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她险些喘不过气,邵霖天方才结束对她的缠吻,呼吸紊乱,心中却有股难言的满足感。
“密码是我的生日。”呼息稍稳,他在她耳畔沙哑低语。
“什……么。”水蓝仍瘫倚他怀中,下意识的回应他突兀的话。
轻扳开她的身子,他将金融卡放入她手中。“这张卡给你用,密码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生日?没错,他们两人的生日很不凑巧的在同一天,以前女乃女乃总会亲自烘焙蛋糕替他们过生日,她没有一次不想将蛋糕往他脸上砸,因为女乃女乃老是说:“虽然不同年,可同月同日生,连时辰都一样,怎么你差阿霖这么多?”
是喔、是喔,又是她的错,跟这个家伙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是她倒楣好吗?
“干么突然给我金融卡?”喘息平复,乏力不再,水蓝跳离他嗔问。她其实想挞伐他又吻她,无奈接连两次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不认为该再贸然提到吻。气死人又该死的是为何他一吻她,她就连拳头都挥不出,只会脸红心跳。
“我必须付你包养费。”邵霖天淡然答道。
“你不怕我把钱领光?或者这户头里根本没多少钱?还有,提款密码用生日很容易被破解,笨蛋。”质问间不忘啐骂他一句,以消无端被吻之火。
他浅浅一笑。“当初办这张卡只想到生日,就以它当密码,至于我的户头至少都有上百万,你用多少,就得当多久的情妇抵还。”
简言之亦即他有恃无恐?水蓝匆发现自己占不了上风。他看起来温文好欺负,可被吃得死死的却都是她,然而若她出口喊卡不当他的情妇,他肯定要讥笑她先前拍胸脯保证绝不致成为落跑情妇的大话……
“在想什么?”
靶觉头顶被轻拍,她抬起低垂的螓首,猛地教映入眼帘的赤果胸膛怔住,红霞满面的嗔嚷,“你做什么把衣服月兑掉……”
邵霖天好笑的凝视她的慌窘。“衣服被你扯坏了,总得换一件吧。”
“要换也等我出去再换。”他露点耶。
“无所谓,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他坦荡荡的走向衣柜,完全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身体。
“说什么混蛋话,看光是指你从头被我看到尾你懂不懂?”说得好似他们有啥暧昧关系,她也只不过看见他一点点……呃,现在是全部的上半身而已。
收回挑衣服的手,他回过身,煞有其事的问:“你想从头看到尾吗?”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损上的甩门声,外加一句气急败坏的——“暴露狂!”
“啧啧,粗鲁的丫头。”摇头轻叹,邵霖天俊脸上噙满愉悦的笑。家里多个呛悍情妇的早晨有点吵,但,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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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懒的斜躺在客厅阳台前的摇椅上,水蓝的注意力全投注于手中的名片上。
那是邵霖天上班前交给她的,全是他朋友的名片,里面有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贸易公司、报社、才艺教室……将近十张名片。
“这些朋友跟我的交情均不错,考虑一下想做什么,我帮你引荐。”趁她没跟他客气的品尝他准备的火腿三明治之际,他将名片拿给她。
“没本事包养我就明说,居然要你的情妇去工作!”她话里带剌的回敬他。
他胆大包天的揪捏她鼻尖。“别扭曲我的好意,我怕你待在家无聊才想替你介绍工作。利用时间想想你的兴趣,决定了就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的兴趣?直至他上班了大半天的此刻,水蓝仍搜寻不出自己的工作兴趣。
仔细思索,打从小别人立志当老师、钢琴家等一堆傲人志向,她唯一的雄心壮志便是有天要K得隔壁那个臭阿霖满头包,希望他变成最大条的黑道大哥或最落魄潦倒的乞丐,让女乃女乃再也无法拿他当榜样,一天到晚要她学习他。
可恨老天无眼,他一路优秀到成为身分地位兼俱的大医师,而她,依然在他发光发热的阴影下过日子,无可无不可的成为上班族,高兴就去上班,不高兴就请假,再不爽就辞职,兴趣?她从未思量过这个问题。
纵使如此,她很清楚自己无意做个整天逛街、做SPA,只管花包养金主CC的情妇,毕竟她不提供暖床服务,对金主本不该予取子求,以免反留下对方对她予取子求的把柄。
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包养她的是邵霖天。
以她和他自小结下的梁子,她绝对有资格花光他所有资产,然而或许是骨子里倔傲的因子作祟,她仅只嘴上不服输的说要领光他的钱,半点也无这项。
她确实有打算到台北后找个工作,可是……低头望向手中名片,这些职业其实她已做过好几个,顿然感觉些许沮丧。
当医师是邵霡天的兴趣吗?因为如此,所以他一路走来全然乐在其中?那么自己最想从事的行业,能让她乐在其中,做超过两个月的工作是什么?
“噢,好烦。”是哪个没人性的家伙发明兴趣这玩意的。
转头由阳台望见隔壁的宝多福正逍遥的趴卧庭院里晒太阳,柳眉一蹙,水蓝霍地站起身。“去踹那只大笨狗几下,也许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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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医院的脑科医师有好几位,身为脑科总医师兼医院副院长的邵霖天平时并不待手术房,除非是特别棘手的病例才由他执刀,因此他虽忙,仍能决定自己的下班时间。
如同此时,晚上八点,手边工作告一段落,他正准备回家,手刚拉开办公室白金大门,眼里不期然映入两抹人影。
“咦!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过来?”站立门外的正是他小叔及学妹曾璋铃。
“我刚值班结束,遇见要来找你的院长,想到今天还未跟学长打招呼,就随他一道过来。”曾璋铃甜笑回答。
邵霖天朝她颔首笑道:“辛苦你了,又为医院忙碌一天。”再转问邵俊翔,“找我有事?”
“不请我们进去坐?”邵俊翔指指办公室内。原本想等侄子开口请两人进办公室即借口有份重要文件忘记签阅而离开,暗中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怎料他似乎没有请他们入内的意思。
“抱歉,我正打算回家。”
“学长真在家养了只老虎……”曾璋铃半好奇半惊惧的问。
邵霖天微愣。“我养老虎?”
“院长刚才提到的。”她没料到斯文的学长会养如此具攻击性的宠物。
俊眸疑惑的调向自家亲人。“可以解释一下吗,小叔?”怎么他不晓得自己豢养了啥动物。
“昨晚你说因为一只倔傲难驯的小雌虎而迟到,又怕它拆了房子急着赶回去,无法和璋铃去吃消夜不是吗?”他抽空来找他欲询问的正是这事,顺便想劝他换种宠物养,免得发生危险。
原来……邵霖天莞尔一笑。“小叔误会了,我说的是水蓝。”
“水蓝?”女孩子的名字?曾璋铃心中警钟一响。
“你说的该不是水女乃女乃家的孙女吧。”邵俊翔对她有些印象。住桃园的二哥一家人和隔壁水家感情很好,二哥、二嫂也都跟着阿霖喊水林秀銮女乃女乃,他记得那位老人家独立拉拔两名孙女,其中一个好像就叫水蓝。
“恩!不好意思,小叔你等一下,我打通电话。”一方面有学妹在场,不适宜告诉小叔水蓝现在是他的情妇,一方面他委实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她不知会又做出什么冒犯邻居的举动,于是回身进办公室,决定先打个电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