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邻居的朋友,可我实在不想再提那个男人,我跟他有过节。”记起自己那日的落魄状,姜玉贤就一脸死鱼相。
“看样子你们相处得不太融洽耶。”
“岂止不融洽,他还暗批我是杂草……”姜玉贤无奈嗫嚅。
“那妳干嘛要一副『我就是杂草』的认命样?”
“不然要我怎样?”她很没辙地挑眉。
坐在宾客等候席旁听的男职员开嗓子加油:“去杀了他!”
闻其言,姜玉贤右脸出现中风状态,吓到抽搐。
在场女干部握起她的手,凝重道:“绝不能就此平息,中国女性就是太过倾向认分的性格,才使得人部分男人始终不屑女人在职场上干活。”
旁边慎重呼吁:“妳应该为女性同胞站出来,诅咒他心肝发烂!”
后面由衷恳求:“但是请不要诅咒他的外表烂掉。”因为大家还要用。
“妳们说的没错,我干嘛要听从他的评论,认为自己就是杂草……”姜玉贤原想努力装作平静,洒月兑的当作一切统统随风而逝,但是这下愈讲就愈觉得自己很像大便,猛地怨气四起:“我姜玉贤就算长得不怎样,他也不该用杂草来形容一个女人!我就那么无山小路用吗!?叫那王八蛋去死!妳们说对不对?”
“对!”群众助火附和。
角落几位男员工沉默皱眉。老感觉这形容词好像在区皇哪里听过……
正兀自思索之际,不经意抬眼,乍见一群背着阳看不清面容的高阶主管们,随即立刻肃然起敬。通常这节骨眼,低层职员第一个动作便是拔腿跑去找事做,但此刻大厅没有一个人不脚软,唯有哭丧着脸,动弹不得。
“说实在的,说他王八实在太便宜他了!”
女同事见姜玉贤陷入恨到不行的严重病态,举手提议:“不然这样好了,玉贤,卑鄙、邪恶、下流、龌龊,妳自己去挑一个。”
“不用挑,他晋级了。”姜玉贤环胸垂目,无奈短叹。
“为什么不挑……”明明就蛮不赖的说。
“因为他全包了。”哈!
后头传来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诡谲笑吟:“如此豪气,该摆宴了。”
此低沉男声一发,全场骇然噤声,热闹柜台区倏地冰冻三尺,目光全数转移到那位浑身散发尊龙般傲然气息的男子。
“他做什么要摆宴?”姜玉贤懵懂,四处寻看神秘的发言者,但就是人潮太多,不仅一时找不到人,连大家都安静的诡异,最奇妙的是,这声音性感磁性,彷佛在哪听过。
“简单,短短两天,他从骨质疏松的死老头,逆转为无恶不作的通缉犯,不彻底请客一番,绝对说不过去。”
“用、用不着吧……”姜玉贤听了结舌,心想:他没杀她就好偷笑了。
蓦地,她莫名起寒颤。不明白发言的男人怎会知道,她曾说过高伟朋友死老头?自己刚刚在简述里有提到这一桩吗?
“要的。”男人长腿才向前迈一步,群众便火速让出一条道路,恭请他通行,以示对此人的万分敬畏。
而正愁寻不着目标的姜玉贤,顺着大家训练有素的让道动作,转头往通道上遽成国际名模男子。
不看还好,一看惊天动地,头部犹如好端端给路人甲拿手榴弹K到,跟着脑门霹雳疯狂轰炸!
他背着群众的惊诧与狐疑,挨近魂飞魄散的女人,一双明澈且俊美的眼眸,颇具深意地俯瞰那弹性十足的胸脯,并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邪魅轻问:
“我就这么让妳难以忘怀吗?”
“呃。”姑娘因二度相逢的诡笑而惊颤。
姜玉贤震撼哑口,容色苍白。她肯定是见鬼了,不然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不计较小泵娘忘记基本礼仪,率先绅士的低下视线,锁定丰满故友,亲切地问候:
“近来可好,小菊花。”
不就是老样子,给我主人照料得很硕大,还不赖咩。
第四章
自然红润的小嘴兀自为突然出现的男子开的老大,惊愕太甚,全然察觉不出,俊美的黑眸是如何以惬意愉悦的神情,凝视她对他印象依旧深刻的震撼,更遑论注意得到周遭的妇女团为他稀罕的停留,而挤命补妆,企图展现最亮眼的一面。
呕人的是,他的视线,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停留在装束落魄不堪的姜玉贤身上,未曾转移。
“上班时间,大家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淡道,可此话一落,竟如一道圣旨,即使有再多的诧异与惊喜,谁都得加上畏惧地快速回到各自岗位上去。
苞随其身后的干部们瞧众员工恐惧的回去工作的模样,无奈面面相觑,因为大老爷他从一走入公司大门,自己的双腿就先罢工,有多久他们是没算过啦,只清楚,他一看见那女人时,他们都成了透明人,连有人忍不住放个通天响屁,现在居然都还没死!真让他们不禁怀疑,主子的耳目,最近是不是有选择性的接收。
姜玉贤眨眨眼。大家怎么全消失了?
“那么妳呢?”
她出现问号。对喔,人家都走了,那么我要做什么?快,认真想。
“是不是该把嘴巴闭上了。”
好个一针见血的建议。
她难堪地马上合起嘴,无奈,内心太多错愕,教她闭嘴没多久,就不安分地开口发问:“你为什么会在──”
孰料,她的疑问犹未说完,他就一派俊酷,率领大批将领浩荡走人。
既陌生又淡漠的举动,让姜玉贤反应不及,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
一瞥那暗示忙碌行走的出色背影。这两天,她不仅没忘记他,还频频饱受是对他感兴趣还是不甘心自己被看扁的来回攻击。甚至事发之后,还跑去百货公司寻找他的身影,看看是否能减轻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坏印象。
她到底在瞎忙什么?又在穷紧张什么?
两天一过,她当真似杂草一样,令他碍眼。现在就算想道歉,也有点于事无补的倾向,怪就怪老天嫌她还不够倒楣,所以连第一次背后骂个人都会马上碰到鬼。
“唉……”
最接近她的柜台小姐瞧她眉头深拧,也讲义气地一起叹气,“唉……”
“她是头一天就在公司弄到万众瞩目,怕被总裁开除。妳叹啥东东?”
“我是站三年却在公司干到完全透明,担心总裁光想开除我都不知道我是啥东东。”这样大娘爽了呗?
两人唇枪舌剑的交谈声,传到姜玉贤耳际,被迫回神,抬手察看表,上头的时间使她不得不将复杂的情绪先放一边。
“对了,十分钟是不是已经到了?”姜玉贤向柜台问。
“大概,也差不多吧。”柜台语带犹疑的问应。
“所以说,总裁巡视部门完了对不对?”
“巡视?可是──”
“我先上去见汤副理!”
瘪台望着活力充沛的傻女,继续未完的话:“可是,总裁才刚到。”
自顾奔往电梯的姜玉贤,自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
等到跑到电梯区域,她灵活地钻进已在电梯里的男人群中。
未料,她这突然出现的小老鼠,把高大的男人们吓到破胆,纷纷惶恐退出电梯,只剩一位处变不惊,不以为意的男人陪她;一位不仅可以天天令大家战战兢兢,还能随时随地就抬小虎头铡伺候他们的男人,不过这就要看大王他的心情。
“小姐,妳在干嘛?”站到外面的主管震撼发问。
姜玉贤被质问的很无辜,“我找汤副理面试。电梯不能用吗?”
质问的主管教她简单的回应弄到很想哭。“可以是可以啦……”问题是,这电梯不是谁都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