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乐书听着她火爆的发言,忍不住微笑。“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了。”
“别来烦我最好!”罗启淙虽然嘴硬,但心里不禁有点失落,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算了!就让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断了她的妄念也好。
“嘿,小妹妹。”擒贼先擒王,莫乐书转而对小婴儿下手,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记得叔叔吗?”
“你可以别用你的脏手碰她吗?”罗启淙讨厌他那种不正经的样子,更讨厌他对别的女人笑……就算对方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婴儿,她也会嫉妒啊!
“放心,我洗过手了。”莫乐书摊开手,以示清白。
“你可不可以带着你那张嘻皮笑脸滚远一点?”罗启淙知道自己在吃醋,吃一个小婴儿的醋,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干吗那么凶?生气了?”莫乐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火冒三丈,但看来是因为他的关系。
“懒得理你。”罗启淙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抱着婴儿往前走。
不过还是甩不掉莫乐书,他跟上来对婴儿说话。“小妹妹,你的阿姨好凶喔,你怕不怕啊?”
罗启淙真想一个巴掌甩下去,看他还觉得她凶不凶?这个想法虽然很诱人,但她还是得压下这个念头,转而用其他的方式叫他滚蛋。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停下来,盯着他。
“什么事?”莫乐书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文明,没有脏话也没有拳头,看起来比刚才还没有火气。
只是他很清楚,这也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丙不其然,只听见她一宇一句的开口了。
“可不可以拜托你,有、多、远、你、就、给、我、死、多、远!”.
被她一吼,莫乐书呆了一会儿。
“你很会记仇喔?”他这才想起她是在报复之前他说过的话。
“懒得理你!”罗启淙冷哼道,抱着婴儿要走。
这时吴敏娴正好来了,看了他们俩一眼。“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罗启淙说。
“手续都办好了吗?”吴敏娴问。
“嗯。”白了莫乐书一眼,不想理他的罗启淙把婴儿交给吴敏娴。“抱得手好酸,换你了!”
“嗯,辛苦你了。”吴敏娴逗起婴儿来。“来,跟阿姨回家喽!”
“走吧!”罗启淙转身就走。
看了看莫乐书,吴敏娴对他点头致意,顺便叫住罗启淙。“喂!你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再走吗?”
“谁啊?”罗启淙装傻。
吴敏娴没有作声,但她的眼神瞄着莫乐书。
“我跟他没有关系!”罗启淙大声道。
“说声再见又不会死人,老师没教你做人要懂礼貌吗?他好歹也是宝宝的救命恩人耶!”吴敏娴提醒道。
“救个鬼啊!拜托,先发现的人是我好不好!快点抱走宝宝啦,跟那种嘻皮笑脸的‘禽兽’混久了会被带坏的。”罗启淙还故意大声强调那两个字,而且她很确定莫乐书听见了。
“好歹相交一场……”吴敏娴有点尴尬,夹心饼干不好做。
“香蕉?我还芭乐咧!哼。”罗启淙气归气,但正事没忘记。“对了!羽珊人呢?这个妈怎么搞的?女儿出院不来接啊?”
“出门前她又有点低血压,我要她在家里休息,不要出门,省得待会儿要抬两个人,所以就派我做大使来接宝宝喽。”吴敏娴解释道。
“你?不会吧,你又不会开车!”罗启淙怀疑地说。
“我是不会,可是我老公会啊!”吴敏娴理所当然的回答。”他的车就在外面等呢。”
“喏,不会吧?你家那个家伙有来啊!”罗启淙不喜欢吴敏娴的老公,娶了她的好友却没有好好善待她,曾经扬言见他一次打一次。“我才不要跟他同一部车,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呃……不然这样好了,我带宝宝回去,反正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晚点再到羽珊家吧?”吴敏娴建议道。
“只好这样了。”罗启淙只好答应,但还是忍不住吩咐。“对了,叫你们家那家伙对你好一点!不然小心我扁他!”
“知道了!”吴敏娴接过行李,抱着婴儿离开了。“拜。”
“再见!”看着他们的背影,罗启淙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原本一直挂在手臂上的重量忽然减轻,望着自己两串蕉的怀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好空虚。
因为这一个星期以来,婴儿都是由她在看顾,每天都宝宝、宝宝的唤着,累得她黑眼圈都可以比美猫熊了,现在还给她的母亲照顾,表面上是轻松了,但心里却舍不下那一团粉女敕的可爱小婴儿。
其实她从来都不喜欢小动物,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人愿意冒生命危险去怀孕、去生小孩。
如果是她的宝宝,她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去照顾她……
“你在想什么?”莫乐书的声音传来,惊醒罗启淙的幻想。
“喂!你想吓死人啊?”罗启淙被吓得打起嗝来。“呃、呃、呃。”
“我有那么恐怖吗?”莫乐书看她突然变成青蛙,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嗝时记得吞口水,会好一点。”
“疯子谁不怕啊!呃、呃、呃。”罗启淙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望着他。
莫乐书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小孩似的。“你怕我吗?”
“见鬼了!谁会怕你啊!呃、呃、呃……”罗启淙还是不停打嗝。
“那……我们可以谈谈吗?”莫乐书问。
“不可以。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来往了!呃、呃、呃……”罗启淙觉得自己像吞了十只青蛙,每只都在她肚子里发情,叫个不停好丢脸。
莫乐书叹了口气。“好吧。”
罗启淙一边走,一边打嗝,但总觉得身后还是有人跟着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走到医院门口,罗启淙转身发现英乐书就在身后,忍不住发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并没有跟踪你的意思,只是正好同方向而已。”莫乐书一脸无辜地说。“这里是公众场所,每个人都能在这里走来走去,似乎没有你能走而我不能走的路吧?还是你有被害妄想症,认为每个男人都得跟踪你才行?”
“你……”罗启淙觉得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是个很诱人的主意,不过她决定不要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要给一个男人难看,不一定得自己动手。一个漂亮的女人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一个男人死得很难看,例如放声大喊。
“非礼啊!”.
烂摊子总是得收拾的。
莫乐书跟罗启淙两个人现在正在互相瞪着对方,坐在医院的警卫室里,气氛尴尬到极点。
“警察先生,相信我,我弟弟绝对不是这种人,这一定是误会啦!”居中调停的人自然是柱着拐杖的马克。
解钟还需系钤人,如果罗启淙决意不和解,那真的得法院见了。
“小姐,你的意思呢?”做笔录的警察问。
“除非他道歉。”罗启淙恶人先告状。虽然她一直觉得女人身份带给她不少麻烦事,不过现在例外。
至少女人要赢得同情就比男人容易多了。
马克连忙低头,因为他知道以莫乐书的倔强,宁可被抓去关也不愿意道歉。不论是非对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罗启淙也得给马克面子,毕竟在人情上她感觉欠他很多,现在就算还他情,以后就互不相欠了。
三人这才能离开警卫室,非礼事件变成一场误会。
不过罗启淙很清楚,莫乐书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冷冷的盯着她,跟之前玩笑开出火药味的感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