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最不懂的是,自己竟懦弱地为这对看似相爱的恋人关上门,不敢打扰,强忍剜心之痛一步一步退开,转身,不料脚尖踢倒花盆,一个踉跄,又重重跌了一跤,犹如在感情路上惨烈跌进万丈谷底。
重新爬起后,管不着手脚的擦伤,唯恐里面的两人已受到惊扰,她狼狈疾奔,没有勇气回头,更没有信心他是不是会追出来。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篇自己最不愿相信的报导……
难道那些都是事实,真正的假象其实是自己的幸福?
他这几年真是想从她身上,寻找毛韵洁的影子?
原以为她不在乎他曾经爱过谁,但她似乎错了。
况且,他们依然相爱,只是在毛韵洁还未出现的五年期间,她糊涂又欢直口地当个替身……
别哭!关立美,你不许哭,在还没等到他的解释前,不能哭。
当她鼓起勇气这么提醒自己时,眼泪却如溃决般不断淌下,难以遏止。
等跑到自家门前,一心想要躲在房里哭泣的她,看着房子里头无人的幽暗,落寞地垂下脸。没想到连房子都让她请人上了锁,连她都不准自己找角落逃躲。
随即,她开始任由泪珠带着无奈下坠,持着最后希望走往隔壁,按了几下门铃。
“哥……宝莉……”明明知道里面同关家一样黑暗,但她还是像个傻子,朝对讲机抽噎认真问:“我是立美……你们回来了吗?”
最后她掩面泣道:“我想回家……”
未了,她流露残余期盼,转头往任宅看去,灯光依旧亮着,一直令她幸福的男人,用空荡无人的街道,逼她终于绝望地心碎。
她抹了抹泪水,往远方和卧房一样幽静的公园睇去。
不久,她呆坐在公园凉亭里,抱着尚有余温却沾满灰尘的点心纸盒,目光将公园每一个冰凉景物都忙碌看几遍,似满心欢喜准备送礼却遭所有人拒绝那样,孤独可悲。
起风了,眼泪不知何时干了,娇弱身子也不知何时在石椅上睡着了……
这一回,梦里没有心爱的任家凯骑着白马载着她,眼前白雪皑皑,一望无际,好冷,好冷。
第十章
“在走之前,我得把你上回留在这里的耳环还给你。”
任家凯酷着脸,淡漠地将仅剩一只的女性耳环推给对面的女子。
“原来……你还记得啊?”女人咧嘴一笑,拨弄乌黑长发,戴上耳环,动作十分娇羞,显露出彷佛彼此刚激情过后。
“是你‘刻意’留在这里。”任家凯依旧冷着脸,与她的表情形成强烈的阴热对比。“我想你记性好,所以一直记得我跟你说过,除了我还有谁拥有这别墅的钥匙,你希望看到这只耳环的,不是我。”
女人的温柔软他以令人畏惧的凛冷语气强硬撕下面具,呈现不甘心地撇嘴、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很抱歉,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藏在办公桌底下,还是先被我发现,所以谁也看不到。”
“我可以是不小心遗漏的吗!?”她按着桌面,放声辩驳。
“你睡在卧房,东西反倒出现在我的书房?而你又为什么天天带着另一只耳环进公司引人猜疑?”
“东西出现在书房不奇怪,以前我们不也是从书房亲热到——”
“韵洁,皇林山庄没有你的过去。”
“那天我睡这里就已经算有了!”她大胆向前搂住他,万般渴望与他强健的体格发生要她飘飘欲仙的,“家凯……我想重回到你身边。”
“在分手的时候,彼此说的很清楚。”他站出一步距离,“将来再见面,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你却在悄悄制造某种假象与攻击。”
“阻扰我们复合的人,就是碍眼。”毛韵洁嗤笑,不以为意。
他悄悄握拳,眼眸一眯,露出森冷无情,“住口,别再要一次利用软弱去借刀杀人的手段,你知道我的个性。”
毛韵洁吓得作颤,“难道你从没爱过我?”
“没有。”他回得毫不迟疑。“这些年来你的男人不也没间断过?”
“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调查我?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毛韵洁展现得意,能引起这万众女性迷恋的任家凯的注意,是多么骄傲的事。那么关立美这个替身,就可以死到一边去了,省得她拚命在那些白痴同事面前装可怜,烦死人。
“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他们曾经遇上我,对我谈起你,我就算不想听,也得听下去,得到的结论就是,你在每个男人身上获取不少利益。”
毛韵洁愣住,刚倨傲不久的情绪,突地克制急街上来的怨护。那女人明明就是她的模子,为什么却频频看到他在乎的人不是她!?
“男欢女爱很正常,这也是你说过的,可五年来我心里却只有你!”
“我的心容得下谁,你已经很清楚,我没有耐心再解释第二次。晚点我还得和副总裁到外县市谈公事,你该走了。”他直接把话说明了。
毛韵洁趁他低头看表,不经意由窗口瞥见缓缓推开别墅大门的女子,旋即诡谲暗笑,再次面对任家凯时,她满怀诚恳地说:“好,在我决定离开前,你能不能倒杯红酒给我,就当作祝我将来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任家凯对这项要求丝毫不犹豫,立刻转身走向吧台,打开柜子,取出高脚杯与陈年红酒,替她盛上她的需求。
而后方的毛韵洁却凝望他健壮的完美体格,上身,开始解开衣扣,尽速褪去上衣与性感,出傲然的丰胸。
她上前几步,从身后激动抱住他,“真以为还有男人比你更好?”
“韵洁,放手。”任家凯睇这环在他腰上的双手,放下酒瓶。
“不觉得我和关立美那女人很像吗?抱着她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到我?”毛韵洁向上他结实的胸膛,忍不住发出受到侵袭的撩人声音。“要我!家凯,就像前阵子那样,让我们再次享受一下欢爱。”
听到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俊眉狐疑深拧,“你在说什么?”
他当下强烈判断这番话带着不寻常的陷阱,正要扭头看清究竟,大厅门外便传出碰撞物品的声响,他为之转身,在窗口惊然瞧见熟悉的小身影狼狈地跌了跤,霍地,就像看到珍惜已久的宝贝在他眼前砰然坠地,俊脸出现罕见的心痛与惊慌,低吼:“该死……立美!”
毛韵洁挡住准备追出去的任家凯,完全在他面前呈露光溜的上身,“不要撇下我!”
“你知道她来了,所以说了那样的话。”他咬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穿上你的衣服!”
“你这不是要我难堪?”毛韵洁重新黏到他身上,隔着他的衬衫亲吻他的胸膛,“她听都听到了,我们就顺着上床一次,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比起她,等会你就会知道我好太多了,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以后你想要,我就会来,我很明白男人经常的需要……”喔,其实她也是需要他的。
“别逼我发火。”
“那就火吧……要了我……”兴奋的胸脯快乐对他摩蹭,毛韵洁此时已被欲念填满全身,看不出那双眼眸已爆出火,一团抓了狂令人恐惧的火。
他快速拾起女性衣物,朝她上身盖去,蓦地抱起她,她奋然娇笑。
“女人,我立刻成全你!”任家凯真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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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家,昨晚是无奈听着另一位拚命讲电话的两名女人,翌日下午换成关立威冷视那光喝汤就令人不爽的马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