不起头来。
突地,抹上伤背的冰凉生理食盐水,教她缩了子。
不是痛,而是因为她想到为她上药的人是他。
“很痛?”蹙眉,他顿止住手。
“不、不是的。”
“不是?”
“不是就不是,不要问了嘛。”不知该如何说明是他的碰触对她造成影响,一抹懊恼与羞涩,同时进驻她的眼。
“不习惯?”看一眼镜里双颊绯红的她,他唇角微勾,继续手里的动作。
不说话,她抬眼瞪视镜里不时抬头看她的他。
“再来?”接触到她的不善目光,他不觉一笑。
“抹优碘,由内到外,像画螺旋一样……”抿咬唇,忍住想逃跑的冲动,青丝简单而清楚地叙述着之后的上药步骤。
终于,在铁东极以透气胶带将干净纱布覆上最后一处伤口后,柳青丝悄悄吐出一口气。
她想快点穿上衣服,然后赶紧走开,可,突然落在她后颈的一记湿吻,教她愕仰容颜,愣视镜里站于她身后的他。
“你……你……”眨动双眸,她全身僵住,而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你如此美丽。”小心避过她的伤处,东极轻抚她白细的颈。
看着镜里高大、威冷的他,凝进他幽沉而隐含侵略的目光,意会到他话中含义的柳青丝,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她以为他会等她伤口痊愈,才会碰她,可这一刻,他幽亮而异常炽热的眼,正清楚传达出“此刻他就要她”的强烈讯息。
逃不了,也避不开,就算现在她能以背部伤痛的理由,要求他暂缓拥有她的身子,但明天、后天,或一个月后,她一样要面对现实。
包何况现在,他已实现承诺,给她一个安定的容身之所,她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借口后悔,她只能接受。
闭上双眸,她决定顺从他。因为,他是她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