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关立美的感觉没有错,她被强拉走了,即使不愿意,她也得在眼睁睁看着任家凯与毛韵洁交谈下,硬着头皮随她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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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衣服一定很贵吧?”
必立美接过她们殷勤递来的茶水,视线一直无法离开与毛韵洁一同站在树下的任家凯,心好酸、奸酸。
“不像韵洁,省吃俭用,就是不肯买名贵的衣服。”
这种埋怨方法,任谁听起来都不得不用赞赏回应,令关立美也不由自主地为人说话,“节俭是美德,这是优点……”
职员马上骄傲搭腔,“不过,她也只是对自己小气,像之前买给总经理的领带,她就愿意花钱去买,一万块耶!平时都没见她花这么多钱。”
“什么领带?”关立美猛然一怔,心头不由得提了老高。
“就是上次杂志封面,总经理打的那条红色领带,大家看到都说好看极了,比以前的款式更适合他、更出色!”
适才提高的心为之重重一摔,好难受……
女职员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个个如临大祸,忙着解释:“关小姐,不好意思,听长官们说,总经理的衣物一向是你挑选的,可我们没恶意,只是刚好喜欢韵洁挑的样式,你买的也不错呀,有一条银白色还蛮——”
“我没有不高兴……”关立美尝试给予无谓的笑容,但内心却越显疼痛。
“吓死我了。我想你一定能跟韵洁做好朋友的,你会做菜,韵洁手艺也不赖,你会煮咖啡,韵洁也懂,上次还泡过一杯给总经理,每个喝过的都说好,总经理应该觉得很美味吧!”
疼痛尚未舒缓,又挨了一记抨击。
“对不起,我还有事没做……”
“不要这么急着走嘛!听说你是他最疼的妹妹,能不能透露一下,总经理平常喜欢吃什么,我们好让韵洁知道。”
必立美试图离去,可这些女子聊的正高兴,拉着她,怎样都不肯放,似是在报复她,之前怎样都不愿松开任家凯的手臂给毛韵洁。
“你都没什么话聊,该不会是讨厌韵洁跟总经理走的近吧?”
“我没有讨厌……”关立美低头解释,语气无力。如果毛韵洁有让人讨厌的地方,此时她就不会这样不安。
“关小姐,跟你说喔,我怀疑总经理好像很后悔当初跟韵洁分手,所以才对她这样好。这件事你知道吗?”
必立美强忍难受,放眼看去,寻找任家凯的身影。可他不见了……
“拜托,周刊登这么大,人家在书局做事,怎么会不知道!对了,回去之后我们另外有事,所以能不能麻烦总经理送韵洁回家?会妨碍你吗?”
必立美这回连吸气都在颤抖,“你们应该去问家凯哥才是。”
“问你也行呀,你成天跟着他,想去哪里,总经理都会开车载你去,只要你点头,韵洁就有人送了,只是挺担心韵洁会妨碍到你们聊天。”
必立美抬头,看着上次抱怨自己是妨碍者的雯雯,“这会妨碍吗?”
“是啊,韵洁就是这么容易不好意思,像那种拚命依赖人家的举动,我们韵洁更加不会做。”
“我蛮讨厌这种人的,可有些人就是修养好,就算反感也不愿说。”
必立美脸色苍白,不语,因为很明白她们在暗示什么。
“甚至是——”
“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管叔他们还在等我。”
语毕,她转身就走,步伐仓皇,亟欲寻找她最熟悉的几位皇林居民,而背后的饮茶室,对她来说,如地狱般陌生又恐怖,以致她越走越急,进而全听不见她们接下来的真诚交谈——
“姓关的听得懂我刚才说的吗?”
“要是懂就不会老依赖着总经理,相信总经理一定也觉得困扰,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吃饭、约会什么的。”
“就是,每次韵洁想约总经理出去,他就说要接立美啦、要载立美去爬山啦,不然就是立美做了菜在家等他啦!”
“这样总经理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哪?真替韵洁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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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乌云渐散,属于这季节的暖人太阳,终于探出头来。
避叔插上最后一炷香,持着扇子,悠闲地站在大殿走廊上,眺望大规模的庙院,那深受阳光点缀的翠绿树木、假山池水,好个灵气美景哪!
“瞧瞧,这几年台风不论怎么吹,就是吹不倒庙里的百年老树。”
几位庙里的常务纷纷靠过来,拊掌赞道:“好兆头。”
“管理事长,听说您的干儿子关立威向任总的表妹求婚了?”
“嗯嗯。”
“恭喜啊!没想到关先生也会愿意向人求婚,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台风夜。”因此所有人都怀疑是给雷劈到。
“副总裁区克轩也快结婚了,你这当舅舅的,日子决定了没?”
“双重人格的老二我搞不定,我得跟我姊夫商量。”
避叔揉揉太阳穴,好惨,两个都很头疼。
“现在就剩我们最欣赏的任总经理了。”
避叔垮下脸,不妙,其实这个最折磨人。
“唉,区皇那几个大股东也不必老注意自家儿子的状况,看看他们哪个不是生的俊俏,哪个不是天资聪颖?”算命的班师父插上一脚。
角落身穿西装,翘脚低头看报的男人,突然喃喃自语:“屁……”
“特别是任总经理,不仅人长得俊美,拳击打的一级棒,还会写书法、种花,性格稳重又随和,难怪十大优质男排行,他年年排第一。”
“哼,呸!”男人抖抖报纸翻下一页,意见很多。
就在众人惊觉有鬼在讲话时,马氏集团那地位宛如军师的高首堂下楼朝他们走来,劈头就问:“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傲飞?”
常务们直瞧着这好看的脸孔,异口同声:“没,没看到马二爷。”
斑首堂不死心,横扫目光,然后走向角落的男人,用力扯下报纸,冷冷斜睇这看个报纸看到一脸大便的俊男,“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常务一见到谣传脾气糟糕的马二爷,瞬间成鸟兽散,独独剩下管叔。
马傲飞闭目养神,不甩人,脸臭得要命。
“管叔,这家伙又哪根筋不对?”
“老夫也是刚刚才发现他躲在这里。”管叔耸肩,发现远处正要往这走来的小女人,开心挥手大喊:“立美,来管叔这里。”
斑首堂摊开抢来的报纸,浏览内容,笑赞:“任家凯还真是报章杂志的销售关键,头条都是他。”
“不实报导居然也能上头条,哼。”依旧闭目,姿态闲适。“什么优质男第一,会种花写书法了不起吗?本大爷根本不屑这种排行!”
“有骨气,最后一名也没什么。”
才讲完,某只人瞬间爆跳如雷,“你不要再提最后一名!这几天我已经够赌烂了,你还一直提!”
斑首堂掏掏耳朵,受不了这疯子。“管叔,如果家凯要谈公事,请你告诉他,我在常务室等他。”
“那马傲飞呢?”顺便也牵走吧!
预备离去的高首堂一转身,便立刻打招呼:“立美,好久不见。”
罢独自一人上完香的关立美,赶忙截断紊乱思绪,看着她所熟悉的三人,良久未露的笑容,缓缓扬起,却有些牵强。“大家都去了哪里?”
马傲飞先拍拍她的头,坐回椅子,继续闭目养神。
斑首堂起了狐疑,“你刚才不是跟任家凯一起?难道我看错?”
必立美摇头摇的有些无力,“那个不是我,是区皇的女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