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唔……”袭晴心慌的想阻止他令她措手不及的吻袭,怎料微张的唇瓣正好教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占她嘴里的柔女敕。
他使坏的含吮她舌尖,她只觉一阵轻颤,丁点反抗力道皆使不出来的软倚他怀中,无助的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滋味犹如他第一次品尝她时那般香甜,依旧稚女敕得格外惹人怜疼。更加搂紧她,让她完美的柔软身子更契合他的怀抱,他放柔了吻,细细勾逗她慌怯逃躲的丁香舌,轻怜的缠吻她,直到她微颤的环抱住他,本能但生涩的回应他,他情难自禁的加深这个吻……
正当他吻得迷醉,嘴角意外尝到咸涩的湿濡,一怔,他抬首离她一些距离,惊见她眼角滑淌的晶莹泪滴。
“怎么哭了?”胸口莫名揪扯了下,慎原南烈嘎哑急问,伸手拂拭她的泪。
张开轻阖的眼睫,袭晴眸里盈满水雾,咬唇看着迷蒙的他,不发一语。
她当然要哭,他没经她同意即再次吻她,自己挣扎不开就算了,哪晓得到最后竟迷迷糊糊回应起他。
她是被强吻的耶!怎么能陶醉在他惑人的吻里随他起舞?怎奈她像被他施下魔咒,无法自拔的与他唇舌交缠。心里一急一慌,眼泪便泛滥而出,她若向他坦白原委,他只怕会嘲笑她的意乱情迷,再讥讽这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吧!
“说话呀!别净是掉泪。”慎原南烈的心又教她哭乱了。两次吻她,两次她均哭给他看,存心折煞他吗?
“我没话说。”与其每回解释都招致他加诸她更多的罪名,或许沉默以对才能显现出她的清白。
推开他,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有力的手臂轻易的将她困回他怀中。“妳骗鬼啊!没事妳哭好玩的?”
厚,又责怪她!袭晴极力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成串滚落,抡拳搥打他胸膛,委屈控诉,“被你强吻的是我,为什么我不能哭?跟你说过几百次我没勾引男人,你硬要诬赖我,为什么我不能哭?每次引起战端的都是你,挨骂的却都是我,为什么我不能哭?你……好可恶──”
迭串的控诉忽然消失在她断断续续的抽噎里,轻搥他的手反揪住他衣服,她垂首位不成声。
他真的好可恶,枉费这礼拜她为他工作得连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上次也是他叫她想哭就哭,等到她真被他气得掉泪,他又不准她哭。看她没有半个亲人在身边,一个人好欺负哦!
见状,慎原南烈彻底慌了,只能圈搂住她,像哄小孩子似轻拍她的背,“好、好,我最可恶了,别哭。”
老天,即使是他从前的女友,他也不曾被泪水惹得如此乱无头绪过,怎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天知道每次引起战端的根本是她,他哪里最可恶来着?
“乖,听话,别哭了,等会若有人来见到不好。”无法放任她不管,他只得一声接过一声低哄,心里暗暗啐骂那三个皮在痒的死党。若非他们无视他的警告,各个均想接近她,他又岂会失控发那么大的火,衍生她痛哭失声的意外,看来他得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也许是听进他的话,也或许哭够了,袭晴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变小,只剩细碎的抽噎,想也没想,她拿起他深蓝色领带擦抹满脸的眼泪。
无声轻叹,慎原南烈好笑又纵容的随她孩子气的将他的领带当手帕,提手擦拭她眼角残泪,柔声低道:“下班后回家整理些简便行李,晚点我去接妳。”
犹仍含泪的楚楚水眸困惑的睇望他,声音沙哑的问:“整理行李?”
“我们要出差。”
“说清楚,你们两个干什么押我回办公室?”一路被架回总裁特别助理办公室,霍克放下手中茶水早泼溅得所剩无几的杯子,转头恶狠狠的怒瞪两名好友。
“你没看到南烈在生气?”加藤司白他一眼。
“你真那么想被泼茶、烫花脸?”姜肇泽也给他个“你头壳坏掉”的奚落眼神。
霍克猛然记起总裁老友的异状,“对哦!南烈吼得很大声。”质疑的目光挑向两人,“说,你们两个闯下什么祸惹他发火,害我无辜受牵连。”
姜肇泽耸肩撇清,“他跟我在会议厅和亚洲代表商谈生意时一切都很正常,我和他回总裁室也不过向袭秘书提议今天下班大伙去泡温泉,并没说任何惹他生气的话。倒是加藤,我们进办公室他就在那儿了。”
斜瞟向加藤司的视线,明显暗喻他闯祸的嫌疑最大。
“呿!别乱栽赃,我说过我是送报告给南烈,和袭晴聊几句罢了。但是──”他嘴角微撇,“我承认你进门听见的那道问题是我故意问袭晴的,想听听她对南烈有何看法。”
“什么问题?”霍克岔问。
姜肇泽笑着向他说明原委,还刻意拿出皮包学她质问南烈有没有一元的动作问他,“你有没有?”
“Oh,MyGod。”霍克忍俊不住的大笑,“小美人怎么这么可爱?”
“是啊,不过我们的总裁帅哥脸可臭着呢!”
“因为他比输他的小秘书,皮包里没有一块钱。”霍克笑谑,引来一旁两人跟着呵笑。
“小心隔门有耳。”加藤司玩笑成分居多的暗指老友搞不好就在门外。
姜肇泽嘘他,“少吓人,追究起来很可能就是你的问题使袭晴回答出南烈不满意的答案,他才发火的。”
“他大可拿出他的小秘书应该不会有的VIP无限卡扳回一城,何必动怒。”
“就是,能轻松反击的事却跟自己过不去的动起肝火,不大像南烈的作风。而最倒楣的非我莫属,好心端茶给美人,杯子都未交到她手上,就被拖出来……”句子陡然停住,霍克忽有所悟的看向两人,“会不会是那样?”
“哪样?”两双眼睛齐瞇向问得没头没脑的他。
“南烈当我们净找他的秘书调笑啊!”
姜肇泽一掌拍向他的办公桌面,“你没说我倒差点忘了,他是曾警告我们袭晴的男朋友已经够多,不要打她主意加入她男友的行列,不得在他面前和她调笑。”
加藤司严肃表态,“我是和她闲谈,可没不正经的与她调笑。”
“我则邀大伙一块去泡温泉。”姜肇泽特意加重“大伙”两字。
霍克也一脸正经,“我纯粹当她是妹妹,泡杯镇静心神的花草茶给她。”
三人相望,磊然的心思净在眼神流转中。
“这么说起来,不就是那个忙昏头的大总裁搞错调笑的定义、发错了火?”
“是这样吗?”加藤司存疑的坐入办公椅。若真如霍克所言,为何南烈错发的火燎烧向袭晴的居多?
“不管怎样,我们三个今天最好远离南烈一些,免得再遭无谓的炮火攻击。”姜肇泽慎重提醒。
其他两人毫无异议。如果还想轻松过日子,他们三个今天最好别再晃到已撂下要再分配新工作给他们的大总裁面前去。
“ㄟ。”姜肇泽忽又开口,“你们想会不会是华姨替南烈补身子补过头,以致让他浑身上了火?”
第七章
清清朗朗的月圆夜,袭晴的胸臆间盘旋着成团厘不清的迷雾。
下午她第二度在慎原南烈面前掉泪,哭得一塌胡涂,她尚未自责、困窘自己无端失控月兑轨的情绪,便教他要她整理行李随他出差的指令傻愣住。
问他要到哪里出差,他绝口不提,只淡答她到时就知道。就这样,下班后她莫可奈何的整理简单行李,沐浴完、用完晚餐,穿上他说穿得舒服随性即可的鹅黄色棉质衣裤,于他前来接她时坐上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