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芊芊的脸一白,刘雨连忙笑道:“芊芊,妳千万别在意,这家伙不会说话,他真正的意思是你们俩已经很熟了,不需要打招呼了,就像他和梁律师,就从来不打招呼。”
刘芊芊勉强笑了笑,“我不会在意的,南宫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在意呢。”
刘雨用手肘顶了顶南宫成,希望他随便说点什么,省得刘芊芊尴尬;但他只是板着一张脸,神情木然的看着前方,搂着她的胳膊却像铁臂似的。
见他不配合,刘雨只有更加努力的挤出笑脸,却也找不出什么话说。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南宫先生了。”刘震生拉着女儿就要离去。
刘雨大急,“别走啊!”她刚叫出这句,腰上的手臂就猛地一紧,她吃痛的低叫一声。
“小雨?”刘芊芊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我、我没事。”刘雨快速的瞪了南宫成一下,龇牙咧嘴的笑着,“妳先别走啊,咱们还没好好谈谈呢。”
“这……”刘芊芊看着南宫成,她也不想走,但这个男人却摆明了不喜欢她。
“送他们出去。”南宫成说完,就将刘雨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后走去。
“你做什么?”刘雨尖叫。天,让她死了吧。他平时对她搂搂抱抱也就算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这里的人也看习惯了。今天他却当着刘家父女的面这样做,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结果还是和以往一样,直接被南宫成抱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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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我该吃药了对吧。”看到桌子上的药碗,刘雨很爽快的将它端起来喝完,然后跳起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留住刘芊芊。开玩笑,她是她最后的希望,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
然而,她算计得天真,南宫成没等她冲到门边就把她抓了回来。
她回头瞄了一下,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他。
“嗯,我想、我想去看看刘小姐。”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些。
“不准。”
“啊?”她不解的看着他,“不准?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和别人太过接近,不喜欢她和别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她对刘芊芊的态度太亲热了,她刚才拉了刘芊芊的手。而且,他没忘记她还为她哭过,求他去医治她;他更没忘记,她就是在刘家从他身边逃走的。
“不为什么,那为什么不准?”
“不准就是不准。”
“你……”她刚要发火,但想到再吵上两句,刘芊芊就要出岛了,于是强忍道:“人家大老远来的,总要去送送吧。”
“不用送。”他们私自过来,他都没计较呢,还送?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她再也忍不住的叫道,“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谁要当你老婆才倒霉呢!”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只见南宫成的脸色虽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人的气息却变得危险起来,黑色的眸子里隐隐的闪着什么。
“妳不想结婚,为什么?”他说着,向前进了一步。
刘雨立刻后退一步,他又进了一步,她又后退。就在这一进一退间,刘雨的身子碰到了墙壁。她贴着墙壁,圆眼瞪得大大的;此时的南宫成是陌生的,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害怕,但又难过。
她害怕这样的他,但又为这样的他难过;因为,此时的他是如此的痛苦。他的气息、他说话的语调,甚至他的每个细胞都带着一种痛苦。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想结婚?”犹如一只负伤的野兽,他低吼道。
“你、你不爱我……”她的回答战战兢兢的。此时,她不想和他吵嘴,她不想令他难过;但是他不爱她,她如何和他结婚?
“我爱妳,我说了我爱妳!”
有那么一刻,刘雨几乎真的相信南宫成是爱她的,她的心猛地一颤;但立即的,她提醒自己,别傻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他要娶妳只是因为妳有病,娶了妳,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研究。妳已经够倒霉了,不要连心都被他骗去。
“我说了我爱妳,为什么还不愿意结婚?”他盯着她,不容她有丝毫逃避。他可以不顾她意愿的,一切都在筹备着,他们随时都可以结婚。梁彬可以解决所有的法律问题。
他可以娶她,他们可以结婚,她不会再从他身边逃开;但只要一想到这些都不是出自她的意愿,他就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为什么?他找不到理由,她提出的要求他都做到了,她为什么还不满意?
“我也不爱你……”
想到她曾经说过这话,他更加不舒服了起来。这就是原因吗?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不愿意和他结婚?
什么是爱,为什么这么重要?他瞪着眼,低喝道:“回答!”
“你……你说你爱我。”她闭上眼,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战战兢兢的答道:“其实,并不爱。”
南宫成看着她,突然低下头覆上她的唇,霸道的和她纠缠着。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她离开,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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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彬十分怀疑自己在什么时候换了工作,改了性别。他是个律师,虽然不是很厉害,但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几分名气;他是个男人,虽然不是身高八尺,但也算得上玉树临风,为什么他会从一个年轻有为的律师突然变成了红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坐着直升机跑到这座岛上帮某人解决爱情问题?
抱怨归抱怨,罗均腾的一通电话还是让他乖乖的出现在南宫成的房里,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虽然这个男人救他只是兴趣,但他留住他的小命也是真的。
“说吧,南宫兄,你又有什么问题?”他认命的叹口气。
“没有问题。”
“呃?”梁彬一愣,几乎没骂出来。没有问题把他叫过来做什么,要着玩啊?
南宫成看着他,看了很久才道:“你说,我爱她?”
梁彬疑惑的眨眨眼,这是什么问题?不过想到他在爱情上的白痴程度,他还是点了点头,“对啦,你爱她。”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白痴。梁彬翻了个白眼,口中却道:“这个时候反而是旁观者清。”
“那好,你去对她说。”
“对她说,说什么?你爱她?”
“嗯。”
梁彬拍了拍头,“南宫兄,这话要你自己说啊,我说算什么。”
“我说了,她不信,你去告诉她。”
“我说的她更不信。”见他露出狐疑的神色,梁彬又道:“别忘了,我一开始就骗过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南宫兄,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她骗来。”
“我没有骗她。”他只是要她,而罗氏兄弟把她带来了,仅此而已。
“呃,你的确没有骗她。”说谎的好像是自己。“那好吧,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找她?”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可别再告诉我是因为她有病,而你要想研究这种话。”
南宫成娓娓道来当初的情景——
“我还记得那天我刚参加完一场学术研讨会,虽然我对这种场合一向不感兴趣,但因为那天的病例比较特别,我也就参加了。
我坐在车上看着报告,在等红灯的时候翻了页,眼角不知怎地就瞄到了一团白,而那团白却莫名的吸引着我一探究竟。我抬起眼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人.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女人对我却是特别的;只是一眼,我的身体内就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只有在遇到稀奇古怪的病时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