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能娶我?”临上飞机前,千夏念晴的心神曾异常清醒的这么问薄比少棠。
“你是个好女孩,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逃避不是办法,我永远是你的姐夫,也永远祝福你。”他由衷献上鼓励与祝福。
无论千夏念晴离去时的笑容是否代表她真听进他的话,也有所顿悟,薄比少棠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定出忧郁伤痛,再次寻得她的快乐与画祸。
他没料到的是,由千夏念晴带来的状况插曲圆满解决,他母亲自东京打来的一通电话,却意外掀起他与准老婆之间的另一件风波——
“你说你爸妈还有爷爷今天要来台湾看我?!”接到他通知的电话,殷巧然由座位惊跳起来,所幸简心瑶与张咏翎皆出外办事,否则必定教她的反应吓到。
“他们五点到台北,你记得提前下班,我会带妈他们去拜访女乃女乃。我还得主持一项会议,无法跟你聊,回家见,拜。”
薄比少棠挂断了电话,殷巧然仍怔愣在那儿。
少棠的家人要来台湾看她!天哪,她居然到现在才迟钝的发现自己忽略了他的家人这最重要的问题。她确实爱少棠,也提起勇气答应他的求婚,可这毕竟是两人私下的决定,他的家人会喜欢她、接受她吗?
才这么想着,她随即摇头否定,脑里像走马灯闪过门不当户不对几个大字。
一般的有钱人家尚且重视门当户对的门第观念,更遑论薄比家何等显赫富贵,岂会不重视。而以她单薄带着灰暗色彩的家世背景,如何与之匹配。
少棠的父母与爷爷该不是知道她的背景,特地到台湾准备来个三堂会审,要她知难而退吧!
开什么玩笑,她爱少棠是一回事,凝聚勇气答应嫁他也是一回事,但她可不想自己的尊严教人践踏。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决定——先落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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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客厅里因稀客的来访,热闹非凡。
“不好意思,简陋的地方,要委屈三位将就一下。”殷许月莲笑吟吟的对着远道而来的薄比隼人以及薄比拓一夫妇说道,招呼他们品尝顾嫂煮的水果茶。
“哪儿的话,这地方空气好、环境又清幽,尤其一来这就闻得到庭院里的桂花香,我可是挺喜欢这里呢!”薄比隼人豪爽回话,对这儿的第一印象是当真不错。
“我也喜欢婆婆这里,妈咪帮我在桂花树下做了个秋千,荡起来很舒服哦!”
小齐献宝般拉着自个的曾爷爷到门边看他专属的秋千,此举引来屋内另几人相视而笑。
“少棠,巧然呢?怎么没看见她。”薄比凤问向儿子,她极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大概公司有事耽搁了,下午我已经告诉她你们要回台见她,请她提前下班,若不是教重要公事绊住,她会准时回来的,妈再等一会儿。”
“你是说,巧然知道你爷爷还有你爸妈今天要来家里?”顾嫂问。
“接到我妈的电话,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她了,有什么问题吗?”顾嫂困惑的表情令他直觉哪里出了问题。
殷许月莲接话,“既然巧然知道你们一家人要来,怎么她下午回来时提都没提,还说她要出差……”
“巧然说她要出差引”薄比少棠吃惊的插话。
薄比拓一夫妇与薄比隼人面面相觑,敏锐的察觉事情起了变化。
“巧然一副赶时间的样子,拜托我照顾老太太并记得去接小齐之后便离开,我和老太太都认为你应该晓得她出差的事,也就没通知你。”
薄比少棠浓眉直皱。巧然是接下啥需要她出差的大案子,又为何没告诉他?
“爹地,什么是落跑?”已经和曾爷爷坐回座位的小齐突地进话。
“落跑?”包括薄比少棠在、内,他爷爷与父母亦同声低问,不明白小齐怎会没头没脑进出这么一句。
“对呀,下午妈咪有到幼儿园看我,她要我乖乖听爹地的话,说她落跑一不就会再回来。”
意外的谜底揭晓,薄比少棠的眉梢抽跳好几下。“巧然竟然逃跑!”
“因为我们吗?”薄比拓一微感错愕,未料会遇上这样的状况。
薄比凤忍不住笑的点头,“我想应该是。这个女孩很有趣,我更想见她了。”
“这倒是,我薄比单人这辈子见过无数的达官显要,可从来没有人像这个丫头如此不给面子的跷头,亲家女乃女乃,你的孙女有胆识哪。”
明白远道而来的三人并未因孙女失礼的举动生气,殷许月莲回以欣慰的笑,“那孩子肯定怕你们对她的家世背景有意见,不想在你们面前丢脸,才会偷跑。”
“女乃女乃,这事您再慢慢说给我爷爷他们听,您晓不晓得巧然在哪里?”他得将那个撇下他擅自落跑的小女人逮回来。
“她说到淡水,若我没猜错,她应该在特地买来让我度假的别墅那儿。”
淡水?很好。“爸、妈、爷爷,你们跟女乃女乃直接把婚礼细节谈一谈,晚点我会请慎村来接你们,我保证最慢明天就带巧然回来跟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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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滨海别墅前,柔和的晚风夹带特有的海水味,闻起来别有一番况味,淡柔的夜色映照海面的波光粼粼,亦让静寂的海边更添迷人景色。
可惜殷巧然未将美景看人心底,一心惦记薄比少棠的家人见她的计划扑空,这时不知情形如何。
女乃女乃会不会怪她留了个棘手问题让她独自应对,少棠是否会怪她未通知他,就一声不响的“出差”,少棠父母那边又是否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包重要的是,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先回别墅再想吧,她觉得有点冷……
“赫!”转过身子之际,她惊声抽气。眼前那道踏着月色朝她迈步走来的挺拔人影不正是少棠!
微退一步,她掉头就跑。
“该死的,你还跑!”见状,薄比少棠低喝着大步追上前。
拜托哦,他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她落跑的事已穿帮,他是专程来找她算账的,她怎么可能不跑。
“哎呀——”当她整个人仆跌沙滩前,已被拉入他厚实的胸膛里。
“见到我居然拔腿就跑,你存心气死我!”吓人的低吼兜头朝她砸下。
她缩了下脖子抱怨,“吼这么大声,你想吼破人家的耳膜哦。”
“你!懊死的你手为什么这么冰?”
“你在这里站上半小时,看你的手冰不冰。”
这个小女人!已经惹他生气还跟他逞口舌之利。
“哇啊!你干什么?”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扛抱在肩上,吓得她惊呼出声。
“带你进屋子里算账。”
抗议无效,她一路被扛回别墅里。
“你当人家是布袋,这么扛人家,要是让人看见,当你是绑匪你就知道。”一教他抱放落地,殷巧然边后退边不服的低啐他。
“就算我是绑匪也是绑架我老婆,别人敢怎样。”
呃,他的语气有点冷,俊脸有点绷,明显在生气,不过她还是要说:“我又还没嫁给你。”
“所以就撇下我一个人落跑!”他没好气的朝她逼近。
“不然我能怎么办?”牙一咬,她挺直背脊面对他。横竖这笔帐他是算到底了,纵使房子再大,她只怕也无路可退。
“你还问我怎么办!当然是在家等我跟爷爷他们回去。”
“然后听他们评论我一无可取的家世背景,听他们嘲讽我是想麻雀变凤凰,警告我别妄想进薄比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