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心跳过快?你这样抬着我的脸,我要是不快才有病呢!心里这么想着,她的脸蛋就越来越红了。
“发烧了吗?”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
刘雨的脸瞬间变成夕阳中的红云。
“温度正常。”南宫成拧了下眉。没有他不了解的生理现象,但这个女人身上却出现了两个疑点。
当然!她一向是有名的健康宝宝,如果人类都像她这样,医院只有关门一途。
“你、你能不能放开我?”虽然被这样的男人关心很幸福,但刘雨实在害怕自己的心会从嘴里跳出来;而且,她那仅存的理智正试图警告她,这个男人并不是对她有好感,而是因为她长得像他亲爱的妹妹。
南宫成没有答话,大手从她的额头、后脑到脖子整个模了一遍。
刘雨身体发软得几乎瘫倒在地。这个男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把衣服月兑了。”他终于停止模索。
“什、什么?”这句话让刘雨从遐想中醒了过来。
“把衣服月兑了。”他的话一向不说第二遍,但看在她的份上只好再说一次。
“什么?”刘雨猛地向后退去。
“把、衣、服、月兑、了。”他皱起了眉,从来没人敢让他把一句话重复三遍。
刘雨吞了口口水。搞、搞什么鬼,怎么这家伙连音调都没有提高,她就彷佛听到比姐姐的刘氏吼功还要恐怖的声音;而且,她不自觉的搓了下手背,这屋里的冷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害她寒毛都竖了起来。
“南、南宫先生……”她硬着头皮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我来这里,并、并不是……”
“月兑衣服。”南宫成又重复了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有耐心。
“我不要!”她终于尖叫了起来,“虽然我和你们签了合约,你也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没嫁人,恋爱也没谈过一次,就算现在性关系开放了,我也不要这样,你给我再多的钱也不行!我认罚,不就是三千万吗?我一辈子做牛做马还给你还不行吗?你放我走吧,以你的条件要哪个女人不行,何必为难我呢?南宫先生……”她急促的说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只差没跪在地上哀求。姐姐,呜,姐姐,妳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呀!
南宫成再次皱了下眉,决定自己动手。
“南宫先生我……”她突然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南宫成手上蓦然出现的手术刀,锋利的刀锋闪着冷冷的寒光。呆愣了两秒,她反射性地跳了起来,“我月兑、我月兑,南宫先生,你千万别激动,我月兑、月兑、月兑……”
不管了,失身虽然可怕,但总比没命来的好。她才二十三岁,虽然一事无成,但也不想就这样找上帝报到。
她说完,双手颤抖地开始解扣子,但手术刀已抢在她解开之前划了下去。
伴随着尖叫,刘雨只觉得身上一凉,她的正式套装成了两片破布。但南宫成并没有因此而停手,连着两刀,她那身卡通图案的内衣也同时报销了。
此时的刘雨吓得连哭泣也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刺激了眼前的疯子,让他把自己给肢解了。
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后,南宫成满意地收起刀子。“躺到床上去。”
浑身哆嗦着,刘雨爬到了床上。心里第一百次后悔没有听姐姐的话,早点去相亲,如果她早点嫁人,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吧。呜……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啊。
从头到脚翻来覆去的,南宫成对刘雨做了番彻底的观察。
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说话的同时,南宫成拉了一条毯子盖在刘雨身上,这举动使得他不禁对自己拧了下眉。他从不认为身体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此时他竟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主人。”罗浩元低着头,眼光却尽量的往上瞟,借着眼角的余光,他看到裹在毯子里的刘雨。他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丫头总算没有一进来就被肢解。
“什么事?”南宫成的身体移了移,正好挡住罗浩元的视线。
“哦……”罗浩元连忙回过神,“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主人。”
“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他回过身,猛然发现地上的几块碎布,心里虽然疑惑,仍不敢停留的走了出去。
“起来吃饭。”待罗浩元走出房间后,南宫成才开口说道。当他走到门边却发现刘雨还没下床,转过身,“起来吃饭。”
“我、我没有衣服……”刘雨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没有衣服?他再次拧了拧眉,发现自己真的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身体;而且,也非常不喜欢看到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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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雨穿着南宫成的衬衣和裤子,跌跌绊绊的出现在餐厅的时候,郭妈手中的盘子失手摔到地上,罗浩元的嘴大张得下巴几乎月兑臼,就连罗均腾也瞪大了眼。
南宫成扫了众人一眼,和往常一样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被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看,几个处在震惊状态的人立刻回过神。郭妈连忙利落的清理打碎的盘子,罗浩元闭上了嘴,罗均腾垂下眼,一切恢复正常,但众人心里却着实充满好奇。
如果说南宫成身上还有什么“人性”的东西,那恐怕就是他的洁癖了,虽不严重,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东西,就算是他不用的,他也宁可烧掉。但是现在,这个丝毫没有任何奇特之处的女孩,竟然可以大剌剌的穿著他的衣服?
“坐。”南宫成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子。
刘雨低着头坐下,心里尴尬得要死。虽然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不仅被这个疯子看光,而且还穿着他的衣服出来,让众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
“吃饭。”南宫成再次开口。
众人又一次跌破眼镜。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号称一字千金的南宫成怎么突然话多了起来?虽然他总共只说了两句话,加起来仅仅三个字,但他在餐桌上向来是甚少开口的。只要他拿起餐具,众人就知道可以开始用餐了。
刘雨拿起叉子,看着面前的盘子实在不知要如何下手。她是跟着刘云吃过西餐,但也只限于普通的牛排和披萨,并没有见识过这种汤汤水水的阵势;更何况,她现在怎么可能有胃口。
“吃。”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刘雨反射性地直起背脊,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生怕这个男人再借机发什么疯。
看她不要命似的往嘴里塞着面包,南宫成的眉再次聚拢。果然,还没等他动手将那块面包拿走,刘雨就噎到了,他想也不想地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
“谢、谢谢。”面包终于咽下去了,她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老天!罢才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噎死,看起来这里的几个家伙都不像会救她的样子;虽然那个嘴边经常露出笑容的家伙似乎和善些,但还不是骗了她。
“明天下午三点前将一号手术室准备好。”南宫成开口道。
也许是危机感刺激了刘雨一向不怎么灵光的大脑,也许是其它人脸色太过古怪,她战战兢兢的问:“我、我能问一下,是谁要动手术吗?”
南宫成看了她一眼,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妳。”
“我?”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要动手术?”
“不错。”
“为什么?”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我为什么要动手术?”她瞪着南宫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