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女乃女乃还要等着抱老哥和大嫂的小孩,等着看你们的小孩长大呢!”邵靖尧附和,亦由衷希望他们家宝贝女乃女乃长命百岁。
“这倒是,你和靖棠这次再婚,可要加油赶点进度呐。”
“女乃女乃!”连可瑄因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话臊红脸,心中忽闪过一道念头……靖棠会和她再婚,莫非与他当初娶她时一样,仅是纯粹想让喜欢她的女乃女乃开心?
全然不知妻子心里的猜想,邵靖棠凝望她的目光变得更温柔,唇畔扬起浅浅的笑弧。他想,他和可瑄的小孩一定很可爱。
在邵家待到外出的父亲回来,亲口向他说了自己和前妻已再婚的消息,得到父亲开明的祝福,邵靖棠便以要载妻子到她住处搬东西的理由,带连可瑄离开邵家。
母亲还在气头上,若让可瑄留下来吃饭,她只怕又得承受母亲难以控制的冷言冷语,他舍不得。想着找个时间他再和妈好好谈谈,请她善待他深爱的女人。
无须他明说,连可瑄明白他带她提早离开邵家的维护心意,心里很感动。当下,她决定不再去猜测他究竟为何要她再嫁给他,只想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以妻子的身份好好爱他。
只是当他当真载她去搬她的东西到他住处,宣告两人将再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第9章(2)
此刻,她正准备整理她带来的衣服,打开衣橱后她冷不防怔住,下意识模着衣橱内的衣服,低喃道:“这些衣服……”
“是你的。”从刚才就倚靠在门边看着她的邵靖棠轻声接话。
对,那些衣服是她的,几乎全是他们第一次婚后他买给她的,当初离婚她并未全部带走,可是……“为什么你没把这些衣服丢掉?”她困惑的望向他问。
“为什么要丢掉?”他回以不解的眸光。
“我们离婚后这里可能会有新的女主人,所以按常理,男主人应该都会把前女主人的东西清掉不是吗?”
“没必要,除了你,我从没想过这个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
他的心早已深陷在她身上,没有其他女人能进驻他的心,他的屋子、他的衣橱又怎会有别的女人的东西。
连可瑄芳心疾跳着,差一点就要以为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爱她,可惜他应该是指女乃女乃只喜欢她当她的长孙媳,他自然没想过这个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吧?
“那……这件洋装呢?我不记得你买过这件洋装送我。”她拿出前阵子他留给她替换的碎花小洋装问。
邵靖棠百感交集的走向她,“这件也是我买来送你的,只是当服饰店小姐打电话来说我订的洋装到了时,你已经和我离婚,音讯全无。”
连可瑄心中一动,当年是他伤了她,可看着他眸中隐现的抑郁,她竟生起歉疚感,道歉话语就这么滑出口,“对不起。”
邵靖棠微愣,怜惜的轻抚她耳际发丝,“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过……这件洋装很适合你,你穿起来很好看。”心疼她的傻气,但他没多提当年两人离婚的事,不想惹她心伤。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因他亲匿的抚碰与称赞微红了脸,她腼腆地转身要整理衣服,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以为是医院照看弟弟的看护来电,她放下手上衣服,拿起手机接听。
“可瑄,你前夫在不在你旁边?”电话里传来段禹翔的声音。
“呃,他在,有事吗?”她微感纳闷,他怎会知道她现在和靖棠在一起?
“我有话跟他说,麻烦你把电话拿给他。”
“段大哥有话跟靖棠说?”她刚讶异的问完话,手机已被身旁的男人拿走。
“我是邵靖棠,你要跟我说什么?”邵靖棠微敛俊颜,他正在想是谁打电话给可瑄,就听她提到段禹翔,他胸中瞬间漫起介意的情绪,倒要听听这男人想跟他说什么。
“我到医院看宸隽,听他提起我才晓得可瑄和你再婚的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威胁可瑄,逼她嫁给你?”段禹翔省去客套,问得直接。
宸隽动手术那天他到过医院,也遇见过邵靖棠,他只听可瑄说宸隽的手术费是她前夫邵靖棠付的,并未听她说要再嫁给他,怎料今天他到医院探望宸隽,竟听他说他们在三天前就已经再婚。
思及可瑄有可能是被迫再嫁的,于是他决定找邵靖棠问清楚,因为依可瑄的性子,若真被逼,她也会为顾全大局选择独自承受,不会向他或宸隽诉苦。
“你凭什么做这样的猜测?”邵靖棠冷下声音,尽避他确实耍了小手段让可瑄再嫁给他,但段禹翔凭什么认为他是用逼的?
望见他俊颜愈来愈紧绷,连可瑄暗暗感到心焦。段大哥是和靖棠说了什么,他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我不晓得你和可瑄有何纠葛,但拍卖晚宴那天她明显不想跟你离开,这表示她心里对你应该还有心结或芥蒂,岂可能这么快答应再嫁给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以付宸隽的手术医疗费作为你们再婚的交换条件。若真是如此,这不是逼迫威胁是什么?”
这男人的霸道他在那晚就见识过,假使他那日揽着可瑄离去的占有行径是他想再拥有前妻的表现,他的确有可能以威逼的手段让可瑄再嫁给他。
“既然不知道我们的纠葛,就别妄加猜测,你只要记得可瑄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个重点就够了!”听段禹翔讲得仿佛极了解可瑄似的,他心里直涌上不悦醋意。
“你敢发誓你和可瑄再婚完全出自真心?”
“你是在暗示你比我真心吗?”他万般在意的回呛。他对可瑄的真心日月可监,没必要向段禹翔发誓,而这家伙难道真如他猜的那样,对可瑄有意?
“如果可瑄愿意,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段禹翔由衷说道。他拿可瑄姊弟俩当家人看待,要他这个大哥照顾他们一辈子,没什么不可以。
他没有任何暧昧意思的坦白听在邵靖棠耳里,有如挑衅的告白那样刺耳。
“你休想!可瑄是我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气愤的宣示完对妻子的主权后,邵靖棠粗鲁的切断通话。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段禹翔未再拨电话过去,一迳在想,邵靖棠字字句句里展现的尽是对可瑄的浓烈占有,那是男人纯粹的霸道占有欲,或是他全然的真心宣告?
而邵靖棠这头……
“段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你气成这样?”连可瑄直瞅着心爱男人问,纵使他那些暧昧的话语令她心湖悸荡,可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令他这么生气。
“他……唔!懊死。”刚要回话,胃部突地泛起一阵难受的痉挛,他捣着月复部闷哼,更忍不住低咒了声。
见状,连可瑄着急的扶住他,“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胃痛。”他闷声回答,胃仍抽疼着。
“我陪你去看医生。”
他摇头,“那边的置物柜里有医生开给我的药,麻烦你拿给我。”
她急忙扶他靠坐在床头,为他拿药并倒来温开水给他,等他服下药,看上去好些了她才问:“以前你不曾胃痛,为何现在会有医生开的药?你生病了?”
“你想知道我有没有生什么重病,好诉请跟我离婚?”他猛然一问。
她柳眉顿蹙,“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
“那段禹翔和我,你比较关心谁?”
“当然是你啊,你……哎呀!”
她未作多想的回话还未说完,他突地伸手拉过她,使她防备不及的扑入他怀里,教他牢牢拥在怀中,她害羞的想起来,他醇厚的嗓音却在她耳畔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