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呆会儿非宰了他不可……”
“天杀的王八糕子,你将死无全尸……”
“那两颗小球子啥玩意儿?”威力这么厉害,白虎低咒。好一个灰狼呀!居然留一手。早知他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必苦心去偷他的二十粒霹雳弹了。
“灰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脸赛包公的三人在心中起誓。
可想知,灰狼的未来将千灾万难、波折不断。
“谷野前辈,时辰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嗯,开始行动吧,小心点。”谷野沉声叮嘱。
两名青衣蒙面忍者从树上跳下,直奔不远处的房舍。几个起落,便已到房子的前面,他们互相点头打了眼色便分东西两方行动。
借着皎洁的月光,银狐等人密切地注意着他们。
“金凤,你快叫两名手足去转捕东边那个。”
“你们。”银狐指着立在身后的两名劲装大汉,“去追西边那一个,这里交给我和金凤就行了。”
“银狐那我们干什么?在这里等吗?”
“还等?再等还没捉到人我们就已经老死在这儿了。我们俩潜进林子里,把剩下的那两人放倒。”
“哦。”
“还愣着干什么?快行动呀。”
“谷野前辈,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怎么那两人去了那么久还不起火。
“恐怕是出了状况,你留在这儿,我去瞧瞧。”谷野一个纵身跳下去。
留在树上的忍者担心地看着谷野逐渐隐没在黑暗中。
第5章(2)
突然,一条银色的身影截住了谷野,两人立刻交战了起来。
“谷野前辈!”青衣忍者刚想下来相助,岂料一把闪着幽深寒光的长剑突然在他身侧伸出,他险些被划一剑。
“你先顾好自己吧。”金凤冷冷地说道。
青衣忍者想速战速决,尽快解决眼前的黄衣丽人,然而他愈战愈感吃力,渐渐居于下风,眼见就要败在对方手上,突然,一颗四星暗器横飞过来,替他解了困。青衣忍者报给谷野十分感激的一眼,生新把心思投注在金凤身上。
金凤闪过暗器,看来银狐不是那名忍者的对手,她得快点解决眼前这个才行。她把功力加到九成,使出更凌厉的剑法。
银狐吃力的抵抗对方的戟。这人真是难缠,一开始她是只攻不守,现在竟沦为只能守而不能攻,而对方更是拨了了个空档向金凤发暗器。看来,今次她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个问题。
比野长剑一扫,攻向银狐上身的三大要穴,想一下制服对手。银狐一惊,上身向后倾倒跃开,侧身向一边躲闪,最后在空中一个翻转,虽然避开了致命三击,但袖口仍被划开了寸余长,真是吓一身冷汗。
“七星剑法,银狐。”飞奔赶到的金凤边说边使出百鸟朝凤配合银狐的雪狐弄蝶。这是她们二人合创的一套剑法,其威力可啬个人攻势的两倍以上。
因金凤的突然加入,谷野感到一阵排山倒海的压迫感直逼过来。
金凤银狐把一套七招,一招七式的七星剑法由头至尾使一遍。谷野以为这两名女子武功不外如是,岂料七星剑法,变幻无穷,由四十九式演变再演变,永无止境,把他逼得险象环生。
身受九处剑伤的谷野深知自己没胜算,用尽力气使出最后一招逼开她们使引剑自刎。
金凤二人收剑不及两柄长剑一同刺进他的身体。
“啊!”金凤手一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办?”庄主说要活捉,但他现在死了!
“别管了,是他自找的。”银狐收剑回鞘并帮金凤拔回长剑。
假扮苍田的鄢子杰跳下围墙,正想掠向逍遥阁。突然,一条人影立在他眼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夜影心中暗暗咒骂,那班该死的家伙。居然让人混进了白云居,肯定是不想活了,隔天一定要对他们进一番地狱式的训练才行。
“你是谁?”鄢子杰沉声问道。
“你不认为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吗?”夜影不答反问,“你闯进本庄有何企图?”
“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不打算说出来。”
“知道就好了,费话少说,出手吧。”
夜影激赏地盯着眼前这青衣男子,这人挺讲道义的,虽然不见得是光明正大,但起码不会暗箭伤人,如果将他网罗为手下,说不定是个人才。
鄢子杰凝神备战,这个人浑身冲斥着一股超群的王者风范,稳重内敛,绝非泛泛之辈。
夜影将七成功力凝于掌心,缓缓使出捕风掌。他的掌势带到了四周的风,霎时只见树叶沙沙,百虫齐鸣,浑厚的掌劲不断逼向鄢子杰。
他果然没看错,从对方出掌的手法和四周的风鸣,就可以断定他的内力恐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他连忙使出连环诀应战。
两人一交手就打得难解难分,鄢子杰的拳法快而拳风凌厉;夜影的掌法慢而掌劲浑厚。过了百来招,两者势均力敌,不分高低,这时,夜影的掌还没打出就被鄢子杰封准一拳连一拳,将对方逼得节节后退,夜影招式一变把范围扩大两倍,圈住鄢子杰的拳路。
连环永是鄢家的独门武功,以快打快,以慢打慢,本是很难敌破的,但鄢子杰的内力有限,这套拳又颇耗真气,故他的拳势并不持久。夜影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一开始并不急着还手,待对方气势弱下之时,再以强势反攻。捕风掌带动着四处的微风,汇成几股强风随着夜影的手掌舞动。
鄢子杰感到双拳打得万分吃力,似有无形的铁索缚住。
大战不下五百招的两人突然分开,胜负已分。夜影悠然地背手而立,而鄢子杰在调节内息。
这个人真是不简单,今次还是先走为妙,他一个深呼吸便提气掠向树林深处。
一直留意着他的夜影刚想追去,但被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唤住。
莫非他们摆平了入侵者?
他望向阴暗的树林,就暂时放过他吧,以他的武功,现在大概已快逃出庄了。
“庄主,四边的入侵者全去参观丰都城了。”金凤拧着衣摆,可怜兮兮地说,“现在可能已经到了阎王殿正和阎君把酒言欢。”
“噗——”正在喝茶的白虎又再度上演一次美男喷水惊魂记。坐在白虎对面青龙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好戏上演之前把灰狼一把拉到跟前,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香茶。
“什么?金凤你开玩笑吗,什么时候你和银狐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啧啧!真是的,全军覆来哪!”制造了重大事故的白虎瞧也不瞧灰狼一眼,自顾自的向金凤问话。哼,活该那小子受点罪,谁让他好死不死居然敢得罪他。
灰狼狼狈地抹去脸上身上的茶水,他瞪了白虎一眼又白了青龙一记,两个奸诈的家伙!憋见黑豹幸灾乐祸的笑脸,他更是火冒三丈。
“你们给我记住这笔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随你喜欢。”青龙悠悠然地放下茶杯,“如果你想把利息也算进去,我不介意现在就清算。”他若有所思地从腰间取下玉箫。
谁都知道青龙的玉箫上装有机关,能射出一种涂有剧毒的暗器,见血封喉,但从来没人敢肯定那玩意儿不会在下一刻射入自己的咽喉或身体上的某一要害,灰狼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庄主,你瞧他们那一伙心如蛇蝎、阴险奸诈的混蛋联成一气欺负我这英俊潇洒及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你一定要替我作主。”灰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夜影哭诉。
夜影的胃在翻搅、扭曲,他拼命压抑下那股恶心感,瞧灰狼装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这副尊容也能称之为他以上那段形容词的话,那这世界上的美男子该去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