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正关键的话题又被喊卡,范婕欣顿觉泄气,按常理哥该追问一堆有关袭晴的问题才对,莫非他对她没感觉?
看来明天她得约好友出来一趟,若她对哥有意,她这个红娘无论如何都要帮她到底。
一到公司,得知他们不知跷头到哪儿出差一星期的老友,已先他们半步上二十八楼,霍克、加藤司与姜肇泽急忙搭电梯飙往总裁办公室。
“没良心的南烈,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没敲门,霍克直接推开白金大门大声嚷嚷。
“晴呢?”
一句突来的反问问住霍克以及紧跟着他身后出现,亦张嘴欲讨伐他的加藤司与姜肇泽。没头没脑的,南烈在问什么琴?
突地,加藤司反应过来的愕指袭晴的办公座位,“你问的是袭晴?”
“袭晴?!”霍克与姜肇泽同声惊呼,南烈喊他的小秘书──晴?
“她人呢?”无暇理会好友们的大惊小敝,慎原南烈只想知道他的心上人在哪里。已经九点,怎料他踏进总裁办公室,却不见令他想了一夜的娉婷丽影。
姜肇泽回答,“我们三个才进公司,哪有看到袭晴。”
“奇怪,就算还在睡,电话铃响这么久也该起来了。”按断电话他重新拨号,眉峰愈见蹙拢,“怎么手机还是没开?”
一旁三人愣眼直看他拨电话的举动,这家伙怎么把袭晴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号码记得这么清楚?
一缕不安滑过慎原南烈心头,他低哝一句,“我到她家看看”后就要往门口走时,他惦记的人儿恰好于此时螓首低垂的走进办公室。
“晴!”终于见到她,他疾步迎向前想环揽她,岂料仍旧低着头的她一个跨步挪往旁边避开。他凝眉,“妳这是什么反应?”
袭晴直接递给他一纸上头打着辞呈两字的信封,“这是我的辞呈。”
霍克三人又是一阵傻眼,他们正惊诧南烈不但真亲昵的喊袭晴“晴”,更伸手想搂人家,接着就换袭晴说要辞职。这两个人在搞啥东东?
“辞职的原因。”没接过辞呈,慎原南烈忍住气问。打从一进门没抬头看他半眼已经很不应该,现在竟莫名其妙说要辞职,这个小女人是存心气他吗?
袭晴咬了下唇,“这个工作不适合我。”
他会信才有鬼。“抬头看着我。”
小脑袋偏又垂降些。
“我要妳抬头看着我!妳……老天。”气快的语气随着他趋前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的剎那,转为胸口狠狠一揪的低呼,他急捧她双眼红肿、憔悴疲惫的小脸追问:“妳哭过了?发生什么事?”
加藤司三人也瞧见袭晴的异样,他们有默契的暂缓追探南烈对她超乎寻常的关心与过于亲密的碰触,异口同问:“妳没事吧?”
正心慌拨开颊上抚碰大掌的袭晴,总算因霍然入耳的声音注意到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她尴尬的朝他们轻扯嘴角,“我没事。”
“可是妳……”
“出去!”一道冷凛的低喝截断加藤司的话。
“赫,你叫袭晴出去?”霍克抢问,刚才对人家紧张兮兮,转眼间居然赶人!
“我是叫你们三个出去。”伸臂勾揽住当真以为他在赶她,转身就要走的小女人,慎原南烈没好气的睨向杵着不动的好友们道:“再不出去,我会用踹的。”
被威胁的三个人实在很想留下来搞清楚这两人之间诡异又扑朔迷离的关系,可惜有人的俊脸冷绷得很难看,不想被踹的三人只好识相的模模鼻子走人。
待门关上,慎原南烈随即搂着使劲想扳开他的人儿走进他的办公室,关上与秘书室相隔的桧木门,俐落的落锁,接着带她进他的休息室,再落锁。
“你做什么?我要出去。”见他连锁两道门,袭晴无措挣扎。
“那就告诉我妳脸上的憔悴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要辞职?”任她小手对他又推又打,他执意得到解答。
“我说过了,这个工作不适合我,这是辞呈!”忍住心里泛涌的酸楚,她将握在手上,早已教她在挣扎间捏皱的辞呈拍贴向他的胸膛。
讨厌,为何非得逼问她辞职的原因?他晓不晓得她在公司大楼外天人交战多久才踏进公司,听见他的唤喊,硬生生挑起她爱他,他爱的却是她好友的悲哀,她的心又有多痛!
抓过辞呈,慎原南烈看也未看即将它撕个粉碎。
袭晴趁他松手的空隙逃开他的箝制,却教他决绝撕毁辞呈的举动呆愕住。
他随手抛洒纸屑,一步步逼向她,“妳要是真有意辞职,在别苑早提了,不会等到现在。要说服我请找个特别点的理由。”
换言之,即是要给个够吓人的理由,他才愿意让她离职,这样他才不会对不起婕欣,因为她毕竟是她介绍来他公司工作的?
微颤的停下被逼退的脚步,她仰首直视他,“特别点的理由是吗?那么你听清楚了,因为我发现昨天我不是乱说的,我是真的……想嫁你。”
这个理由够骇人吧?她可以走了吗?再待下去她怕会撑不住而崩溃呀!
凝视她的黑眸里闪过瞬间的震讶,而后他心喜又柔情的勾扬唇角,柔声低道:“没问题,我让妳嫁。”
没问题,他让她嫁?!身子一颤,她踉跄的往后退,眼里的水雾渐盈渐满。
“晴?”她心伤泛泪的神情让他错愕住,心急的只想搂她入怀。
“别碰我!”用力推开他,她站不稳的跌坐地毯上,满眶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成串滚下,在他又想靠近她时声泪俱下的控诉,“耍我这么好玩吗?你就真当我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可以任你玩弄,已经有要好女朋友还说让我嫁!”
“妳在说什么?我哪来要好女朋友?”慎原南烈满脑子迷雾,心慌意乱的强行拦腰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方才她说要嫁他,他答应啦,为何情况一下子急转直下全变了样?
“我亲眼看见你们亲密相拥,你还想装傻。”她哭得没力气挣跳出他的拦抱。
“我到底跟谁亲密相拥?”怎他自个不知道?
“婕欣!昨天你才跟她见面,你想否认?”她的心,阵阵抽疼。
抱她走往床铺走的步伐猛地停住,“婕欣!妳们认识?”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凄楚。“我们是念专科就认识的好朋友。”无奈命运弄人,让她们爱上同一个人。
“该死的婕欣竟然没跟我说。”甚至编造晴是她朋友的朋友,那丫头在搞什么鬼?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她是没必要向你提到我。”
她好累,没多余的心情与心力再听他谈她的好友、他的女友,她只想回家一个人舌忝舐情伤。是以当他将她抱坐床上,她马上想下床离开。
有力的大掌偏将她按坐回床上。“妳误会了,婕欣是我妹妹。”
抬首,她莹莹眼里没有释怀的喜悦,努力压抑住的泪意又开始溃决。见她为他泪流,晓得她为他动情,他很得意,因而瞎掰另一个别脚借口好继续耍弄她吗?
“拜托,别哭,我是说真的!婕欣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见她不发一语的猛掉泪,慎原南烈整颗心揪拧成团,搂着她不断拍抚,不断为她拭泪。
“婕欣从不曾说过她有哥哥,更别提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嘤嘤泣诉。
他只差没跪地立誓,“我能明白那丫头隐瞒的原因,因为她生母是存心不良才生下她。”
含泪大眼困惑瞅他,慎原南烈只得把当年范婕欣的母亲设计他父亲,贪想进慎原家的激烈行径一五一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