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的……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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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一次,可以说是少不经事,但是第二次又喝醉,要说是巧合也太扯了一点。
可惜王澄碧就是这样硬生生的扯了起来。
“味道不错。”这是王澄碧的感想。
比起上次的烈酒,这杯葡萄酒好喝多了,虽然有点酒味,但是甜甜的口感掩去了酒意,感觉像喝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蜂蜜似的。
“是吗?”有过上次的经验,程彦泛不敢劝酒,只希望她不会因为这一杯就醉倒。
“这是什么?”王澄碧问。
“呃,冰酒。”
程彦泛真想叫那个添酒的侍者滚开一点,不要那么自动,可惜他来不及阻止,王澄碧手里的杯子又斟满了。
“冰酒?”不喝酒的王澄碧愣了愣,她从没听过这种酒。“喝起来很像果汁耶,为什么叫‘冰酒’呢?难道是用冰做的酒吗?”
她的问题可爱得令人发噱,程彦泛忍不住微笑。
“不,这不是用冰酿成的酒。”
“不然为什么叫冰酒呢?”王澄碧又喝了一口,味道仍然浓郁芳香,甜而不腻,没有酒的苦涩。
“这是葡萄酒的一种,只不过它比较特别的一点,是采收结霜的果实来酿造的。”程彦泛说。
“为什么要采收结霜的果实?把葡萄冷冻不就好了?”王澄碧偏着头想,怎么也想不透。
“其实这也是一种废物利用。两百年前,在德国的葡萄园由于霜害,葡萄全结冰了,为了减少损失,就把它酿成酒,没想到结霜之后采收的果实,甜度比较高,也比较不会有葡萄的涩味,所以才叫它冰酒。”程彦泛说。
“可是这瓶酒不是德国货呀!”王澄碧看着酒瓶上的标签,上面的产地是加拿大。
“加拿大的温度比较适合酿造冰酒,品质也较稳定,价钱也不会太离谱,不过也不便宜就是。”程彦泛解释。
“喔,你懂得真多。”王澄碧又斟了一杯。
“呃,”想阻止她的牛饮,但是看她双颊酡红,双眼迷醉的样子,程彦泛也醉了。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唐明皇会迷恋上醉酒的杨贵妃了。
酒意卸下她的防备,也让她变得温柔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样子,好不吓人。
现在的她,可爱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气氛也不像刚才那样紧绷了。
慢慢的,王澄碧的警戒因为酒意而松弛,取而代之是愉快的交谈,她对他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恶劣了。
在气氛好、灯光佳的环境下,伴随着美食鲜花跟音乐,就算跟一个猪头吃饭都会觉得开心了,更何况是跟一个谈得来的人。
对他的印象也慢慢跟着聊天的内容渐渐改观,在朦胧的灯光下,王澄碧忽然觉得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虽然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很帅的男人,但是他却是愈看愈有味道的那种人。
似乎可以一辈子看下去也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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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放松心防之后,聊天的内容渐渐深入,由对身外物的喜好讨论到私人感想来。
“你知道吗?我之前觉得你很没有品味耶!”聊了一会儿,王澄碧觉得她忽然有了不吐不快的勇气。
“我?没有品味?”程彦泛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忽然记起之前在喜宴后她对他的评语,似乎就是嫌他的打扮穿着没有品味。
“对呀,你难道不觉得你穿的衣服跟制服没什么两样吗?”王澄碧扯扯他的白衬衫,仗着酒意直言不讳。
“我是人又不是孔雀,又不是光着身子,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呀!”程彦泛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男人又不是光靠外表。”
“话不能这么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如果你穿着不得体,对于你的专业形象也会大打折扣的。”王澄碧举杯道。
“我又不是模特儿,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跟牛郎一样吧?”程彦泛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忍不住回嘴。
王澄碧闻言大笑。
“你笑什么?”程彦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得她这么开心。
不过看她笑,是种享受。
“我笑你幼稚呀!你以为只有牛郎要打扮,那么那些政治人物、歌星明星都不穿衣服吗?”王澄碧笑着,又喝了一杯。
“话不能那么说。”跟着她的笑容,程彦泛也忍不住咧嘴。
“不用嘴说,不然要怎么说?要不是你还有改进空间,我也懒得说你了。”王澄碧还是笑。
“喔,多谢指教。”程彦泛懒懒地答。
“你的衣服质料都不错,不过配色就很恐怖,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死气沉沉吧?”王澄碧说了几个关于衣着上的建议。
虽然不服气,毕竟那些衣服他也是这样一路穿过来的,但听她说得中肯,程彦泛还是点点头。
“我会参考的。”他只能这么说。
“话说回来,我要跟你道歉。”王澄碧低下头道。
就是因为这样,她没看见他意外的表情。
“呃,等等,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程彦泛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一下子说他没品味,一下子又跟他道歉?
她在玩什么把戏?
“因为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差劲,至少做我小孩的爸爸还算够格。”王澄碧冲口而出。
“呃?你说什么?”程彦泛觉得不是他听错,就是她搞错。“什么小孩的爸爸?”
不过王澄碧没有解释,一直头低低。
“喂!”程彦泛推推她,没想到“碰!”一声,她整个人就这样趴倒在桌子上——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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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方向盘,望着山下的车流不息,远方的灯火与车阵绕着桥面,形成一道蜿蜒的夜虹。
美则美矣,不过一个人观赏似乎有点寂寞。转头,身旁的伴仍然沉湎梦乡,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烦恼。
看着她呼呼大睡的样子,一脸安详的幸福,程彦泛忽然很想摇摇她,叫醒这一个醉酒的安琪儿。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在考虑怎么安置她才好。
本来想把她丢在咖啡店,但他不能这么做,毕竟是他带她去的,这样把人丢下太不负责任。
带回家?
不太好。虽然他一个人住,但是在自己的地方招待女客却不是个好习惯,毕竟又不是很熟的朋友,要是之后有什么纠纷就难收拾了,还是在公共场合来得安全些。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人心险恶,一些事不得不提防。在社会上已有些经历,程彦泛自然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但要带她去旅馆,又有点诡异。
毕竟她不是那种卖身的女人,而且趁人之危也不是他会做的事,即使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的确诱人。
人跟畜生不同的地方,就是人有理智,动物只靠本能。
不过人也是动物。
“唉……”程彦泛看着自己的生理反应,无奈的叹口气。
难怪有人说男人是一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不否认,毕竟精虫上脑的时候,的确得要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平息欲念的火焰,不然理智根本早就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唔……”身旁的她动了动。
看来是要醒了。
程彦泛决定等着她酒醒,再把她送回家,这才是最理想的办法,毕竟在山上吹一个晚上冷风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过佳人仍然沉醉梦乡。
醒是没醒,只不过换了个姿势、翻了个身,但是重心不稳没坐好,整个人就往程彦泛的身上跌过来。
“喂,小心!”赶着要扶住她的跌势,却怎么也来不及,只见程彦泛的脸忽然胀红。“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