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洁,你这要求我可做不到,特别又是在看到你坐总经理的车子,一起上班的时候,知道吗?一直以来,都只有关小姐有那样的特权。”
“就是,总经理这样英俊,一直是许多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没怪你抢走他,你倒反怪起我们别老喊你夫人?”
“我很难为情,万一让家凯听到,还误以为我心里在想什么。”毛韵洁用手遮住已经被说得滚烫绯红的脸蛋。
“你都家凯家凯的叫,我们为什么不能夫人夫人的喊?”
秘书室大门这时突然叫人推了开来,听见里头欢喜的讨论,外头的瘦削人影不禁颤了一下,又悄悄躲了回去。
“我……刚刚我是这样叫的吗?”毛韵洁慌张地东张西望。
“连你自己都高兴的公私不分。”
毛韵洁揽眉作叹,“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大家对关小姐坐家凯的车都没话说,我今天坐了,公司上下好多人看着我,似乎不太满意,我看我下次还是别搭家凯的车好了……”
“你错了,大家都知道任总疼关小姐像疼妹妹一样,依我看是任总以前疼爱的表妹,这几年心思全都在咱们另一位王子人选必先生身上,而关先生对自家妹妹都爱理不理,因此任总才渐渐把对妹妹的情谊移转向关小姐。”
这时躲在门外的黑影,仿佛站不住脚,无力往墙边靠。
旁人拊掌赞同,“如果总经理真的爱关小姐,早就爱了,而且公司员工对她客气,第一是因为人家是金枝玉叶,是关先生的妹妹:第二原因就在这,公司女职员对你充满敌意叫作嫉妒。”
雯雯突然压低声,神情鬼祟,“有几句话我忍很久了,其实,我不喜欢关小姐,感觉她很依赖总经理,虽说总经理宠她,可也不能老碍着总经理交女朋友吧!”
“什么意思?”
角落唯一认真影印文件的职员,依稀听见门外出现好似努力压抑什么的抽噎声,抬头看去,什么也没见到,便继续工作。
同事不以为意地啧了啧。“举例来说,你才是总经理曾经心爱的女人,她最起码该把轿车的副座让给你,给你们制造机会,今天看你从后面下车,猜也知道是她占着位子不放,这就是妨碍!”
“你们——”
“关小姐不重要,我比较想知道你睡在任总家里,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他模你哪里?我们检查有没有吻痕!快点!”
“并没有——哇……好痒。”
“五年前你们热恋时都做过那种事了,还害什么臊!查胸部!”
偌大的秘书室,像极了婚前派对,热闹非凡,强悍地让外头的身影更显孤独怅然。
未了,门外人儿踏着几近无力的步伐,颓然悄悄远离这个开心场所。
此次影印职员确定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快步冲过去,使力拉开大门,探出头去,一瞧见刚在转角消失的背影,就不禁动容。
因这背影,怎么看起来好像是……
必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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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年约三十岁的女子,站在书局柜台前,对店员抬高下巴,颐指气使的。
“会员卡在促销书籍上是无效的,当然不可以再打折啦!”店员朝天一叹,真快被那死孩子的妈卢到魂飞魄散。
“上面说买这套电脑教学书籍,就打七折!”
“会员卡本来就代表折价,你要是拿没标示折扣的书,我们照样会给你打折,而一般客人要付原价;如果你拿已经打折的书籍,会员卡就没用,你懂不懂?”
不懂,继续卢!“我管你的,会员卡本来就是拿到书就打折,不然我就告诉你们老板,说你们态度很差!”
“我还想跟老板说,你儿子为什么要拿剪刀,把我们的电话线统统剪掉!”
熬人气到七窍生烟,“小孩子本来就好动,这叫天真无邪!”
“放屁,台湾会有这么多目中无人的小表,都是你们这些年轻妈妈不懂教导,想起来还是以前那年代的小孩比较有礼貌。”
两名女子正吵的不可开交,外面就冲进来一名西装打扮的男人,且立刻趴在柜台上喘到上气不接下气。
“刚哥,你怎么会来?”店员难得看到区皇干部,好惊喜。
问完,柜台再趴来一只气喘如牛的仁兄。
“小黑哥?你怎么也来了?”柜台员工赶忙倒两杯水给两位区皇战将。
“我们来这里……”还在喘,“有重要的事。”
“可你们为什么满头大汗哪?”
“用跑的。”
“从区皇集团跑来?你们还真了不起!”
“因为我们开车开太快,出车祸,把车头撞烂了!”阿刚解释。
“有撞到人吗?”
“我们互撞。”讲到这,小黑就超火,“我手往前指叫他直走,这白目竟然往右,他妈的完全没有方向感!你驾照用买的吗?”
书局呈现静默,实在无言以对。
“你们来做什么?”
“头儿的关妹妹整天都不接电话,你们书局电话又见鬼的老打不通,所以我们就直接杀来这里找人。”
佑兰推着放置书本的小型活动车走过来,“立美提早下班了。”
“啥?”两名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大受打击。
“她又胃痛,脸都发白了,我叫她去看医生,可她说想先去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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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人儿,躺在床上,纤纤手指轻轻抚模照片上,搂着自己的高大英俊男人,嘴角泛着笑容。可,脑海浮现几句刺痛的话语,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淌下眼泪。
任总以前疼爱的表妹,这几年心思全都在咱们另一位王子人选必先生身上……因此任总才渐渐把对妹妹情谊移转向关小姐……
今日原本要买些吃的,送还给那位好心的女士,怎料会无意间听到这样的谈论。
其实她早有预感是这样,只是意外竟是在发现自己对他存有某种情意时去承受,因此,心好痛。
其实,我不喜欢关小姐,感觉她很依赖总经理……
她最起码孩把轿车的副座让给你,给你们制造机会,今天看你从后面下车,猜也知道是她占着位子不放,这就是妨碍!
眼泪突然断了线,无法遏止。
以前她总觉得每天看到他,自己就能开心,现今才体会,这根本不是单纯想看他的渴望,是白己想用这种方式守住他,不料,却造成大家的反感。
她不清楚他是否曾觉得困扰,可他却总是那样的好,什么也不愿说,继续让她依赖。
五年前你们热恋时都做过那种事了……
她胸口猛然挨了一记痛楚。榨干的柳橙皮,她回到皇林时,去任家的垃圾桶瞧见了。不用想她也明白,毛韵洁昨晚确实在任家过夜。
两杯尚未清洗的杯子搁在餐桌上,看起来好甜蜜;钟点佣人犹未折叠的被子,让人有许多遐想……
任家凯温暖的胸怀,会不会从此不再是她一人独享了?
最后,关立美用力抹干泪水,放下习惯睡前就看几眼的相框,看看才暗下来的傍晚天色,按着缓下疼痛的胃部,闭上湿濡双眼,仍旧想着任家凯的容貌,其余不再多想。
她确实哭累了,而这也是快速入睡的方法之一,以致于听不见关家大门前传来那充斥焦急的紧急煞车声,也未察觉卧房突然冲进一名西装笔挺的俊美男人,更甭说此刻他的脸出现了前所未见的紧张与心疼。
“立美,醒一醒。”他坐到床边,看着两人的照片,剑眉深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