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搂紧她,“妳才拜托,我会拿感情事跟妳开玩笑?听着,别哭,我早就爱了,明不明白?”
她直摇小脑袋,半点都不明白什么叫作他早就爱了?
饶君羿低叹的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早在妳说喜欢我之前,我就爱上妳了。”
“怎么可能……”
“听我说。”食指轻压她红唇,阻止她否定的絮语,他深情告白,“妳也知道我心底的遗憾,始终无法忘怀云柔,当我发现不知不觉间对妳动心,我并不打算告诉妳,因为我没办法将整颗心给妳,没办法给妳一份完整的感情,我不想委屈妳--”
“我不介意!”忘了矜持,她急切的表明心迹,“你的痴情没有错,我只希望你在心里腾出一点点位置给我,真的,一点点就好。”
回答她的,是他动容迭上她的温热双唇,缠绵怜惜的深吻。
心悸难抑,她无法自拔的回应他。
当两人险些喘不过气的分开唇舌纠缠,她娇喘的软语轻问:“这个吻……表示你愿意在心底腾出一点位置给我吗?”
“傻瓜。”他心怜的将她按靠他胸口,“不只一点。”她早已占满他心头。
抱紧他,苗咏欢濡湿眼眶,无意探究他空出多少位置给她,胸中涨满被爱的幸福。“谢谢你肯爱我。”
饶君羿撼动得恨不能将这个傻女孩揉入他体内。“这句话是我要说的,谢谢妳肯爱我。妳愿意当我的妻子吗?”
妻子?!她倏地由他怀中抬起头,她是不是又听错什么?
他唇边有抹迷魅的笑,低头轻啄她柔唇,“我已经跟伯父伯母提过亲了。”
她直教这惊人的消息震呆住好一会,“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
三十分钟前当他匆忙赶至饶家找她,苗佑任夫妇与苗咏骏得知他即是咏欢的烘焙师父,三人的惊讶全写在脸上。
“饶师傅这么年轻!”苗咏骏惊呼出与他父母同样的意想不到。
不介意他们把他想象得有多老,他必须声明清楚不愿其他男人占有咏欢的来意。
“你要娶咏欢?!”他投下的超级炸弹震傻三人。
“她喜欢我,我也爱她。”他沉稳自若的再投下枚引爆弹。
天啊,听他叙述至此,苗咏欢直羞红双颊,“你告诉我爸妈,我喜欢你?”
“这是事实。”搂着她,他说得磊然坦荡。
她娇羞的捶他肩头,“问题是你这样大剌剌当我家人的面披露这事实,他们会怎么想。”
“很震惊、有点狐疑,不过--”他嘴角忽咧出迷人笑纹,“在妳家帮忙的刘嫂好可爱。”
“你说什么呀!”她用力娇瞪他,这人突然扯到刘嫂做啥?
“我要回瑞士前去找妳的那天,刘嫂看见了,她很好心的向妳父母作证,说见到我们感情很好的抱在一起,足以证明我们确实很相爱。”
“我的天!”苗咏欢的脸烫得可以煎蛋,姑且不论那天是他硬要搂着她,她才没跟他“抱在一起”,刘嫂的好心直让她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好丢人。她怯怯的问:“我爸他们怎么说?”
“我去找妳时隐瞒的说我们起了点小误会,当妳爸妈听完刘嫂的证词,直说原来妳是跟我闹别扭,才突然答应要和卢致声见面。”他很感谢刘嫂的热心帮忙,无意间圆满整件事。
她微咬红唇,硬着头皮坦承,“那个卢致声就是我爸有意替我内定的未婚夫,我其实不想见他。”
“我明白,是我让妳受煎熬。”他疼惜的拂抚她发鬓,明了她在伤心下所作的无奈决定。“妳介意我向妳家人隐瞒我和云柔的事吗?”
“不,你有你的难处,多提那段过往只会令你心伤,我懂。”真的懂。
凝视她的黑瞳里盈满深情,饶君羿发现,就是她这份善良体贴,让他无法不爱她。“我知道我很自私,在想爱又不敢爱的顾忌里挣扎那么久,让妳伤心难过,最后又霸道的不愿将妳让给其他男人,但请妳相信我,我会用心爱妳,尽我所能的给妳幸福。”
这也是他的破茧而出,堂哥说得对,爱了就是爱了,把握爱的当下即是一种全心全意。他会把和云柔的回忆收藏心底,将曾经教他封印住的深情倾注咏欢身上,无怨无晦的爱她。
苗咏欢甜笑的点头,与他凝眸相睇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妳答应当我的妻子喽?”将她抱坐他大腿上,让两人的距离更亲密。
她腼腆而担忧的开口,“我爸妈的意思呢?他们答应吗?”还是气她偷偷喜欢上她的师父?
“他们要是不答应,我早带妳私奔了。”或许是他的心意真诚,人品也不错,更或许是苗佑任夫妇疼女儿,相信她的抉择,两人同意把女儿交给他。
“我大哥也没反对?”心里相当意外爸妈会改变主意将她许配给他,大哥呢?卢致声是他大学学弟,他是挺他的吧?
“没有,感谢妳做报告那次,我和你大哥讲电话讲得很投契,他也投我一票。”当苗咏骏恍悟的说难怪他觉得他们通电话那次,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宠咏欢,原来是爱上她时,他微笑以对,自己的确在那天察觉情陷咏欢。
她忽然想到的急揪他衣襟,“你不会把我夜宿你家的事也说出来吧!”
他暧昧一笑,“倘若妳爸妈反对我娶妳,我是打算托出我们已同床而眠的亲密关系。”
“师父!”她涨红整张脸,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
饶君羿笑着以鼻轻挲她鼻尖,“傻丫头,该改口喊我的名字了。”
喊他君羿?她心跳得乱七八糟,忸怩的喊不出口,索性笨拙的转移话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由君欢回家后,她只跟刘嫂说她到外头逛逛,并没说她要到哪儿。
“心有灵犀。”直觉她在这里,他便赶来了。“喂,妳还没喊我。”他想听她唤他君羿。
她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平时叫惯他师父,突然要改喊他的名字,也不知怎地,她觉得好难为情。
“咏欢……”当他又出声催促,她情急之下就这么以唇封住他所有声音,结果--将她搂个密密实实,他伸舌挑唇,反放肆撩缠她嘴里诱人的甜腻,执意索求她的回应。
他爱煞她的自投罗网,等他吻够了,他有得是时间逼害羞的她开口喊他的名。
再告诉她,他的味觉恢复了,还有,她的“萦怀相思”如同她的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尾声
苗咏欢与饶君羿的婚礼订在两个月后,她自学校毕业后举行,而她于一个月前才知道,她亲爱的准老公竟是瑞士知名伊瑞欧金控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梁瑄和詹凯雯直糗她,原来当初她严禁她们去骚扰她师父,是想暗杠优秀又有钱到不行的他当老公。
冤枉哪,她那时根本不晓得自己会爱上她的洋果子达人师父,以及他的家世背景这样吓人的事。不过他的家人对她都很好,农历新年君羿带她回瑞士见他家人,她的准婆婆差点不放她回台湾,直叫她留在瑞士陪她。
“妈,您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当时君羿搂着她,这么跟她母亲说。
她很难形容听到他喊她老婆时的欣喜感动,虽然他歉疚给她的爱不完整,但她很清楚他用全副的心思爱她、宠她、呵疼她,日复一日,对她的好有增无减。
她还得到季湘妍的道歉与祝福;始终默默喜欢她,最后不得不看破的学长傅宗儒,也大方的祝福她和君羿,她感到十分宽慰。
然而最最教她开心的是,君羿的典藏情人蛋糕上那扇教他紧闭的门,已再次恢复当年的虚掩样式,有时甚至让它门户大开,就像她偷偷拆下门那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