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她……喜欢他!
天,突然之间,宁星瑶心跳狂乱的怔看着他,只因她心中原本无法肯定的那份模糊情愫,就这么在他的回问里清楚成形,她,确确实实喜欢上他了。
这就是爱情会在任一时间被发现的不可思议定律吗?想了一夜不敢贸然认定的事,竟就在教她措手不及的瞬间变成笃定的事实。
“乱、乱讲!我只是随便讲讲,哪有、哪有喜欢你,比你帅的人多得是。”她心慌的往后退,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况且他断定的标准仿彿她是个花痴,她又不是,当然要回驳。
“可恶,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他一把勾揽住再退就撞到竹篱笆的她。
“你指的是哪一句?”芳心差点因他的搂揽跳出喉口,她下意识的问。
“全部!你最好有把握你喜欢的会是让我看得顺眼的男人,否则我一定扁得他像猪头。”他很难不生气,前半刻才赞他正直得很好看,当他随口问一句却变成她只是随口讲讲,撇清关系的态度像喜欢他是多不明智的事,什么藐视人的态度!
“你会扁人?!”她一脸惊愕。
“凡事总有第一次。”他从未扁过人,但不介意为她开扁。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假使我喜欢的人是你呢?”他会怎么做?
想将他一军,门都没有。段君恒微带力道揪捏她鼻尖,换他呕她,“想喜欢我,等你变成大美人再说。”
欸?不是大美人不行喜欢他?她愣然模着被揪疼的鼻子消化他的回答,左颊猛地又遇袭——
“厚,你干嘛一直动手捏人,会痛耶。”她抗议的拍开他的大手。这人今天很爱动手动脚哦。
“没咬你,你就该偷笑了,枉费我一早就想告诉你,昨天我去找朋友研究他到关家所做的调查资料,回到家详细再过滤一番后,发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等会儿要麻烦他再去关家侦巡一次,找出偷走钻戒的犯人,谁知你净说些不中听的话气人。”再补捏她另一边白皙滑女敕、触感极佳的脸蛋当惩罚。
“你查到偷钻戒的嫌犯了!”没空计较他又将她的脸当包子掐,她暂时将喜欢他的悸动心情摆一边,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这令人意外的消息上头。
“我现在不想说了。”转身就要走。气气她也好,哪有每次都是他教她惹动情绪的道理。
宁星瑶急忙拉住他,“别这样,你知道我若讲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话,也是无心的,不然……你订两种想吃的蛋糕,改天我做给你吃,这样可以吗?”
以她做的美味蛋糕当交换条件,勉强可以。“我要法式千层与义式波士顿蛋糕。”
“你很懂得品尝蛋糕,可是这两种跟德国黑森林蛋糕一样难做耶。”
“不行?那就拉倒。”
“啊!行行行,你想吃什么都行。”紧挽住他的手臂,她有点挫败的发现自己好像被这个大律师吃得死死的。“现在你能说出谁是偷走钻戒的嫌犯了吧。”
他性感薄唇浅浅弯扬,“关太太家的玛尔济斯犬。”
“吓?不会吧!”
结果,关太太的钻戒确实是被她家顽皮的玛尔济斯犬叼走的。
经过段君恒大胆的假设,他的警察朋友也配合的再到关家做一次调查,终于在别墅后院的狗屋内找到它藏匿的赃物。
她竟为一只小狈背黑锅,宁星瑶想来好气也好笑,幸好狗狗未吞下钻戒,否则这件案子要破,只怕还要折腾许久。也幸好段君恒心思细腻,怀疑到狗儿身上,才能还她清白。
她无意告关太太诬告她,虽然事发后她一个劲将她当小偷,但谁会想到是一只狗干的好事,再说找到戒指时她已致电向她道歉,就在刚刚更请人快递礼物跟她赔罪,事情能这样圆满解决就好。
听段君恒说,他的警官朋友已训示过急着想在警界有番作为的关鹏儒,要他以后办案公正有耐心些,别躁进的胡乱定人罪。
而娜姐和维如也替她高兴这场乌龙窃案总算水落石出,但她不明白,为何他会又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有事找她上司?
“段律师你好,我是颜娜,星瑶说你有事找我商量?”接过她的手机,颜娜纳闷但不失礼的问。多亏这位律师的帮忙,还星瑶清白,没让她因出造型坊的任务蒙受不白之冤,要不她难以向陆祈安交代。
“你好,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向颜小姐做出提议比较妥当,请你从今天起取消星瑶出勤的彩绘工作。”
“段律师希望我取消星瑶出勤的工作?”一心惊讶,她没注意他喊星瑶喊得自然亲近。
她的讶问也引来宁星瑶的错愕。
一旁的沈维如张大眼望向颜娜,搞不清楚又发生啥大条事情,让段律师干涉到星瑶的工作上头。
“虽然说为VIP客户到府工作是贵造型坊特别的服务项目,但难保她不会再遇上类似关太太的误会事件,她心地善良又不懂得保护自己,对方如果对她发动暴力攻击,她很难全身而退。”
这次她的手腕不就被关太太抓得瘀青一大片?问她要不要告关太太伤害,她表示关太太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已经证明她是无辜的,就算了。
那么傻、心肠又那么软,只好由他找颜娜谈,替这个傻气的麻烦精防患未然,免得哪天她又被其他客户所伤。
颜娜尚未提出他似乎极了解宁星瑶的质疑,他低醇的声音再次落下——
“星瑶若没有卓绝的工作能力,我想颜小姐也不会让她负责重要的出勤Case,她既拥有亮眼的专业技术,就具有让那些大客户亲自登门找她做美甲的资格,这无关拿乔或耍大牌,而是避免纠纷的最好办法,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这件事,也希望你别见怪我的多管闲事。”
“哪里,段律师的提议很中肯,设想更是周全,这个提议我欣然接受。”
“谢谢。”这样他就放心了。“不好意思,贸然打扰你。”
“别这么说,是我该好好请你一顿,感谢你为我的得力助手洗刷冤屈。”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那丫头没事就好。不耽搁你的工作时间了,拜。”
“娜姐,发生什么事?段律师为何找你?”见上司结束通话,沈维如立即蹦到她面前问。
将手机还给宁星瑶,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和段律师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怎么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不然又怎会用含带宠溺的丫头喊她。
“呃,我忘了告诉你和维如,我来台北第一天就认识段律师,他就住娜姐姨婆家隔壁,到目前为止帮了我许多忙。”
“这么巧。”颜娜很自然的把段君恒想成大宁星瑶颇多,拿她当晚辈看待的中年人。
“可是段律师怎会无缘无故干涉星瑶的工作?”
“他是关心她,担心再次发生客户冤枉她的事件,希望我取消出勤服务,请那些VIP客户自行到造型坊做美甲彩绘。”
“我想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会继续接出勤的案子。”心湖因为段君恒的关心涟漪轻漾,可为免颜娜认为他管太多,她迂回的替他说话。
颜娜不难看出她的善体人意,温和笑道:“我并没有怪段律师的意思,他的顾虑确实周到,私下和客户接触的确有风险,以你出色的美甲技术,绝对能让那些大客户亲自前来捧场,我会致电原本排定你出勤的客户,请她们到店里消费,你不必感到为难。”
“我赞成,只要有实力,不怕客户流失。”沈维如对她这个同事超有信心,“不过,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