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他封住她的唇,吻着她!
疲惫的眼睛吃惊睁大,犹未接受这事实,身子就已让结实的躯体压在底下,宣告不容抗拒的强悍!
强健迷人的身躯突然僵硬,包含欲火的星眸逐渐冷却,取代的,是轰然的震惊!
雷东全个翻身,急速弹跳下床,瞠大眼,惊愕的目光扫向娇媚撩人的身躯。
懊死!他做了什么?他对她做了什么……楚凉缓缓张开眼,看着俊脸上布满的错愕,自己却仍褪不去一丝不挂的娇羞。‘雷先生……’
他不再接近她。
像回不了神一样地瞪着他,这回,她反而清楚,这才是真正的雷东,她的主子!
适才拥抱她、亲吻她的迷人男子,已杳然无踪……‘穿好你的衣服,离开这里。’
冰冷的字句,幻化成锐利万箭,无情地射向心头,楚凉按着快崩裂开来的胸口。
雷东别过头去,拳头一紧,迈向房门,无情的扔下她,扬长而去!颀长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偌大的卧房,激情的气息也跟着不复存在,换回的是伤人的遗弃。
楚凉抓起床上的衣服,侧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
他向来是这样的高高在上,身边的女人虽被他呼来唤去,却都是强过她千万倍的柔情女子,纵使她再努力,也展现不出她们十分之一的娇媚啊!
他会嫌弃是对的,是对的。
当她找寻到被遗弃的安慰解释后,回神过来,镜中的自己却是泪流满面、万般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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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是你请吃法国料理!’
晌午,接近用餐的时间,山庄大门前的守卫正在为午餐起争执。
‘昨天欠我三圈牌钱,你倒忘的—干二净!我当是抵了!’另一人吼了起来,甚至拿起牌子暗示。
两人轻松悠哉的模样在平时是少见的,若不是得知雷东带着周念慈去新加坡,顺道察看分公司的营运,甭说吵闹不休,光说话大声这两人也没那个胆子。
‘你们昨天打牌?’
两人闻言,脖子一缩,一同僵硬地转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
‘楚护卫……’
‘还有谁玩?’月眉微微扬起,这两人连袖子都卷了起来,全然没有以往西装笔挺、态度肃穆的样子。
‘松口气而已……哪,雷先生回来你可别跟他说,帮个忙,我们保证以后不玩了。’守卫讷讷说道。
楚凉是除了邦以外跟雷东最亲近的护卫,要是在山庄打牌的事被雷东知道,就怕他们的小命不保。
‘对对对,我们保证。’另一位忙着伸出手来发誓,暗中踢了同事一脚,要他也把手举起来。
不举还好,这一举,袖子里的扑克牌便啪啪啪地全数掉了下来!两人立刻垮下脸,就差没抱在一起痛哭。
楚凉蹲,盯着地上的扑克牌,‘偶尔玩玩不打紧。’
恐惧未泯,再来一阵惊讶,‘啊?’
‘我看你们两个快打起来了。’
闻言,他们马上相互拥抱。
‘我们是好兄弟!怎么会为了打牌打架,不会不会!’
‘打架伤和气,我们从不打架!’
扮俩好很有默契的一搭一唱,抱在身后的手也很有默契的捏着彼此的肉!
‘是吗?’看他们像对宝,仿佛为她惆怅的情绪,增添了一丝欢愉。
‘是啊……’眼泪快掉下来了。
‘你们很有趣。’没有迟疑的肯定,令她畅怀,紧绷的容颜不自主染上淡淡笑意。
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张大,心跳不已。
印象中,楚凉是个尽忠职守的护卫,除另一位贴身护卫邦之外,很少跟其他人接触,以致,大伙对楚凉的了解不深,以为她冷酷无情、很不好亲近,这下才知,楚凉严肃的个性,原来只是种武装,扬着笑容的她……好美!
‘只是来看看门口有没有异状,我走了。’
楚凉转过身去,脚上的伤犹未痊愈,她也只能缓慢的走着,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轻咳几下。
天知道,她多希望门口有不一样的情形发生,多希望是雷东回来了。
事实上,自从离开刘至勋的宴会后,她便没有再见到他,听说他直接在周念慈的住所过夜。隔天,邦告诉她,雷东为了公事得到新加坡一趟,并且带着周念慈和邦一块去。
她想跟去,怎知,他连一面也不让她见就走了,一走,就是七天,仿佛他和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真要她忘记,实在很难做到,他迷人的亲吻抚模,到现在还在她体内燃烧着……‘楚护卫!’
突然的叫唤硬生生粉碎刚浮现在脑海的羞人情景,惊得楚凉一口气像是卡在喉头,连连咳了好几声。
‘你感冒了?’叫唤她的人正是刚才的守卫。
‘我——咳咳咳……’才开口,又是几声难耐的咳嗽。
‘你这阵子气色不好,该去看医生。’他诚心建议。
‘我没什么事。’她有些吃惊,还有些许欣慰,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人关心。
‘你房间在我隔壁,半夜咳个不停,你不知道吗?’
‘我没醒来过,不清楚。’楚凉低声说,不敢用力喘气,怕又咳个不停。
‘用完餐,我们陪你去。’
‘用餐?’
‘来问你跟不跟我们去吃法国料理。’
‘不站岗了?’
‘没说是现在,等其他守卫回来替班才去。’
楚凉摇头拒绝,‘一群男人热闹些,多我一个不觉得闷?’
‘倒没这么想过,少了美女才真该遗憾。’
‘谁?’楚凉困惑。
‘真不认为自己漂亮啊你?’楚凉的反应惹的守卫夸张的大叫。
‘行了,我开心了。’楚凉牵强地笑一笑,若是安慰的话,她感受到了,也舒服多了。
守卫端详楚凉的笑容,发着呆。
楚凉垂首瞥见他手中闪着红灯的对讲机。
‘我没说假话,你笑起来真……’
‘有状况,你听听。’
‘啊?喔……’守卫举起对讲机,没好气的说:‘还没问好,楚护卫说不去啊!’
‘快回岗位上!看见雷先生的车子了!’彼端慌张不安地吼的比他还大声。
满是惆怅的脸蛋遽地为之变色,疲倦的身躯像打了强心针,振奋起来。
他回来了,回来了……楚凉站在原地,听着车子愈来愈近的引擎声,心跳便激动加快。
等到确定走下车的人,是令她这几天失神且惦记不已的出色身形,立即喜上眉梢,踩着欣然的步伐走向他。
‘雷……’
倏地,楚凉深深吸气,话语梗在胸口,化成痛楚。
她是等到雷东回来了,却忽略了依偎在他怀中的可人儿也会一同回来,忘记他会像以前一样搂着那女子、给予笑容,会像以前一样不屑看自己一眼。
‘那套衣服好看,后天就和导演说我要穿那套上记者会。’周念慈一下车就抱着雷东的手,继续她未说完的话,‘哪,要不这样,叫邦打电话去跟制片说几句,说我想穿那套衣服定装,他不点头都难。’
雷东看周念慈一眼,没有板脸色,却让她吓得闭上嘴。
周念慈努努嘴,她知道雷东一向不理会她在演艺圈的事。她承认,自己是得意过头了,喜欢上众人妒忌的表情,但谁不想呢?她的男人可是一皱眉头,黑白两道都会不寒而栗的太子啊!
周念慈忽然想到什么,朝站在前头的楚凉大声说:‘帮忙呀,车上好多东西的。’
楚凉屏住呼吸,觉得难受,在终于等到雷东注意到她时,他的表情却是极度冰冷。
邦打开后车厢,对正往这里走来的佣人招手,且道:‘这种事不该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