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宋沁蕾连眨好几下眼。
敖飞挑眉看着她,“你当我是,会对你的朋友恶虎扑羊不成?”
她急急摇头,“你喜欢闵琪--”才说一句就又教他凝眉打断。
“谁说我喜欢她?”现在又是谁告诉她,他喜欢于闵琪了?
她愣住,“闵琪喜欢你,她已经向你告白,而你也喜欢她不是吗?”
“我才不管于闵琪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就算她当真向我告白,也与我无关。”
他慎重无比的申明,这时终于弄明白她是因误会他与于闵琪的关系,以致今晚才单独去赴相亲饭局。
“你的意思是,闵琪还没向你告白,而你并未喜欢她?”
“对。”他心底唯一的女友人选,一直是眼前这个傻丫头……
第4章(2)
听见他对闵琪无意,宋沁蕾心中始终盘旋的酸楚低落顿时消失大半,却又忍不住发自真心的说:“闵琪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不喜欢上她?”
敖飞不以为然的挑眉,“蕾蕾小姐,难道每个不坏的女人我都该喜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哎呀,你做什么?”她话未说完就突然被他按躺在床上。
“时间已经很晚,你该睡了,万一明天你有黑眼圈或精神不济,以后你想再在这里过夜陪妞妞,副董事长只怕不会答应。”他打断她的“但是”,不爱听她冒出要他去喜欢别人的傻话。
接着,他迅速躺至她身边,动作轻柔利落的将她揽入怀里。
宋沁蕾的心顿时狂跳得厉害,脸儿也泛红,“敖飞,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自然的环搂着她说:“事实已经证明我是你一个人的专属抱枕,当然要借你抱着睡。难道你不相信我和于闵琪没什么,还在生我的气?”
“谁生你的气啊?你这样讲好像、好像我在吃醋耶……”她窘促娇嗔,小手不自觉揪着他腰际衣服。
她没生他的气,吃醋倒是真的。但若承认她吃醋,无异泄露自己对他的感情,无论到时他会取笑她或被她吓到,都非她乐见的情形,因此她喜欢他这件事,暂时只能继续当作秘密。
“是,你没吃醋,只是误以为我这个专属执事被别人抱过,有一点介意而已。好了,抱好我,赶快睡,要是明天你真有黑眼圈,副董事长以后就会阻止你在这里过夜了。”敖飞笑着轻哄她道。
他不在意她要如何定义她之前误会他与于闵琪有暧昧的反应,因为她的反应已经表示了她在乎他,对他有“专属于她”的认知,这是好现象。
他那句“抱好他”实在令宋沁蕾困窘,脸上隐隐发热,不过她也明白,这个仍揽着自己、固执又忠心的执事先生,今晚是当定她的抱枕了。
即使心里其实有些担心,知道闵琪喜欢自己的他再次见到闵琪,不知心中是否会对闵琪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变化,变成有点喜欢她,此时的宋沁蕾没时间再细究了,因为,她更担心母亲不让她再在敖家过夜,那样她就无法陪妞妞了。
只是……她暗恋敖飞耶,在他怀里哪睡得着?
“蕾蕾,你是想害我明天被副董事怪罪没把你照顾好、让你睡不好吗?”见她仍怔愣着,敖飞以磁性的嗓音说。
“乱讲,我才没有。”她低啐一句,明白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深吸口气稍微挪近他,然后鼓起勇气像每晚抱着熊玩偶那样,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敖飞勾唇浅笑,在她耳边低语道:“晚安,我的二小姐。”
近在耳畔的温柔醇厚嗓音,令她本就飞快的心跳节拍又怦乱许多,没听出他那句“我的二小姐”带着占有的意味,她直视他胸前衣服,声音力求平稳的说道:“那个……从今天开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能不能都喊我蕾蕾,别喊我二小姐?”
尽避不敢告诉他,她喜欢他,更不敢奢望他也喜欢她,但想听他喊她蕾蕾的这点小希望,应该不算过分吧?
“在你家或公司不行,别人听见会招来不必要的言论;在我爸妈面前,我暂时也不会喊你蕾蕾,避免他们认为我失礼。”他边说边拉过凉被为两人盖上。
“嗯。”只要以后能天天在独处时听他喊她几声蕾蕾,她就很高兴了。“晚安。”她小声的说。
“晚安。”
她在他低醇的晚安声中闭起眼,原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鼻息间飘入他令人安心的爽冽气息,她怦乱的心跳奇异地渐渐平缓下来,很快就带着困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听见她匀和的呼吸,敖飞知道怀里的人儿睡着了,低头凝视着她如天使般娇憨的睡颜,他眼里尽是盈满爱意的眷恋柔情。
他爱她。
五年前的某个雨夜里,他进入她的卧房巡视房里的窗户是否关妥,当他凝看着熟睡中的她、情难自禁的吻上她后,他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已陷落在这个从小守护的二小姐身上。
他爱她的善良单纯,爱她的自然无伪,这些年对她的心始终如一,未曾变过,然而,在他拥有足以与她富家千金匹配的身份地位前,他决定将这份感情藏匿心中,以防招来反对的阻力与压力。
自从成年后,他便持续默默创立自己的事业,或许是天赋,他对数字方面有异于常人的敏感,多年前就靠着金融投资赚了不少钱。发现对她的感情后,他更开始计划两人的未来,经过缜密评估,大胆的在瑞士成立一间“伊凡斯金控公司”,请住瑞士的表弟帮忙在公司坐镇,他则在幕后掌理。
这几年,他的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去年甚至已扩大规模成为“伊凡斯金控集团”。
但即使如此,他仍暂时隐瞒家人及她这件事,他给集团一年的考验期,在这一年内,集团若能做出更多的成绩、更稳定发展,就是他以集团总裁身份向宋董事长提亲的时候。
到时,宋董事长应该就能放心将小女儿交给他,而这亦是他要给她的惊喜。
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将近四个月,所以在这之前,仍不是他向她坦白爱意的时候。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拥有她,这些年却只能苦苦压抑,于深夜里进入她房中,在床边凝视熟睡的她、在她耳畔浓情地唤着她……
“蕾蕾。”轻拂她细致柔滑的圆女敕脸颊,敖飞爱恋的低唤。她说自己曾梦见他喊她的名字,事实上,是他千真万确在她身边喃唤着她。
凝望她的黑眸倏地炽热,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吻上她丰润诱人的唇瓣,先是在她红唇上轻柔吻触,而后才伸舌探入,贪婪却小心的吮尝他早已偷攫过无数回的甜美芬芳。
怕自己过于热烈会扰醒她,他只敢轻轻加深这个吻,直到睡梦中的人儿下意识逸出娇柔的嘤咛,顾忌她下一刻可能就会醒,他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看着她被他的吻干扰而蠕动身子,有着密长眼睫的眼皮微微眨动后依然安静的继续沉睡,正努力平缓蠢动的敖飞莞尔而笑。
这个丫头还是老样子,再次被他偷香,依然睡得这么沉。当然,也幸好她好睡,他才能如此放肆的吻她,做为自己默默爱她的补偿。
他想,单纯的她或许曾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在睡梦中被吻,可大概也只会以为那是奇怪的春梦,因为她只说梦见过他喊她蕾蕾,并未说梦见他吻她。
而每回望着她被自己吻得颊染嫣红、双唇更加水滟的迷人模样,他往往必须花费更多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想要她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