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前她才向女乃女乃保证她会很平安,这会儿她险些就出事,她开始犯太岁嘎?无缘无故花盆居然从天……
“薄比少棠!”抬头往上看的刹那,她愕然惊呼。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岂不表示那个花盆是他砸的,她犯的太岁是他!
怒火勃发的,她直接杀到二楼,想不到他早已开门在那儿等着她。
“小齐还在睡,你可别嚷嚷吵醒他,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算账的话她都还未出口,他气人的提点已先落下。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她实在没必要甩他,但他的差劲与他可爱的儿子无关,她只能逼近他该死优雅倚靠门边的身子,压低音量控诉,“你怎么这么恶劣!竟然用花盆砸我!”
“别冤枉我,是有只猫跳过,碰落花盆。”他就是因为上阳台探看怪声,惊讶的看见猫碰花盆差些砸中她,而后见她发现他满脸怒火,便知道她又将矛头指向他。
丙然他才把门打开,她已经上楼兴师问罪。
“听你在盖,你肯定对我昨天怀疑你是小偷怀恨在心,刻意砸花盆吓唬我,做为你的报复手段。”
“我没这么卑鄙。”
“对,你‘君子’得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使坏。”仰瞪他的小脸因激动而泛红。他就这么有把握花盆不会砸中她,还是他本来就想往她头上砸,只是没正中目标。
薄比少棠不由得眯起眼。这个今天穿了套黑色亚麻裤装,将长发绾在脑后,比起昨天多了几分干练气息的小女人,怎还是这么冲?
“怎样,无话可说了?恶劣的君……子……”她的尾音僵颤的停在他放大的俊颜与贴印上她唇瓣的柔软唇片下,两眼大睁。
他竟然……
“呃!”唇上传来的痛意令她轻哼,错愕的瞅着他,“你竟然咬我!”不是轻薄的吻,而是令她意外的咬痛她。
“不咬你如何让你清醒点?别再说些诬蔑我的气人话,我说花盆是猫弄掉的就是猫,你如果再执意误会,我保证再多咬你几下。”
执拗的眼神与语气在在显示他的威胁是真的,可她才不相信他声称猫碰落花盆的烂借口,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退后一大步,她拉开不会被咬的安全距离反驳,“我告诉你,想还你清白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你说的那只猫在你家阳台跳,否则凶手就是你。哼!”
看她鼓着腮帮子撂完话,转身就下楼的固执倔强背影,薄比少棠气笑皆不是的摇头。那只肇事的猫咪早不知跑哪儿去,他去哪里叫它来还他清白?
此时,回到公司的殷巧然拿着扫把出去清扫路上的花盆残骸,胸口依然气闷。
什么猫闯的祸?!她的公司在这儿开了两年,也没见过半只猫在附近晃,怎么他一回来就有猫咪出现,分明就是蓄意找她碴,还不认账。
“哇啊,老板,这种扫地工作我来就好,你这样我会有罪恶感。”来上班的简心瑶赫然惊见老板在公司外头扫地,连忙跑过去接手清扫工作。
“你要是有罪恶感,就别每次要你加班就落跑。”
“好心点老板,白天我已经很卖力工作,晚上再被你操下去,我会死。”
我每天从早忙到晚,死了吗?”殷巧然没好气的斜睨她。公司里请了心瑶一位正式职员及另一位工读生张咏翎,也不知是不是两人跟她混久了,老跟她没大没小。
她堆上皮皮的笑,“我们美丽的老板是骁勇的拼命三娘,我哪能跟你比。”
这个芳龄二十六,大她两岁的上司是个工作狂,上班总是比职员早到晚退,她和咏翎均甘败下风。
“不过老板,这打破的花盆怎么回事?我们公司四周一向干净,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小脸往上望,气闷又起,“你说呢?”
意思就是说,它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老板,你是不是忙过头累了,今天心情好像很糟。”跟着进公司,简心瑶问。
“有吗?”坐入办公椅,殷巧然没承认自己的心情确实很糟糕。
“你的脸绷绷的。”平常就算工作再多或她跷头没加班,这位好相处的上司也不会绷着脸,今天一早却破天荒臭着俏脸。
殷巧然微怔,她这才发现从以前到现在,向来只有她那薄情寡义的父亲以及势利刻薄的继母能让她动怒,可她从未把负面情绪带到公司,没想到那个昨晚才从东京来的可恶男人,不但有惹她发火的能耐,更能令她回到工作岗位仍绷着脸。
“我大概遇上天敌了。”一个敢放肆咬她的顽劣天敌。
不明白她说什么天敌,见她叹息的揉捏眉心,简心瑶由衷劝道:“老板,人疲累心情也会变差,你就再多请个帮手分担业务吧。”
别看他们公司规模小,承接的财管与人力中介案子可是应接不暇,她和咏翎早就建议上司多请个助手,但她老是忙得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难道是她太拼命,压力过大,才变得容易生气?“知道了,这两天我会从委托者中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助手。”
“这样就对了,老板英明。”
“少在那里拍马屁,赶快工作。”拿着扫把打躬作揖,能看吗?
收起扫除用具,简心瑶正准备回座位办公,忽瞥见由门口探头而入的小脑袋。“老板,我们今天头一位客人是个小帅哥耶!”
“什么小……小齐!”抬头看清门边的小人儿,殷巧然讶喊的走向他。
“巧然阿姨。”咧出一口小白牙,他开心的跑向她。
只有简心瑶处在状况外,不晓得这个抱着根棍子来找上司的可爱小男孩是谁。无奈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她忙着应酬客户,没空搞清楚状况。
“怎么会来阿姨这儿,爹地呢?”没看见薄比少棠,殷巧然疑惑的问。
“我来还巧然阿姨棍子,爹地看我进阿姨的公司就上楼去了。”昨天他问巧然阿姨住哪里,爹地说她的公司在他们家楼下,他好高兴,早就跟爹地说好早上要来找她。
将昨天她可惜没敲到薄比少棠的棍子放到墙边,她抱起他坐入沙发。
“你爹地就这么放心的走掉,他不怕阿姨把你卖掉?”他们昨天才认识,更结下梁子耶。
小齐咯咯直笑,“好好玩,我想来找巧然阿姨时,爹地也说我不怕被巧然阿姨抓去卖掉。”
柳眉抽挑,殷巧然可不觉得好玩。那薄比少棠摆明藐视她的人品!“你爹地怕阿姨把你卖掉,为什么又让你来找我?”
“我说阿姨才不会卖掉我,然后爹地要我拿巧然阿姨的棍子还你,说阿姨假如要卖我,要我赶紧打电话回家。”
那个气人的薄比少棠,真当她是人口贩子啊!
“你妈咪呢?阿姨好像没见到她。”突然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忍受得了他,敢当他的妻子,她的问话就这么出口。
开心的笑脸不见了,“我没有妈妈,爹地说妈咪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也就是受不了他的狂傲霸气,和他离婚了?依她看,八九不离十。她疼惜的搂紧小身子,“没关系,小齐还有爷爷女乃女乃疼呀。
鼻碌碌的圆眼闪闪发亮,“爹地也这么说哦,而且我还有个曾爷爷也很疼我。”只是奇怪的常带他去见很多不同的阿姨就是了。
“他干么老跟我说一样的话!”含糊咕哝,她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你跟你爹地为什么到台湾来?”
“爹地说要带我到台湾玩。”小头颅往右微偏,天真的补充,“爹地好像还有说他要回台湾避难,巧然阿姨,什么是避难?”
她有不好的预感,“小齐有没有听你爹地说他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