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古典美女……天哪!原来贺家还有这个大秘密!
“你真的是小洁的……妈?”她的喉头好似卡住了一枚铜板,声音很沉哑。
“有问题吗?”这下换温馨的脑筋打顿了。“难不成你怀疑我的身分?”
“如果你是,可就大大有鬼了!”真要玩谍对谍啊?好,她奉陪!
据她的了解,贺廷睿自从离婚后就不再和前妻有往来,这个女人怎会突然现身?
“请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怎会闷声不响就出现,而且还要再嫁给小洁她爸爸呢?”
“这个……”她有难言之隐啊!
月兑去年轻时的爱玩乐,这些年来她已成熟许多。目前她有一个深爱的男朋友,他因投资失误负债累累,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几天前藉由探问女儿的近况主动联络上前夫,然后再不经意透露一下自己的困境……
她原本也不抱太大希望,谁知他竞答应协助,而且只需她现身帮个忙而已!
蓓蓓还记得撕破脸那一夜贺老爹说,温馨是因为嫌弃贺廷睿是个穷小子才求去的,那么……“你为了今日全身镀金的男人才愿意和他破镜重圆?”
“别说得那么难听啦!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温馨脸红地含糊带过。
蓓蓓咬著唇忿忿道:“说得真好听!你A了他多少钱?”
“啊?你也管得太多了!”
蓓蓓嗤哼著,“你不说,我可有办法让你说!”说著她就扬起手——
温馨吓得倒退一步。“你千万别乱来……好啦,他给我五千万啦!”
反正她的任务就是让婚礼付诸实行,说了就说了吧!拿了人钱财,自然得帮人消灾了!而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蓓蓓对“下午婚礼”的看法还算照著剧本走。
“怪眙,笨胎!居然花五千万青青菜菜抓人来搭档结婚?难怪喜帖无法肯定地印上新娘子的名字!怎么,他著了结婚这瘟疫的病毒啊?”蓓蓓气涨著脸,伸出食指点向温馨的眼前,“你准备拿了他的钱再跟别的男人落跑?”
“你别把我想得完全没有职业道德!”温馨又倒退一步。
这天杀的女人真的把结婚当交易!蓓蓓气得挑破温馨的牛皮,“你要真有一点道德感,就不会硬把孩子栽到他身上,让他养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快十年!”
“我当年弄错胎儿的父亲嘛!但这些不劳你鸡婆吧?”温馨面红耳赤的。
蓓蓓怒火全开,食指差点插进温馨的眼睛。“我就是要鸡婆!叫我眼睁睁地看你拐他的钱去倒贴小白脸,然后再给他一堆来路不明的孩子?”她气不过啊!
温馨惶惑地又退后一步,低声哼著,“怪了,你操什么心?他本来就爱管闲事……再说小洁跟著他过得可好了,我看他疼小洁简直就像亲生的一样啊!”
“没错,这只笨史菲尼克斯就是有这个要不得的弱点,心肠太软了!”蓓蓓已然气愤痛恨到极点,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他的基金会不是沽名钓誉或避税用的,他跟施乔娜分了手也让她的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他默默抚养小洁没有嫌弃她……
还有她自己——他收留她,疼爱她,撒下大笔钱做了许多让她开心的事——夜游游乐场,任她在公司裏横行霸道……
也许他金钱多得可以随意挥霍,可是也要他肯用心筹画浪费在让她感动的地方啊!因此,他在乎她的心意绝对是错下了的!
那一晚都怪贺老爹先对她冷言嘲讽,她才会火烧连环船,一听他不遵守打赌结果,坏了信誉问题,就气到失去理智和他决裂。如今想起他过往温柔温情的眼神,她的热泪已然止不住,奔流满腮满襟,哭得像个从河裏捞起来的女人,衣服已然湿答答……
“讨厌!他干嘛一定要结婚?可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想再骗他第二次?!你怕我去婚礼闹场?告诉你,他家的闲事我徐蓓蓓管定了!”
在摔下山谷的那一夜,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他了。即使和他闹了这几天,这份爱意一直缠绕在她心头不时翻腾著。她每天都想著他啊!
她心疼难遏的哭喊吼叫著,“我才不要看他一辈子当笨蛋呢!”抹去泪花,黑煞煞冷飕飕的目光紧锁著温馨,身子一直逼近,愤恨的眼光已将这个混帐女人谋杀了几千次。
又哭泣又凶恶的女人!看来她绝对在乎等在教堂的那个男人啊……温馨被蓓蓓下怀好意的眼神瞪得心底直发毛,一直往后退。“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祭你一把开山刀!”粉拳突然出击,温馨的身子不偏不倚跌进身后的小浴室。
蓓蓓眼明手快抓过一把椅子顶在门把上。“我只想关你几个小时而已!”
温馨捂著狂跳不已的心脏,随即听见房门打开又甩合的声响。
“谢天谢地!她总算肯出去了……这五千万还真是赚得惊险万分哪!唉,不知要在这儿等多久才会得救……”
不少人都见过武侠片裏大侠赶赴刑场时,大喊“刀下留人”的场面。
许多人对“毕业生”这部电影裏,达斯汀霍夫曼勇闯女友婚礼,抢走新娘的一幕也不陌生。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名身著T恤牛仔裤的年轻女子,像一枚破坏力超强的爱国者飞弹,急速飞冲向前,落至神圣庄严的圣堂前,大嚷,“你跟我来!”
她强行拖著准新郎,两人一路跌跌撞撞闪入圣坛后的告解室。
数百名宾客瞠目结舌,随即一片哗然——
“是蓓蓓!”史菲尼克斯的职员们同声惊呼。“老天,蓓蓓没穿白纱礼眼……原来大老板的新娘不是蓓蓓?”
“是蓓蓓!”钱管家捂著脸下敢看,只从指缝问偷瞄。“小洁、老孙,先生有没有又被揍出一个黑眼圈?!”
小洁兴奋的拍手。“阿姨来了,爸爸的新娘一定是阿姨啦!阿姨一定要手下留情,不然爸爸等一下拍起结婚照会很难看呢!”
喳喳沙沙铿铿锵锵……告解室裏传出来一连串声响。
孙司机示意大家安静。“里头有动静……我知道了,老板被逮进去前,胸前刚巧挂好一个隐藏式的麦克风,那是教堂为了体贴新人们说出『我愿意』时,能够传至每一个观礼者而新添购的装置。”
钱管家接口,“如今,这个小麦克风有了新的使命……”
堂堂贺大总裁,闻名遐迩的“商业猎人”的追妻记,正向全教堂实况转播
“你总算出关了,蓓蓓。好几天没见著你,我好想你……”
轻轻“咚咚”两声,是柔软物件被塞人硬实胸膛的声音。
“想个头啦!跑到教堂来结婚就是你想我想出来的结果?”
又来两个“咚咚”,是小拳头落向大肪排的敲击声。
“才不是。那夜你被飞车党追杀,我吓坏了,发誓再也不让你离开我,所以隔天我就开始筹画这个婚礼了。”
“啵啵”两声,是唇片大力亲吻著脸颊。
一声满足的细软申吟。“讨厌……你上次赌输了,明明说不再提结婚的事!”
“我不提,我只是进行而已。蓓蓓,你好香……”啵声持续不停……
“你……你今天非结婚不可?”轻浅申吟转为幽闷低语。
“来了一票亲友、公司同仁、往来厂商,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讨厌!结婚有啥好?”嗔怨的声音变成哽咽。
“看来你还是不爱结婚……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蓓蓓,你来干什么?还把我赶进来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