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员张大嘴,职位薪资一下子倍增,亢奋的差点反应不过来。和刚哥黑哥他们这几个干部混熟,果然能遇到惊喜。
“我这样决定,有意见吗?”
“没没没,没有意见。”职员憨笑,这简直棒呆了!
“那——”
突然,电话的嘻哈音乐铃声,以超大音量搞怪响起,教带手机的小黑当场哇啊啊发疯鬼叫,唯恐这平和的气息,被自己的私人来电给戳爆开。
“为什么你偷偷把我的电话,设定成这种铃声?”任家凯问道。
“呃?”小黑愣住定格,寻看大伙一副“你到底想干嘛”的痛苦表情。
随即,他检查挂在腰际两边的手机,看见拚命闪烁的不是他的私人手机,便松了一口气。
好在,是头儿的电话。
恢复正常,负责过滤任家凯手机的小黑,忙不迭地接听:“喂,我们没有很忙呀,好,等一等。头儿!”
“是哪位?”
“侯小姐,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我等会再回电给她。”
“可她说是要谈关妹妹的——”
蓦地,小黑瞪凸眼,哇,好快!
因为犹未说罢,手中的手机就以迅雷之速,被夺了过去。
“静华,什么事?”任家凯从容站起,边说边推开门走出去。
门一关上,休息室紧张气氛亦随之散去。
职员喝起咖啡,赞道:“手艺真好,难怪总经理两个月来都这么爱。”
“呃?”众人搞不清状况。
“连最近的早餐也包了。”
“啥?”这小子说话怎么都断断续续的,能不能说整篇哪?欠K。
职员左顾右盼,确定门还没被打开,继续未完的话:“我还蛮不喜欢跟在毛小姐身边的几个女孩,刚才那两个说话最刻薄,在餐厅最爱吵的就是她们。”
坐在沙发上的几位好汉,这次比较听的懂了,非常用力点头,颇有同感。
“刚哥,你们都在专属休息室用餐,所以不太容易看到餐厅吵翻天的情形。现在大伙全都在谈,毛小姐和总经理几次偷偷去度假的事,最近的日期好像是十四号左右。
秘书室的人和女经理这几天都不停吵,说就算是毛韵洁装害羞不承认,大家也可以从她休假日期和总经理出差撞期上去肯定。”
吧部们整篇听完,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特别是负责订机票的小黑。
“厉害……”高首堂打破沉默,喃喃赞许。
“高先生是说谁厉害?”阿刚突发好奇。
“没有什么。”高首堂诡谲一笑。“小黑,知道家凯那几天去哪吗?”
“澳洲呀,去看‘葛斯’的CEO,都是你们的老朋友,我们没跟,所以头儿有带谁去,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头儿一人出国,也不是头一回。但是只要不是突发公差,经理以上的干部行程,都会先建档,资料很容易调。”
职员垮下脸发闷,“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其实我也感觉那几个帮毛韵洁说话的女人,很有问题,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你当真觉得有问题的是她们吗?”高首堂冷哼。
其他人眼神茫然,顿时难得其解。
斑首堂转向干部们,道:“我这几天和你们头儿开会,看他的垃圾桶老出现相同的东西,其实他根本早我一步,发现事情不对劲。”毒蛇就是毒蛇,惊人的观察力,连他都自叹弗如。
大伙思索一番,表情丕变,开始有点眉目了。
是啊,前阵子都叫他们伙伴“修”去解决掉,这几天头儿却都直接用垃圾桶干掉了。
这次倒换基层职员难以进入状况,“你们是在说什么,怎么我——”
砰!门教人用力推开了。
部属们在椅上原地一震,全部脸色发白,差点被这声音吓破胆。
“我的车钥匙!”
阿刚急忙寻找,其他人则错愕地望着任家凯脸上的焦急。
这表情前阵子才出现过,只是少了上回恐慌,看起来头儿似乎只是要赶回家去。
“头儿,这里。”
任家凯接走钥匙,旋身头也不回就冲出去。
“头儿怎么了啊?”其中干部想不出所以然。
“该不会是……”
“是什么?”伙伴同时间看着准备发言的小黑。
“关妹妹又开车撞便利商店了!”
“你才开车去撞麦当劳啦!”集体猛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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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家凯哥的衣服?”
站在别墅门口的关立美,将怀里的男性衬衫用力抱住,熟悉的味道,如太阳般,温暖了她多日的冰冷孤独。
“总经理有一天晚上睡我这。”志汉简洁道,脖子随着屋里音乐晃动。
“为什么?”
“我忘了。”
“喔……你在放音乐啊?”
“刚抱回来的日本原厂新音响,我在试音频。”
“喔……”她往对面冷清的自家一看,“我有煮菜,要不要过来吃?”
“我吃过了,而且等一下同事会过来我这里凑热闹。”
“那……”
“我好像听到电话响,先不跟你讲了!”
必立美呆呆面对忽然对她紧闭的别墅大门,在原处愣了好半晌。
她不经意地抬头去瞧,布满星光的黑暗天空中里,唯一的孤独月亮。
娇小身形,在晚上热闹聚餐时刻,在这条宽大林道上,也是唯一的。
她缓慢走进大门,紧紧抱着任家凯的衣服,想从中取得安全感。
然而,如此情景,全数落到她身后的男人眼帘里,很恼,也很不舍。
“立美!”
背后传来的低沉好听的熟悉嗓音,教关立美的身子当场一震,影响尤其厉害的,是自己的心跳,扑通剧烈不已。
这个声音,这声音是……
身后的男人,连让她整顿情绪的机会都不给,一把就把她扯进怀里,强悍手臂愈收愈紧,失控的力道好似想彻底消除心中不安。
“家凯哥?”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她却清楚知道自己好紧张,心脏跳的好快。
这样激烈的拥抱,让她有点喘不过气了,男人急促的呼吸令她听得浑身发热,胸口不明兴奋发涨,可她又不想抗拒,甚至渴望能永远在这拥抱里生存。
“傻立美……”他靠在她肩上,沉声说道。
必立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嗓音明显沙哑疲惫,带着些微酒味,语气无力。
她真的从来没看过他这副样子。
接着,她听见他无可奈何地对自己长叹,想着想着,好心疼。
“家凯哥,我送你回家,你真的要——”
“别再叫我多休息,这几天你说的够多了……你也只对我说这句话。”
想说的话竟教他掐算出来,字字无误,她就像被他打了一巴掌一样惊愕。
“我只是听说你很忙,不想打扰你。”回想到这多日来把自己当作瘟疫一样,不纠缠他,不让他心烦,她就立刻紧咬下唇,强忍痛楚。
“我不忙,你真担心我的工作,可以直接问阿刚他们,他们是你熟悉的人,听他们的话……可以吗?”
她用力吸气,努力抑制泪水,双手攀着他结实宽大的背,“好,我先陪你回家,你现在需要休息,然后——”
他拒绝地往后一站,“然后你回到家,我打电话过去,你该死的告诉我说,你想睡了,顺道要我多休息,事实上在房间点着台灯看着电话发愣。
就像我昨天按电铃,你明明在家,却不出来开,过了十分钟,发现我真的不在门口了,你又更该死的伤心难过的进屋去。你是不是要继续这样?”
“我……”美眸被不悦的精准分析惹得大睁,也把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腺,当即击溃。
她不晓得他为什么对她所有行为,都一清二楚,只是看他疑似重心不稳,委实不忍疲惫的他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