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霹出一口白牙的愉快笑容,她的呼吸陡然一窒!
不是她从没发现,只是到此刻她才认真注意到,这家伙那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不只是好看而已,实在是
没道、没理、没天、没良的真的帅——说粗话又会让他太开心,所以谨以月复诽中的“月复月复诽”处理之。
她偏过头,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迅速为快缺氧的大脑补充氧气。
他笑容一敛,双眉聚拢了起来,关切的问:
“你不舒服?要不要进去里面坐一下?”虽是问着,但已经扶上她的手肘,准备带她往里头去。
她不过是喘了几口气而已,怎么他表现得像是以为她会昏倒似的?
他这么小题大作,让她想到她的老爸也总是这么小题大作的,每次老妈打个喷涕、抱怨个累,老爸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再贵的补品,都买得像座小山似的硬往老妈的肚子里堆。
而老妈抱怨归抱怨,私底下却常对她说,找对象就要找像老爸这种,外表、财富、学识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懂得体贴和温柔细心。
看来任宇裘就是属于那种体贴又温柔细心的男人…
哎哎,她想到哪里去了!别忘了他只是个仅供远观的精晶。她这么的提醒自己,但邓士荣的话却又在此时跃入脑海里——
若忘了价值、忘了距离、忘了现实的问题,全然单纯的他和你……算的不可能吗?
真的不可能吗……呃?!没时间想那个了!她突然无预警的攀上他颈项,整个人亲腻的偎向他。
“抱着我!”她快速的低声说着。
“你——”他一愣,全身变成僵硬的石雕。
“嘘……”她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着:“对不起啊,不是要吃你豆腐,只是你的行踪已经暴露,正有一群找不到发情对像的孔雀,磨尖了嘴往这里过来。”只希望孔雀们的视力好一点,别再白目的前来作怪!
他只犹豫了几秒,接着就十分配合的将双手环上她的纤腰,同时紧紧往怀里一收。
唉唉唉……会不会抱得太紧了点?向来只听说过帅男的吻会让女人的大脑公休,可没想到帅男的拥抱,也具有同样骇人的功效? 狘br />
没错,她的大脑高挂公休牌,只剩下平时不灵光的鼻子,异样尽责的吸取来自他身上每一份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还有平时从不哗众取宠的心脏,此时也格外卖力的拼命跳动,深怕它主人以外的人们不知道它的存在。
“喂……”
她轻轻挣着,试图为零间隙的两人拉开一点点空间,以防持续上升的体温将他们给融成了一块。
“嘘……别动!”换他在她耳边以略微低哑的声音说着:“另一边有狗仔队在偷拍,就让他们拍个够。”
喔……是哦?可是他打算让狗仔队拍多久?那群孔雀已经很识相的走人了耶!
最、最、最重要的重点是——她快不能呼吸了!
原本只是放在她腰后的温热掌心,却不知为何的缓缓上移,轻拂过她露背礼服负责范围之外的光果背部,让酥麻的战栗火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喂喂喂!把手拿开……她想抗议,哪知道声带却在此时很不讲义气的宣告罢工。
还好他的手在她果背上停留不到一秒,便从她背后挑起撮微卷长发拨弄着,谁知道这个应该比较安全的动作,更引起她全身一阵强烈的震颤。
“你的头发……是自然卷?”他的口气很淡,像话家常似的。
要不然现在是什么状况?她都快被他抱到窒息了,他却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话家常?
“别……别玩我的头发……它花了你……不少钱……”她断断续续的勉强将话挤出口。
“很美……。”
呃,是指她的头发吗?
“忘了跟你说,你今天很美。”他的口吻很淡,语气却很认真。
哎呀呀……他说这做什么呀?
明知他不会有容套恭维以外的含意,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受用到让她像个全身故障的蠢女人……真该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全身功能恢复正常运作,而第一个恢复正常的就是她的嘴舌——
“废话!你花了一大把钱,如果我还不够漂亮,还当你的什么烟雾弹?干脆拿把玩具刀切月复,以安慰被冤枉花掉的钞票!”
又是一阵轻笑,显然对她的话感到很愉快。
“喂……你够了没有?”她没好气的问。
“什么?”
“再抱下去,不怕你的‘贞节’有失啊?”别忘了,她也是女人耶……呃?这些好像都是男人说的话哦?
他又是愣了愣,跟着很快的放开她,但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的微笑虽迷人,还不至于产生公害,但他专注凝视的眼神,可会害她的大脑再度失去运作能力,所以——绝对公害!
“你会吗?”
棒了许久,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什么?”换她听不懂了。
“对我的‘贞节’感兴趣。”他挑眉,似认真、又似打趣的说。
还问?他不会听不出来她在调侃他吧?明明是天才还耍白痴!
“嗯哼……”她故意斜眼上下打量他。
“嗯哼?”
“坦白说,光凭你的外表,我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惜……”
“可惜?”他扬眉等着她的下文。
她对他漾起一个甜笑,“可惜你是个黄金单身汉,太过光采夺目,我很怕死,可没那个胆敢向全天下的女人挑战。”
他似笑非笑的弯弯嘴,接着转身将目光投向黑夜,什么话也不再说。
闷过半个世纪之久,金蔓霓终于按捺不住的推推他——
“喂,怎么不说话了?”
他缓缓吁出了口气,轻声说着:“很好,这样最好。”
“好什么?”她眉头都皱成一块了,怎么有时他说话的方式,实在很无理头?
他没回答她,却又很无理头的另外说了一句:
“还有八天。”
“什么跟什么?”再跟他这么上一句天南、下一句地北,中间还隔了个太平洋宽的时间在说话,她的脑袋很快就会变成一团糊泥了。
“八天以后,你就自由了。”终于,他说了句她听得懂的话。
“是啊!等熬过这八天,我发誓,会跟你这个麻烦的家伙有多远就离多远!”她轻快的说着,心里却微涩的想着:八天之后,就再也不能像这样和他谈天说笑了……
又隔了八分之一世纪的时间,任宇裘才在她还没开口前点头说:
“没错,这样再好也不过了。”
“呵,你也会怕你的金山银库被我A光……”她打趣的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她发现他的背影怎么显得……好寂寥?
如果他真的不想再触碰感情、寻找个终身伴侣,那他还有大半辈子的岁月,他打算怎么过?就这样孤单空虚的一个人到老?很浪费耶——浪费他优越的生命。
见不得浪费的情形发生,即使是浪费生命也是种罪恶,金蔓霓认为应该好好开导一下这个总是在浪费的男人。
“喂!”她又推推他。
他回过头,轻轻瞄她一眼,“小姐,我有名字的。”
“喔……是裘……”呃,另一个字又被瞄回嘴里去了。
“我可以接受你用一个‘裘’字叫我,但如果再加上第二个……”他弯唇一笑,笑得很无害,“你的五百万还在我手上。”
肮月复诽又再度出现,差点忘了他是只笑面虎!
“好啦、好啦!”她翻翻眼又说:“还以为你已经万念俱灰,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呢,就为了个没啥了不起的称呼,这么计较要死啊!”
任宇裘拢起眉头,忽然凝着脸,冷冷的问:“你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