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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冒三丈!
谁能忍受那种火冒三丈还得等衣服干了才能出去找仇人的折磨?
包逼人发疯的是,好不容易离开天台,得到竟是仇人早已出去的消息!
真的快教这男人弄得精神分裂。
再也无法承受众人用异样眼光斜睨自己狼狈的模样,金智晴懊丧地回家。
不要紧,他就住山腰,冤家路窄,要杀他还怕没机会!
“小姐,你衣服怎么皱巴巴的?”女佣纳闷瞧着走人大厅的金智晴。
不问还好,一问金智晴表情更臭。
“老爸去哪里?”
另一名正为金智晴倒茶的女佣回答:“老爷在偏厅的厨房,说是记起来要给小姐做葱爆牛肉,现在正忙着。这个,冻柠檬汁。”
金智晴见女佣这般热心,牵强地露出笑容,“看你一头汗,你喝吧。”
“我只给少爷喝,没说给你。”女佣面无表情的说。
金智晴一怔,转身过去,动作显得僵硬,有点无奈。
“老爸,听到我说话吗?”一走到偏厅,金智晴便扯开嗓子叫唤。
久久,等不到回应,她直接走到厨房去。
一见父亲,她没有出声,而是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喔耶!”金再水戴着耳机,挥舞手中锅铲,尽情摇摆啤酒肚。
金智晴沉下脸,开始怀疑父亲是Disco的常客。
“爸……”金智晴再次呼唤。
“喔耶!”
她干脆拿下父亲音量过大的耳机。“没听到我喊你?”
“回来怎么不应一声?”金再水关上火,将锅子里的料理盛到精美的盘子。
金智睛只是苦笑,对直“喔耶”不停的父亲无言以对。
“老爸的爱心,葱爆牛肉。”金再水捧起热呼呼的料理先行走到偏厅。
“都几点了,我吃饱了。”金智晴唉道,脸色略显疲惫。
“别这样,老爸那时忘了晚上骆家宴客才说要下厨……可现在不也回来替你做莱吗?老爸好几年没下厨了,赏个脸,吃它几口。”
金再水以为女儿是因为自己失信而露出不悦,忙解释之余,却发现女儿仍不太高兴。
“去宴会上不开心?”金再水试着询问。
疲倦的小脸有了变化,多了愤怒。
“老爸可没惹你生气。”金再水猛摇头撇清。
“我知道……”金智晴低下头来,又马上斜视父亲,“跟你月兑不了关系。”
“喔……可是我为什么有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不跟我说骆文迪回来了?”
金再水张大眼,一阵错愕。“郎姨没跟你说吗?”
问题转到郎姨,金智晴更不知一肚子委屈该向谁发泄。
郎姨的脑袋,二十四小时都空空的。
“怎么,你遇上文迪了?”金再水双眼为之一亮。
“你们要是早点告诉我,宴会是为骆文迪开的,我怎样也不会去!”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因为气愤而变得很有精神。
“你跟文迪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他……”金智晴语顿,愣了一愣,脑中浮现的亲热影像,清晰到犹如刚刚才发生。
“跟他怎么了?女儿,你脸好红啊!”
“我是被他气的……”金智睛不自然地避开父亲的注视。
好端端脸红做什么?可是,真的好生气,气他将她扔到泳池里去,更气他恶劣的夺走她的吻!
说什么她喜欢他的吻,狂傲的态度简直将她看成那些巴不得跳到他床上的随便女子。他就这么认为她轻浮,就这么认为她跟所有迷恋他的女人没两样?
好过分……如此毫不尊重的认定,让她一想起就很不是滋味。
“文迪成熟稳重,怎会跟你一个女孩家计较什么?”
“成熟稳重?!老爸,你没说错吧?”金智晴对这评语有很大的意见。
她现在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是谁的杰作?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会做的事?
“绝对没有,要不你问问你表哥,他跟文迪合作过,这句话可是从你表哥那里听来的,还说幸好文迪是他合作伙伴,要是成了对手,他头可大了。”
金智晴眉头一皱,开始迟疑了。同住在这山区的表哥是表现出色的企业家,老一辈的人对他做生意竺方式赞不绝口,为什么他会去称赞那个至极可恶的骆文迪?
以他今天的种种行为,怎样也想不到他跟“成熟稳重”有何关连。
“文迪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
“你只会帮他说话,跟你说根本是白说。”
金智晴两颊气鼓鼓地转身上楼。
“不吃老爸炒的葱爆牛肉?”
等不到回应,金再水偷偷取一块往嘴里送,刚嚼两下,立即像吃到毒药般,表情瞬间七十二变,站在原地做垂死挣扎。
金智晴没理会父亲,走到卧房,重重地将身体往大床上一摔。
唉了好长一口气,折腾了一天,她真的很累,闭上眼一会儿,再度张开。
她居然在想他。
翻了翻身,眉头一皱。
一张英俊完美的脸浮上脑海。
下意识悄悄因为回忆到那熟稔的亲吻,而充斥着甜美。
就这样,反复的动作,不寻常的回想——
她,失眠了。
为了那个所有女性都迷恋、所有人都赞许的骆文迪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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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大清早放那种快节奏的音乐不觉得很失礼吗?
有人还在睡觉啊!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睡没多久就要受这种噪音折磨。
等等,她睡多久了?
阳光似乎没有早晨的暖人,反而强烈,这就表示时候不早了。
完了……
金智晴身子如遭雷极般弹震了起来,瞪着墙上的时钟。
她迟到了!
“怎么没人叫我……”慌慌张张地呢喃,又手忙脚乱地跑到浴室梳洗。
短时间内,她换上套装,抓了皮包就冲出卧房。
向来有时间观念的她,竟然会睡过头?
懊怪谁呢?
紊乱的小脑袋适时浮现骆文迪的模样。
“混蛋!”她随口就是咒骂。
突然站在她面前的金达风一脸很受打击。“你有病哪,一大清早就骂人。”
金智晴没空解释,抓着金达风的手,催促:“我迟到了!你要上班不是吗?快,送我去,我们顺路。”
“我不去公司。”
“啊?”她愕视他,这是一个经理级的人会说的话吗?
“去公司要我怎么跟员工解释我的脸?”他指着自己多处黑青的俊脸。
“自己贪睡,老妈才会打你。”金智睛看看手中的表,更急了。
“知道那麻将婆用什么方式叫我起床吗?”他比出—根手指,咬牙切齿地说:“用烟灰缸砸我的脸也就算了!还拿烟灰塞我鼻孔!”
“不是……达风,我现在没空听你说老妈的恶行,公司我真的不懂怎么去,我没去过,你载我去好不———”
“这么没人性的人是谁?你妈啊!”他不管金智晴急切的模样,说完自己的话就走了开去。
金智睛不愿再请求金达风什么,直接打开客厅专门放车钥匙的柜子,随意取出一把,接着往停车场奔去。
依着钥匙上的标志寻找到白色房车。
已经没什么时间了,虽然不熟悉总公司的路,路上问人也是可以的。
在确定没有遗忘什么后,立刻发动车子开出山庄。
远处的阿泰瞧着刚开出去的房车大叫:“哇!怎么这样的啦?”
修剪树木的大伯不解问:“做什么?”
“小姐怎么会开那部车的啦?”
“不能开吗?”
“车子坏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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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糟糕的事都是一连串发生?
车子不仅停在山脚下莫名其妙发不动,引擎盖上还不时恐怖地冒烟,吓得她不得离车子远远的。
金智睛不停跺脚,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瞧瞧家里派来的车子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