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秀容惨白。
原来,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这般的重要;原来,她的逃避,是因为得知自己爱上了他,害怕未来会承受更大的伤害。
但,当他倒下的那一刻,她才意会到,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尽避知道他身边有无数女子迷恋着他,仍是万般的不舍。
现在,她多么希望他告诉她“我没事,开你玩笑的”!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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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去医院……”
在往康芷男住处的路上,翟天昊说了不下十次这句话。
“我知道!你说了好多遍了!”不只扶着他走路辛苦,连听他抗议都很辛苦。可转念思之,他这样罕见的大孩子模样,只怕是很多女性想见也见不到的吧!
推开公寓大门,旋即听他说:
“你房间在哪里……”
“为什么你生病还这么多话?”
“……”
“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放他躺到床上后,她叹气。“你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
“所以我来让你照顾。”翟天昊一副别太感激他的模样。
康芷男好无言。这男人,大概是全天下最嚣张的病人!
“你有这么多女性朋友,干嘛挑我?”她忍不住吃味。
“酸。”他呆视着天花板。
“少栽赃,我可不是在吃醋!”
“我何时提过吃醋两个字?”他故作吃惊。
“翟天昊!”蠢到中计,恼羞成怒。
“有事?”
见他呈现发生何事的无辜表情,她更是无奈。
她闷哼一声,不甘心地企图扳回一城,“要不是你生病,我一定把你丢出去!”
“你做不到。”明明是病到面色苍白,却依然能充分展现其傲气与自信,这样的人,简直教人不得不害怕。
“什么?”
“要是真的舍得,我就不会一直听见有人说『天昊,你不能有事』这样的话。”
“你装昏……”她大吃一惊,愕然瞠目,尖声道。
他翻翻白眼,“我没装,只是很想睡觉,是你自己以为我昏倒。”
“你混蛋!”她现在是又羞又呕,气得小脸炸红。
“这样骂男朋友,良心过得去吗你?”
“你!”她跳脚,发现自己真窝囊的舍不得骂,更呕。
“耳根清静多了。”他一个侧身,整整姿势!显然是不打算起来了。
“你打算睡在这里?”
“你必须照顾我。”
“我欠你的?”
“正确形容,是你害我的。”
她双眼愕睁,当下无言以对。多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啊!
“芷男,我很渴。”
她不满地撇撇嘴,伸手抚模他的额头,那样的温度,高得教她心疼,“天昊,烧成这样,我们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
嚣张病患突然凝眸沉声:“你真是贴心,可惜刚才有人想把我扔出去。”
“……”好想一脚踩下去。
“麻烦帮我倒杯水,我好渴。”他忽然又虚弱要命。
“喔。”她听了毫不犹豫地走了开去。
到了厨房才迟钝发觉,她真是没个性到极点……
无奈,她还是乖乖端着开水朝房问走去,经过客厅,顺道取出茶几下的医药箱,拿颗退烧药。
“芷男?”病患无聊申吟。
“来了!来了!”
她忙起身,快步奔往卧房,压根没理开水摇满地,导致一个不慎,踩到湿答答地块,遽地大失平衡,整个人往床上栽去。
她趴在他身上,茫然瞪着手中一下净空的茶杯,再慢慢抬起头,端详那张呈现“对她的无情手段非常痛心”的俊脸。
“这算不算是意图谋杀?”他抹一抹全部落在脸上的茶水。
她听了犹未来得及抗议,就先翻红脸蛋,内疚惨叫:“对不起啦!”
“哈——啾!”
见他打了喷嚏,她赶忙扯开沾了茶水的棉被,跑到衣柜开始翻箱倒柜,最后给她发现好友宝贝得要命的蚕丝被,然后再管它去死的粗暴拉出来,奋力拖到床上去,“盖好、快盖好!”
“还是好冷……”他打了一下哆嗦。
“那怎么办?”
他坐起身,双臂俐落一反,向上迅速月兑去衬衫。
她见状惊愕,“你月兑衣服做什么?”
“衣眼被你弄湿了,不月兑不行。”他摇头碎碎念,“看来你真想我死。”
她听到了,瘪起嘴,“我哪有?”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啊?”
“我要你过来。”
“你还真会使唤人……”她咕哝抱怨,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罢靠近,大手忽然朝她伸来,劲地将她往怀里一扯,强悍双臂紧紧圈住她。“冷死人了!”
“喂……”她小力拍他胸膛以示抗议。
他不予理会,一个翻身,压制着她。
“你好重……”她有些慌了,因为她感觉到他的双手,正在自己身上游移抚模,逼她生涩颤栗。“天昊?”
浊重的呼吸令她心跳加快了;亲昵的抚模使她面颊彤红了;柔软的大床教她方寸大乱了。
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然也无力阻止他亲密的动作,而如此这般的煽情挑逗,也让她原本哽在喉头的声音,逐渐为他释放惬意低吟。
直到他欺上女人的浑圆,她霍地回神,愕视着不知何时赤果的上半身。
随即,那夜的情景自遗忘的一角进跳出来,像是狠狠巴了她一掌,她倒抽一口气,满是忐忑紧张。
“天昊……”她按着在自己胸前的大手。
他深深凝视那宛如小女孩初尝激情的不安,接着摇头笑笑,长指温柔地抚平紧拧的月眉,“担心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给我温暖。我真的好冷……”
“是吗?”她嘴角尴尬颤了一下,瞬间羞赧加倍,原来是她想太多。
“如果我真的有力气的话,并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火热又霸道字眼,听得她双颊炸红。
“我好累……先让我睡一下,等我醒来,做点东西给我吃。”
“嗯,好。”在她正想翻身空出位子给他舒服平躺时,就见他直接侧头贴在自己胸脯上,双手还挂在她腰上没想离开。
“天昊?”她轻声唤着他。
他先极慵懒又沙哑地低吟,听得出浓厚的疲惫,等她再唤一次,竟久久不见他有何反应。
她长长叹息,羞红着脸,端详他疲倦的睡颜。
心想,如果有一天,他听见她说爱时,也会像现在一样抱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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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寓式普见的窄小厨房,发出油锅煎煮的脆耳声音。
“到底要多熟?”女人转身,开嗓朝餐桌前的男人询问。
“由于要保留食物鲜味,七分半,谢谢。”男人抚着俊酷下巴,凝神打量餐桌上类似用麦克笔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导致糊成一团的区隔线。
酷似小学生搞绝交,不许越线那样。
“我又不是在煎牛排!讲简单点啦!”小媳妇劲敲锅铲投诉。
浓眉拧起,痛苦配合,“火腿片边缘焦一点,蛋黄不要熟。懂了吗?”
“懂了。天昊,后面有今天的商业报,先拿去看,我没那么快好。”
翟天昊先指指桌上检查老半天的线条。“芷男,桌上这是什么?”
赓芷男一愣,尴尬了,难为情嗫嚅:“我朋友廖婵恩以前对我画的。”
翟天昊环胸,忍俊不住笑了出来,活像眼前出现两个小女孩持着粉笔互喊“不准给我越线”的逗趣画面。
“最后都是谁赢呢?”
“婵恩。”康芷男双肩颓然垮下,惭愧得要命。
他挑了挑眉,静静等待她说明。
“我真的没办法忍受朋友一直不理人,所以就自己过去讲话了。”
“好可怕的互动。”他摇头笑叹,伸长手把身后的报纸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