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他的确这么认为。
“可是妳这身礼服……皮包又小。”
“至少还能装得下两包仙贝。”她的皮包内真的只塞了两包仙贝。
“呃……那上次妳又是怎么变出来的?”
“上次……喔,我晓得了你的意思了。给我一个铜板。”
彼念海给了她一个十元铜板,童千绿把铜板夹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然后放入左手心内,再以右手迅速碰了一下,握拳,又吹口气后问:
“你觉得铜板在哪里?”
“左手啊。”他是亲眼看见童千绿把铜板放在左手里,右手即使有去碰,但左手没打开,钱就是在手心里。
“是吗?”童千绿眼眉都是笑,慢慢打开左手心,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妳会魔术?”
“是啊,”童千绿又摊开右手心,亮出十元铜板。“为了让妈妈开心,我在高中时参加了魔术社团,还在学校表演不少次,博得满堂彩呢。”
难怪他总觉得千绿的手法快得让他错愕,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知不觉,童千绿手上的铜板又不见了,只见她伸手探入顾念海的西装口袋内,却拿出了一只戒指。
“我跟你可不一样,比你有诚意多了。”童千绿调侃着。“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一只,套套看,一定合你的手指。”
彼念海把戒指套上中指,果然合适。
“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他愈看愈满意。
“就回『绿野』的时候,夏怀陪我去选的。”
“让别的男人挑我的戒指?”
“想给你惊喜嘛!喜不喜欢?”
“夏怀有没有戴过?”他很在意这点。
“当然没有。连店老板都没戴过,我是靠目测和感觉。”
“谢谢,我很喜欢。”顾念海听了,这才吐出柔情。“千绿,我爱妳。”
“我知道啊。”
“妳想当几月新娘呢?”
“我啊……想做三月新娘。”
今年已经过了。“那妳可以开始期待明年的婚礼了。”
“真的啊……”
“妳都是我老婆了,我不娶妳,谁娶妳呢……”
“很臭屁喔。”
情人间的絮语断断续续还可以听见。
晚风微拂,带来夏日的气息,他们的婚礼,不远了。
尾声
到了年底立委选举,仍有记者以童千绿为炒作话题。
所幸顾诚礼早就有了防备,将所有的事情妥善处理完毕,还公开称赞童千绿是个好女孩,与他儿子很相称,巧妙的以此事件借机提高知名度,博得不少好感。
到了开票日,顾念海与童千绿窝在他们的公寓里一起看开票结果。
桌上堆满食物饮料,坐在沙发上的他们还盖着被子,舒服又惬意。
“念海,我真的觉得爸爸很不简单,好象没有一件事可以难倒他。”童千绿边吃爆米花边说。
“嗯。”他也不差啊,就没听她称赞过自己。
“可是我看你就没这么厉害。”她忍不住惋惜。
“嗯……”够了喔。
“还有,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可不是平常人做得到……喂喂!你怎么给我睡着了?还没看到结果说……”童千绿推推他。
正说着,新闻刚好播到台北选战的结果,上头有顾诚礼的名字。
“喂喂!起来了,爸爸当选了!爸爸当选了!”她欢欣鼓舞。
彼念海一脸睡眼惺忪,瞄了瞄电视,又继续睡。
本来嘛!他对政治这种东西本来就没兴趣,他比较在意的是明年的那场婚礼。
“念海,醒来啦,你怎么又睡着!我们要赶快回家跟爸爸道贺啊!”童千绿边说边起来换衣服。
彼念海用左手抓住她的手。“明天再去也行啊。”
“感觉就不一样了,当然是要现在去恭喜喽……”童千绿注视顾念海的左手,似是想起了什么地追问:“念海,我记得你曾问我为什么用左手握我,我们都快结婚了,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唇一撇,顾念海才不相信她一直把这问题放在心上,八成是刚刚才想起来。
“等妳变成我老婆以后再告诉妳。”他决定罚罚她。
“别这样嘛!”童千绿推推他。“很小气喔,都已经快结婚了,没差这几个月,说嘛!说嘛!”
“不行!”顾念海决定要守着原则。
“念海……”
彼念海仍没搭理她,蒙头就睡。
总之,明年春暖花开时,他们要结婚了,还是先恭喜他们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