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可是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时间到了,你该学会自己走了。”齐家惠拍拍他。“而且你还是我的前辈呢,你应该做好榜样给我看……”
司修身阻止她冠冕堂皇的发言,他切中主题说重点:“也就是说,妳曾经喜欢过我,但是现在妳不再喜欢我了?”
“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齐家惠给他下台阶。“如果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后侮这么做。”
“我想一个人想想,可以先离开吗?”
齐家惠点点头,看着司修身走出会议室,她的心情很复杂。
他是好人,但不是她的Mr.Right。
躺在平治国的怀里,齐家惠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模着他的左手。
“怎么了?”平治国问她。
“男左女右,你的左手掌纹很清晰,表示你是一个果决的人,断掌表示你在事业感情上都是强势的主导者,掌心厚实主富贵,指甲丰圆红润表示你的健康状况不错。”齐家惠模着他的掌纹说。
“大师,那我的爱情运呢?”平治国笑。
齐家惠模着他的掌缘,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婚姻线紊乱有岛纹,表示你花心且有多次婚姻。”
“妳在吃醋?”
“我不确定我有吃醋的资格。”齐家惠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平治国知道她在要求。“妳什么时候陪我回去见妈呢?”
“我不想见她。”齐家惠摇头。
“要结婚总得跟她报告一下啊!”平治国一向传统。
“你几岁了?”齐家惠望着他。
“三十三,问这做什么?”平治国问她。
“既然你已经成年了,你要做什么还要问别人吗?”齐家惠摇头。成年人做任何决定都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
“这是一种尊重。”平治国抱住她。“我也想见见妳的父母。”
“不需要。”
“家惠?”平治国没想到她这么不高兴。“妳怎么了?”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父母同意?如果有哪一方的父母不愿意,那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齐家惠不想见他的母亲,因为她担心有变量,更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其实她之前有来找过我。”
听完齐家惠的话,平治国才知道三年前,他母亲就有找过齐家惠,表示她不希望齐家惠阻碍平治国的前途,希望她自己知难而退。
“治国,我不会把当初我们分手的原因全归咎在你母亲身上,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信心等你回国,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给我保障,只是我那时候以为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跟你分手。”齐家惠叹息道。
“她没有告诉我去找过妳的事。”平治国这才知道当年真正分手的原因。
齐家惠望着他,把话说坦白的感觉很好。“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找她老人家对质,而是希望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她见面的原因,我爱你是一回事,但是要爱屋及乌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妈不是乌鸦,她是我妈。”平治国知道是母亲作梗,但再怎么样还是他的母亲,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不行。
“还没见到人,我们就能为了她吵架了。”齐家惠苦笑,那是所有男人心里的死结。“我问你,你娶我是为了爱我,还是为了替你妈找一个媳妇?”
“当然是爱妳啊!”
“那你又何苦一定要逼我见你母亲?我也没有要求你见我的父母啊!婚姻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呢?”齐家惠希望简单。
但平治国希望她能退一步。“妳难道不能为了我,稍微让步一下?”
“是一小步?还是一大步?如果跟你结婚就得忍耐这些,那我们就不要再谈下去了。”齐家惠不是不明理,但是话得讲清楚。“反过来说,为什么不是你让步呢?为什么你不能顾虑我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迎合你母亲?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全都是谎话,只是哄我的骗局喽?”
“可是……”平治国知道她对,但是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她配合才行。
“我要走了,我不认为我们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我爱你,但不代表我得因为爱你而让你。”齐家惠说。
“我母亲到底说了什么让妳这么恨她?”
“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她。”齐家惠冷冷地说完,便起身离开。
留下平治国一个人在那里百思不解。
邵天夏黑着两团眼圈来开门,不过在她家门口的齐家惠状况不会比她好。
“进来吧!免得吓坏邻居,以为这里是女鬼集中营。”邵天夏已经熬了两天夜,没上妆的她脸色难看极了。
不过齐家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冰箱有啤酒自己拿,我待会打电话叫点外卖进来吃。”邵天夏关上门。“妳还真准,我刚把稿子Send出去妳就来按门铃了。”
“天夏,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自私?”齐家惠哀怨地坐在沙发上。
“都是被女人宠坏的啊!”邵天夏的答案很直接。
叫了外卖,吃完东西,再听完齐家惠的报告以后,邵天夏只是打开海尼根喝了两口,欲言又止地又喝了两口。
“妳干嘛啦?有话就说嘛!”齐家惠问她。
“什么叫骑驴找马妳懂不懂?没看过妳这么驴的女人,竟然一次甩掉两个男人,妳不会留一个备胎吗?”邵天夏骂她笨。
齐家惠生气地说。“男人太烦,丢了干净。”
“要真这么潇月兑,现在就不会窝在我这里喝闷酒了。”邵天夏戳她。
“好烦啊!”
“烦什么,妳怕他们真的定了不理妳吗?”邵天夏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
“逞强。”
“他们有什么好?一个是没钱途的穷光蛋,一个是有离婚纪录的花心男,两个都不是好男人,有什么稀罕的?”齐家惠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男人运怎么老是这么烂呢?”
邵天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妳在生气,气他们没抱着妳大腿求妳别走吧?”
“我有那么肤浅吗?”齐家惠摇头。
“百分之两千。”
看着好友,齐家惠只有被看穿的份,气势马上削弱。“为什么他们都不会替我想想呢?”
“有啊,司修身不就顺妳的意思不来烦妳了吗?”邵天夏问。
“是啊,是没来惹我了。”但是在公司里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她。
“还有平治国也是啊,那种眼里只有娘的男人太娘了,不要也罢。”邵天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也许他真的很孝顺。”齐家惠知道他该Man的时候是很Man的。
“妳再替他找理由,我就叫妳滚出去了。”邵天夏摇头。“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摆什么架子?”
“我不是摆架子,而是他妈先给我下马威啊!”齐家惠想到就不爽。
“都几年前的事了,妳真爱计较,更何况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现在有他挺妳,妳还怕什么,老太婆又能活几年,妳跟人家老娘争什么啊?大不了讲清楚结婚以后不住一起不就得了?”邵天夏劝她想开点。
“我没跟他谈到这么细节。”齐家惠根本没想过,多年怨气一时难解。
“我可以想象。”邵天夏又开了一罐啤酒。“妳一定是谈不拢就翻桌子走人,根本不给人家台阶下,结果搞到现在连自己也下不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