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宽笑着点头,知道她跌的那一跤不碍事,也有心情陪妻子物婿人选了。
“年轻人,你还没回答你结婚没?”捕捉到老伴眼里与她相同的满意,简芳桦将视线调回巧遇的优质“目标”。
“还没有。”因为两人看来亲切和蔼,谭御风坦白回答她令人狐疑的问题。
“有没有女朋友?”
他又摇头。
“太好了!”她高兴的与丈夫相视而笑。
谭御风一脸莫名,他没女友值得这萍水相逢的两人如此开心吗?
“年轻人,相逢即是有缘,你留个姓名、电话,改天伯母帮你安排相亲。”
谜题揭晓,原来伯母是专业红娘。他莞尔浅笑,婉转回拒,“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目前我只想打拚事业,暂不考虑婚姻一事。”
“只是先相个亲,又不是马上就要你结婚。”若非怕他以为她家女儿嫁不掉,她早就直言相中他当他们楼家女婿,哪还需费事安排相亲。
“是啊,就当联谊交个朋友,我们两老保证替你找最可爱优秀的女孩。”楼天宽有默契的加入怂恿行列,他们家丫头可优的哩。
“真的很感谢伯父、伯母的好意,但我有公司要管,这阵子又忙,短时间无法应付相亲这种额外的应酬,等会我还赶着去见客户呢!”谭御风好脾气的微笑以对。
听他一挽,楼天宽总算注意到他替他和妻子提拿所有东西,连忙接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只顾跟你说话,让你提这么久的东西。”
“没关系。您们住哪儿?我送您们一程。”
“我有开车,停在对街,过个马路就到了。”交谈愈久,楼天宽对这个体贴的年轻人愈有好感,可惜他无意相亲怎么办?
恍如洞悉他的担忧,简芳桦提议,“这样吧,就当为今天难得的相遇,我们互留联络电话,等你有空,我们再谈相亲的事可以吗?”
相当客气委婉的请求,他若执意回绝,反显得不近人情了。
“您稍等。”谭御风回车上取来便条纸,先让简芳桦留电话,再接过笔,写下他书房的电话与霍冈的名字给她。
他借用了好友的名字,并非存心蒙骗,而是预防两人若致电给他,为他安排相亲,他可以用打错电话的名义推拒。
“伯父、伯母,我还得赶去赴约,这就告辞了。”再耽搁下去恐会迟到,他匆匆与两人道别。
电话到手,简芳桦没再为难他,含笑的看着他离去。
“不知道霍冈几时才有空。”望着铁灰色轿车扬长而去,楼天宽微感惋惜,那孩子他中意,恨不能他已经是自己的女婿。
“暂时不用担心这个,在他忙的这段时间,我们得先说服海宁答应相亲。”这也是她末积极跟他敲定相亲日期的原因。
“你没提我倒忘了,那丫头很反对我们替她物色对象。”
“这次这个条件特优,等她亲眼见到,非感谢我们不可。哎呀,糟糕,忘记问霍冈做什么生意了。”
“无所谓,他眉宇间一片坦荡正气,所做必是正当职业。”
“说的也是,现在就等找个机会好好劝海宁答应这场相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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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九点。
楼海宁正为谭御风放洗澡水,心里藏着不小的赞叹,若非今日“有幸”进入他的房间,她大概不会发现他的卧房格局摆设清爽俐落得讨人喜欢,整齐清洁得真教人惊讶,更不会发现位于他主卧室内的浴室,竟是带着日式风味的精巧设计,一座嵌着高级彩岩砖的汤屋浴池,慵懒舒适的味道十足。
她得承认,这屋子的主人挺会享受的。
当然,也满可恶的。
“注满热水,烫死他算了。”嘴里这样碎念,小手却小心的测试水温。烫死人要负刑责,拿自己与好帮手的名声跟那只花心笑面虎赌,划不来。
将水注入约八分满,水温也OK,她才由浴池边缘站起来。
转身跨走两步,一道俊欣挺拔的身影落入她的眼。
“水放好了?”谭御风问。
“呃,对,你——”盯着他,她有些结巴。
“我?”他挑眉纳闷的走向她,“我怎么了?”
楼海宁直觉后退,“你、你干么把扣子全解开!”
天啊,她发誓她不是花痴,也无意恭维他,可敞开衣襟,露出古铜色结实胸膛与平坦月复肌的他好性感!性感到令她不知所措,心跳也慌乱起来。
他顿住脚步低头瞥了眼,“我要洗澡,随手把扣子解开,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你忘记有我在哦?要解扣子要,起码别让我看见,这样很没礼貌。”
“没礼貌?”他大感有趣,“这实在不像你该说的话。”
他的确是随手解开衬衫衣扣,然而正掌握着绝佳诱惑机会的她,怎么也不该说出没礼貌这种义正辞严的话。
“难道我应该鼓掌叫好,说你月兑得好极了?你……别过来!”
“小心!”
话他提点到了,也搂住因后退踢到浴池而整个向后仰的娇躯,无奈他煞不住身子,就这么和她跌入浴池里。
“天,怎么会这样?”抹着脸上水珠,楼海宁不敢相信她竟跌进浴池里。
“原来你打算和我洗鸳鸯浴。”谭御风好整以暇的与她相对而坐。
“洗你的头!我早就洗好澡了。”她用力瞪他。
这倒是,不同于白天的T恤、牛仔裤,她身上穿了套淡粉色休闲服,这令他颇感意外,进浴室前他已做好瞧见她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甚至只围浴巾等他的心理准备,不她仪容整齐得像乖宝宝。
“没人规定一天只能洗一次澡。”
换言之他认为她敌不过他的魅力,就是肖想跟他洗鸳鸯浴?她气得两手使劲泼他水。“很抱歉,我若想洗鸳鸯浴,对象绝对不是你!”
“你确定?”
“废……啊!”一句废话尚未回撂完,她刚站起来的身子因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又跌回浴池,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嗯哼,这就是你的确定?”谭御风勾着笑揶揄,仰靠着浴池边缘,双手下意识环抱住她。
楼海宁仰起俏脸回驳,“我会滑倒全因为你,你还好意思奚落我。”
“我可没拉你。”望着她的深黑瞳眸里掠过一抹奇异光彩。
对,他没拉她,但是被她泼过水的他做啥不抹脸,任水滴由他濡湿后更显潇洒不羁的黑发滴淌脸上,该死又没道理的好看至极,让原欲起身离开的她因无意间的一瞥看傻眼,脚下一滞,才硬生生往他身上跌。
“你在看哪里啊!”猛然察觉他的视线定在她胸前,她脸红娇嚷。
“你的胸部。”他过份老实的回答。她湿透的衣服整个贴在她身上,里面的内衣隐约可见的勾勒出她形状美好的浑圆,格外诱人,亦格外赏心悦目。
这下子她连耳根都红了。“谭御风!你——”
“你又在模哪里?”
因他的截问狐疑的低下头,楼海宁暗喊一声天哪,慌忙移开撑按在他胸部的双手,结果娇躯再度压回他身上,埋首他颈间,与他贴合得比刚刚更密实。
“噢,该死的为什么一遇上你,事情都会月兑轨?”
他忍不住轻逸笑声,她的埋怨好娇憨。
“还笑!牙齿白哦。”气死人的是他的牙齿的确很白,笑声更是没天理的悦耳好听。
她手忙脚乱的按着浴池起身,扯过衣架上的大浴巾山要包覆身子,免得让他再看去半点春光。
“等一下。”低浑的嗓音由身后响起。
拿着浴巾的手一紧,她将浴巾压向胸前,转头皱眉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