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回头一见张标似有逃跑的意图,阙易扬出声喝道。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多名男子,已粗暴的将张标给推进屋,并大力地踹上木门。
就在张标尚来不及惊慌之时,那群身强体壮的练家子,在阙易扬的授意之下,已抡起拳头将他当成练习沙包似地使劲击拳而出。
不一会儿光景,在一阵混乱当中,张标已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水直流。
倚背靠墙,阙易扬唇上叼着烟,手插裤袋,眼露危光地看着眼前的暴力殴打。
“碰”地一声,张标因被对方摔到墙边撞上梁柱,而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叫声。“啊!”
看见张标已被打得鼻血直流而严重变形的脸,阙易扬这才满意地抬起手制止这一顿毒打,并示意所有人全都出去。
冷哼一声,阙易扬拿下嘴上所叼的烟,朝他蒙住脸的手背准确弹出。
“敢碰我的人?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双手环胸,冷看着被狠揍,而蜷缩身子躲往角落,正挥着被未熄烟蒂给烫到手的张标。
“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抱着头,哭嚎着朝阙易扬求饶。张标只是一味的哀求对方饶了他,而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所维护之人是谁。
“下次?还有下次?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可以碰我的人?”阙易扬的唇抿着一丝残意。
“你?”抬起乌青肿胀布满血水的变形脸,张标困难的吞下口水,为他话中的狠意再缩向角落。
“我想,如果我将你那双手给废了,你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吧?”透过墨镜,阙易扬瞧见了他脸上的恐惧。
“不!”张标吓得连把自己的双手给藏在身后。
“啊,算了,算了,今夭我心情还不错,就饶过你这一次。”阙易扬好笑地挥着手,既而对他提出诚心的建议与暗示。“今天你就当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好了,不然恐怕会有你好受的。”斜睨已吓得全身发抖的张标,他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往门口迈去。
“是,是!”张标已被吓得连声答是。
“喔,对了,有一件事我都忘了说。”一回头,阙易扬就看见张标因他突然又转身而显得万分惊骇的表情。他笑了一笑。“黎颖岑是我阙家的人,以后千万不要拿你这张脸去吓她,她禁不起吓的;一旦她受到了惊吓,那我的心情就会很差很差,到时你……”看了张标一眼后,他似有苦恼的抬手抚额。
“你……你是……你就是阙家五少阙易扬?”张标被他的身分吓得瞠大眼跌坐地上,而让后脑撞上身后的墙。
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自踏进他家大门即扬着一身狠意的男子,竟然就是张綪褊口中那个将不久人世的病表阙易扬。
他,他现再这样子,哪像是快死的人?
“哈哈哈……”阙易扬忍不住地笑开来。“你很聪明,居然猜的出来是我。”
“我……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黎小姐的面前了。”
“好,很好。”阙易扬点着头,“千万不要忘了你刚说的诂,否则──”瞧见张标因他未完的话而呆愣的模样,阙易扬不禁又扬起了一丝笑意。“我是不会介意要你的命的。”
圆瞪着眼珠子,张标神情恐惧的看着阙易扬带着属于他一身的残冷气息旋身跨出大门。
听说,阙家老五今年才二十二岁。张标猛地咽下口水。
他双手不断地揉捏着全身上下。在经过之前的那一顿殴打后,他应该要感觉到痛的;但现在,他全身竟无痛觉。
因为,因为在见到年仅二十二岁的阙易扬,扬于唇边的阴冷笑意时,他的所有痛觉就已被他的冷语警告给震飞掉。
张标不懂,为什么他在一个即将病死的人身上,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窜扬的怒火焰潮?尢其,他竟还能带着笑意,将一句威胁说得如此不在意,而仍能教人感受到他话里的绝对警告。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张标吓得全身发抖脸色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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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张标的事情之后,阙易扬就来到了颖岑的学校门口。
他一点也不在意刚走出校门,一群又一群身着蓝领白衣校服的学生对他的指指点点,而自然的倚身靠着回墙。
他双手插放裤袋之内,看向不断涌出学生的校门。
纵然深色墨镜遮去他大半的脸孔,但阙易扬那显露于外的俊美及尊贵气势仍让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纷纷投以爱慕的眼光。看见他轻扬于唇的笑意,她们不禁红了脸颊,而互相推着身边的同学能够尽快想出办法而去接近认识他。
对于身边的骚动,阙易扬丝毫不以为意。今天,他只是来接颖岑下课的。不知道她今天在学校有没有惹上什么事?想起颖岑的那一身叛逆,他就微皱起了眉。
“颖岑,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一直紧跟在她身边的林治勤红着脸,说着早在心里练习了许久的邀约。
看见黎颖岑的清冷眼神朝他瞥来,林治勤的脸不禁更红了。
他知道颖岑是学校师长口中的异类份子,在打架闹事的名单上向来少不了她,也知道若非是有阙家在背后挺着,她早已被学校勒令退学,更知道阙家会这样为她撑腰,一切只因她是──
她是阙家老五阙易扬指月复为婚的妻子!
虽然,爸妈曾严厉警告过他,不准再与颖岑走在一起;但是,每当看见她打架后,残留于眼中的激动情绪,他就无法克制心中那股极欲接近她的一种冲动。
打架,他不行,但是他可以在别人与她保持距离的时候走向她靠近她,他也可以让她知道,在这学校里她还有他这个可以相信与交心的朋友。
对林治勤的邀约,黎颖岑微摇了头。她是感受到林治勤对她异于同学之间的情谊,但是,除了易扬之外,她谁也不要。
突然,黎颖岑笑了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爸爸告诉她,白天阙家两老已正式上门提出筹办婚礼的事情。一想到在毕业后就能成为易扬的新娘,她的心就似在高墙围筑的局限空间里坐上秋千,顿时被荡得好高好高,而看见墙外的那一大片阔海天空。
豁然开朗的心境,一直是她所追寻的。
她想去看看易扬。一个突来的想法,窜进了黎颖岑的脑海。
虽然今天她没有听到任何对易扬的恶意咒骂,更没有打架,但,她就是想去看看他。如果易扬知道她今天都没有打架惹事就找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不经意的,她又轻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时,校门口所出现的异样,抓住了她的视线。
伸手拨过一头短发,她随意地往那引起骚动的目标看去。顿时,她眼睛一亮。
扬起灿耀笑靥,黎颖岑欣喜的朝伫立于校门口的人影飞奔而去。
受到她的漠视,林治勤觉得有点难堪。然而,在看见她那抹突然绽放于阳光下的美丽欢颜时,他顿然愣住而着迷。
随着她奔向前去的身影,林治勤看到了那令她露出欢笑的男子。他知道,除了阙家老五之外,颖岑是不会对其他人笑得如此美丽的,就连一直陪再她身边的自己,也从未得到她的真心笑颜。
带着一丝不甘的神情,林治勤走到离两人几步远的距离之后停住。
“病表!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就不要再来缠着颖岑。”他生气地指着阙易扬,恶毒的怒骂出黎颖岑心中一直所在意的诅咒。“要死你就快点去死,不要想拖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