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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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骆文迪准时来山庄接她,她也如同之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坐上车,呃,更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他的车。
有多少人呢?可多了,山庄十多名员工,还包括金再水,跟难得不打牌的李春花!
“文迪,慢走慢走。”金再水笑呵呵地,但神情根本是在说“我的宝贝女儿,不嫌弃的话请慢用”!
金智晴尴尬地红了脸颊。
骆文迪表现泰然,发动车子,身边小妮子害羞难挨的模样真可爱。
案亲狗腿的态度已够让她觉得没面子,哪料到车子即将开动时,母亲李春花挥着手放声大吼——
“文迪啊!下班后去饭店开房间,别回来了!”
轰!霹雳言辞炸的金智晴脑袋开花,震撼无比。
“知道了!”骆文迪竟还回应。
金智晴猛然愕视他。他说什么?!这个男人说什么?要顺应那个麻将婆交代的话吗?
“我被家人取笑,你也跟着玩我?是不是?”
“有人取笑你吗?我看不出来。”骆文迪语气平缓,不以为意。
“别人可以没有,但你有!”金智晴戳戳他强壮的胸膛。
“你昨晚没睡好?”骆文迪没正眼瞧她,反问。
“你怎么知道?”是啊,他怎么老是知道。
“难怪火气大。”
“骆文迪!”
“又来了。”
金智晴傻傻张嘴,心里突然冒出昨天小容说的话
你要是担心骆少爷被人抢走,自己要懂得改变呀!
不是认为骆少爷不在乎你吗?所以你就要让自己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是啊,她老是激动大吼大叫,谁受得了?是男人都会想疼爱美希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
但是改变、让自己更有魅力,要怎么做?她并非粗鲁的女子,却也不懂做作,要学美希那样说话甜甜、轻声细语的吗?这样做她岂不是成了美希的分身?
可是,每当美希说话时,她就觉得骆文迪看她的表情好温柔,如果她就这样退缩,会不会就此失去他呢?
她也想他对她温柔点,非常渴望他能更深情的看着自己,与其一径去假想他特别中意的是其他人,倒不如听从小容的“指导”,把自己变得更有吸引力一点
“骆……”小舌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收起脸上愠然,死命挤出她自认女人娇柔的模样,还把声音变得娇嗲:“文迪啊……”
骆文迪反应异常地大,俊脸劲地转向她,错愕问:“你叫谁?”
“我叫你啊……”金智晴边说边结巴,要命,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矫揉造作。可这还不都是某了想得到他的重视,豁出去了。
骆文迪吸足气,刻意不瞧她。
金智晴见他冷冷没反应,加强撒娇:“文迪……”
“你很不对劲。”男人迷人的喉结为此稍稍滚动。
“文迪——”
“别这样喊我,我很不习惯。”男人屏住呼吸,脸上显得有些难受。
等等,他说什么,不习惯?!她努力让自己有点“魅力”,他居然无情地说他不习惯?!
“骆文迪!”小女人说吼叫就吼叫。
被人无动于衷的回绝罕见的娇媚,怎么说都没面子,不恼羞成怒才怪。
骆文迪吁了一口气,停摆的轻松笑容再度扬起,“好多了。”
金智晴凶狠地睨着他舒服的表情,他的意思是说,她刚才弄得他很不自在?!
这混蛋、超级大混蛋!
“我想下车!”她为之气结。
“做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的不悦。
“我让你很不舒服、早点消失在你面前,不是顺你的意、称你的心?”
“我没这么说。”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潘美希好、潘美希比我有女人味、我则让你倒胃口。”金智晴苦笑,字字句句掺了特级酸醋。
骆文迪握着方向盘乐的大笑。
“骆文迪!你这大混蛋!让我下车!”
“你安静。”
“我要下……”
金智晴脑子快气炸了,开始胡乱咒骂。
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喜欢她?没那回事!
昂责接送她?顺路啦!
当她是寻开心的邻居?毫无疑问!
她发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坐他的车!
第九章
世界上有无数人口发誓都不当一回事,她金智晴,也包括其中!
丢脸啊,气了一上午的事情,竟然到下班后坐上他的车才想起来。
没骨气、没骨气!
一路上金智睛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一瞧见他英俊的脸庞,更不争气的爱了千万遍。
早知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怨恨他,这种誓她绝不乱发。幸亏没真给它说出来,不然又是受不了的一顿消遣。
当车子到达时,山庄大门没有知会地当即大开,似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金智晴纳闷,正想下车,守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来,朗声说道:“骆少爷,麻烦将车子开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眉头。
“我直接下车就行了。”金智晴解开安全带。
“可能有什么事情,车子开进去再说。”骆文迪徐缓说着。
“我家里哪会有什么事……”
金智晴嘴巴碎碎念着,心里却不这样想,随文迪的话教她不禁担心,是谁不对劲了?老妈吗?不,她会不安;老爸吗?也不行,她会焦急;弟弟吗?叫他去死。
“我来开车门。”另一名员工见车子停好,殷勤地走来为他们开车门。
好怪。金智晴想问个究竟,想想山庄的员工性格都怪里怪气,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正等着您呢。”女佣笑容可掬地对骆文迪说。
“喔?他们有什么事?”
周围的人很有默契地回应:“三缺一啦!”
一旁的金智晴顿时变脸,心想:这一定是那麻将婆找不到牌搭子,抓人凑数抓到骆文迪这边来了。
真丢人,有这样的家人,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她应该也有不良的习性呢?
正想开口阻止骆文迪的回应时,女佣小容急切地冲过来,抓起她的手就先往里面跑。“小姐,来!”
“你、你做什么?”金智晴好生莫名其妙。
“我来教你绝招!”小容兴致勃勃地说。
另一端的骆文迪认真思索后,才回复金家的邀请:“如果你说的是麻将,老实说,我不太懂。”
“夫人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牌搭子。”佣人语气中还附注:特别喜欢钱多到可以砸死人的牌搭子,打没几圈就赚翻了,再打它个几天,公司就可以丢给表少爷去管了。
此凯子非骆文迪莫属。
“好吧,让两位老人家开心也行。”骆文迪耸耸肩,瞧里头偏厅的李春花对他招招手,已然等候他许久,目光先寻找被人硬生生拉走的金智晴,再迈开步伐往内走去。
“文迪,来,坐这里。”金再水拉出椅子,并且狗腿的用袖子擦擦椅子,任谁看了都不知道这位“店小二”是个大企业的负责人。
“金叔叔,你不用对我这样客气。”走向无奈趴在麻将桌上的金达风,骆文迪低声问:“达风,怎么回事?”
聪明如他,现在竟对两老的心思大感不解。
金达风打个哈欠,懒洋洋咕哝:“你要是早点我姐,就什么事都没有……”
两个老家伙打什么算盘,做儿子的可清楚得很。平时不怎么支持麻将婆天天应酬的老爸,现在为了女儿凑上一脚,配合麻将婆用麻将教训未来女婿的不上道。
可这关他金达风什么事?下班本想回家倒头就睡,刚进门就被抓到偏厅待命,倒霉透了。
“文迪,打过麻将没有?”李春花极度兴奋地搓着麻将,看到骆文迪就像看到几百亿一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