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有心事?”
翻下她的身,睿豪轻吮她白皙的颈,坐起身子将她拥进怀里。
“对不起,我……”她眼底有着歉意。
“没关系,就算妳分心了,妳的身子还是向着我的。”舌忝吻她细女敕耳垂,他眉眼邪扬。
“你──”粉颊绯红,媚眼一瞪,希宁作势要搥他。
倾过身,他伸长手自一旁抽屉里,拿出预藏的黑色绒盒,递到她眼前。
突然出现的小绒盒,教她愣了下,手顿停。
“这是?”眨着一双清亮瞳眸,希宁不解地望着他。
钟睿豪唇角噙笑地轻掀绒盒,现出一只教人眼睛为之一亮的银色环戒。
在典雅细致的镂空环戒上,缀有十颗质地精纯的碎钻,其中两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石就嵌刻于中。
斑雅的极品设计,充分展现出女性纤指线条的优美,教柯希宁才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但,今天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中国或西洋情人节,睿豪为什么突然会送她戒指?难道……闪进脑海的可能猜测,教她双颊泛染红晕。
“喜欢吗?”取出银戒,他轻轻为她套上。
“这……你……”看着被套人指的环戒,希宁紧张得一颗心就要蹦出胸口。
“为什么送我戒指?是有什么特别意思吗?”为掩饰自己的紧张,也不让自己期望过大,希宁暗作深呼吸,藏住嘴角笑意,一脸酷酷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结婚好吗?”
“你──”心中想法被证实,她紧抿不住上扬的唇,还是很酷的问着:“怎么会这么突然?”
“突然?”他怔了下,继而一笑,“会吗?”
“嗯,你之前从没提过结婚的事。”晶灿的瞳眸里,有着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搂紧偎于他胸膛上的她,睿豪以下颚轻蹭她的黑发,感受着她轻细如丝的柔发。移动右掌,他唇扬浅笑,轻抚她美丽动人的曲线。
“我不希望还有其它男人打妳的主意,所以我想尽早套住妳。”
“套住我?”紧偎着他,她红唇悄扬,笑意绽现。
“对,我要套住妳一辈子。”
“为什么?”一辈子?她喜欢这样的承诺。
“下午我在办公室看到一篇以我们为封面的周刊报导,所以我想应该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了。”
“你说的是红星周刊吧。”原来他已经知道红星周刊的事,只是反应出乎她的意料而已。她还以为他在知道后,会很生气、很愤怒,但没想到,他竟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想到周刊是以野兽二字伤害他,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妳已经知道了?”
“嗯,许琦桌上有一本。”
“难怪妳心情一直不好。”钟睿豪笑拥着她,“妳放心,只要我们结婚了,他们那些胡言乱语就没人会相信。”
柯希宁笑而不语。其实,她根本不在乎周刊上对她的不实报导。
只是……知道他是因为那本周刊报导才向她求婚,她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是爱她的,她不介意那种小事。
“我要让他们知道,妳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离开我的。”
“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又关其它人什么事?”希宁愣眼望他。
他眸光一沉。“因为,我绝不会让那些人称心如意!”
不会让那些人称心如意?她笑颜顿僵。
今夜,他会突然跟她求婚,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些人称心如意,而不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渗入脑海的想法,缓缓淡去她脸上的笑意。
“当然是因为我要他们都知道,妳跟她一点也不一样,妳绝不会像她一样离开我+”
想起过往的事,想起当年被退婚的难堪,钟睿豪紧抿薄唇,倏握拳头。
“你还记得她?”她知道“她”指的是他的前未婚妻,只是,她不知道时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竟然还清楚记着她。
“当然,我永远也忘不了她!我要她知道,就算我的脸被毁了,还是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对我的女人!”他眼底有着明显的恨。
他永远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看着他眼底毫不隐藏的强烈情绪,希宁褪去所有笑意的容颜,有着一丝茫然。
一项认知在她脑海里荡着──王娟娟在他心里,很重要。
“那……那还有呢?”回过神,她敛下眸子。
“还有就是我并不是一个需要用钱,才能买到女人真心的男人,就算我是丑陋的野兽,也还是有美女愿意与我共度一生!”
想起往日一切,想起当年的难堪,他胸口的怒火再度被煽起。
“是吗?”他所讲的一切理由,全是因为过去的事给他的影响,而没有一句是因为在意她、关心她、爱她,甚至是一句喜欢她。
“你就是这样想的?”离开他的怀抱,她拉开两人距离。
“希宁?”察觉到她神态有异,钟睿豪伸手想拉回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移身下床,她拿起一旁的睡袍披上,走进浴室。
她的异常教他担忧。无视自己一身赤果,钟睿豪快步追上她。
“对不起。”关上门板,她挡下想随她进入的他。
“希宁,到底怎么了?”站在门外,他拧眉问。
“没什么,你睡吧。”她疲惫地说着,放下一缸子的温水。
踏进浴白里,她缓躺而下,让自己泡在有些过热的温水里。
饼热的水温,热红了她的脸、她的四肢、她的身子,也红了……她的眼。
他想与她结婚的理由里,没有一项是因为她……
第九章
这一天,慕旨礼强拖着萧伯纳亲临巨亚集团拜访。
只是,两人都已经进入他办公室近十分钟时间,钟睿豪却对两人视若无睹,任凭两人干坐在沙发上,故作优雅的暍着下午茶。
“伯纳,这巨亚的点心真的很不错,你快吃吃看。”吃着秘书送进来的蛋糕茶点,慕旨礼真心赞赏着。
一声冷哼自萧伯纳鼻孔里哼出,他冷瞪一旁身在沙发、心在桌的钟睿豪。
“你真的不吃吗?”一看他点头,慕旨礼立刻叉起属于他的那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吃完了,可以走了吧?”萧伯纳脸色难看,刷地一声站起身。
“哎,别这样嘛,我们就再坐一会吧,我想他应该就快忙完了。”慕旨礼笑着拉他坐下。
“忙?!你看他现在那样子,哪像在忙的样子?!”他恶指一旁身靠沙发椅背,左肘抵着椅把,神游他乡的钟睿豪。
“我看他啊,现在正在云游四海,环游世界!”居然当他萧伯纳是空气!
“他正在思考解题之道。”慕旨礼端起咖啡,一派优雅的喝着。
“他那叫作发呆、装傻,不叫思考!”他气得纠正道。
“那就一定是有心事嘛,伯纳,难道你真这么不讲道义吗?朋友有难,我们理该两肋插刀才是。”
“是他欠我人情,我跟他没什么交情,要插刀,你去插就可以了。”一肚子不爽的萧伯纳,这次扯起慕旨礼,打算一块走。
“走吧,你看他那样子,有把你当成是朋友吗?还是一块走吧,省得留在这里碍眼、占地方。”绕过他,萧伯纳粗鲁的拖着慕旨礼转出沙发。
一回头,发现办公室的主人,连点知觉也没有,萧伯纳气得转身,大步冲回钟睿豪身边。可恶!
就在慕旨礼惊瞪大眼,还来不及阻止前,萧伯纳一提脚,就往睿豪所坐的沙发椅,狠狠踹去──
砰!硬实的闷响,惊醒出神的钟睿豪。他猛站起身。
一看见眼前两人,再见萧伯纳一脸凶恶,狠瞪着自己,钟睿豪即已知道刚才那一声异响是谁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