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睡奸,杜大哥跟虞洁的事终于有好结果,我突然好想睡……八角床不在这里,不趁着有困意时赶快睡一下,等会儿……又唾不若……”
“哎呀,睡着了?”吕嫂诧异的看着话愈说愈小声,终至没下文的丫头。
骆焱笑着朝她点头,能感觉怀中人儿已然放软身子。唯有同样与她有着相同恋床习性的他知晓,在瞌睡虫突降时,无论如何,一定得把握时间打个盹儿,以补充不足的睡眠。
只是这妮子将他当她最爱的八角床吗?抱着他就唾。
“老女乃女乃,我们回别墅吧,让书韵在八角床上再舒服的睡些时候。”小心搂紧怀中娇躯,他转向倪黄瑞绸说道。
“你带丫头回去就好,晚点我想请吕嫂陪我四处走走,跟老邻居聊聊。”
“那我先带书韵回去,老女乃女乃和吕嫂若要回别墅再Call我。”
“不用麻烦,我跟老太太搭计程车就行了。你快带书韵回去补眠,我帮你开车门。”吕嫂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书韵非八角床无法好眠的特殊习惯。
看着他轻柔的抱孙女进车里,载她离去,倪黄瑞绸就不由得会心一笑,“吕嫂,你说骆焱疼不疼书韵?”
“怕是疼入心坎里喽。”宝贝得很呐!
“既然如此,找个时间你帮我把评分表的总分结算出来吧,”
“老太太决定选骆焱当孙女婿了?”
“如果他拿得到满分的话。”
吓,满分!比当初预订的九十分还高。人家都已经疼书韵疼到心坎去,老太太条件还这么严苛。吕嫂很认真的在心里想。她该不该帮骆焱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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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醒在熟悉的怀抱里,倪书韵的心漏跳好几拍。睡着之前的记忆涌入,她猜想是骆焱将困意突生的她抱回他家,让她在八角床上安心入眠。
凝望着昨夜睡客房,其实应该比她更疲累,此时睡得极为安详的俊容,她的心里漾起阵阵感动。他待她的奸、对她的呵疼,令她又多爱他好几分。
悄悄的,她将小脸俯近他,在他唇上吻了下。
一串清脆的铃声骤响,吓得她险些压在他身上。她低呼的稳住身子,唯恐电话声吵醒需要补眠的他,赶忙下床接她搁在桌上的手机,没注意到床上男人好看的薄唇,浅浅的向上勾动。
“喂?”她走至窗边,尽可能的放低音量,心想:不会是虞洁和杜大哥之间又出问题吧!
“早,我是亮涵。”翁亮涵干脆的报上名字,又自顾自的说:“想请你帮个忙,所以选在你上班前打电话吵你。”昨天在服饰店,她向书韵要了手机号码。
“别跟我这么客气,如果能力所及,这个忙我一定帮。”
“这个忙你肯定帮得上,我想请你在你上司面前推荐推荐我。昨日一见,我很欣赏他,想把握机会跟他交往。”
倪书韵直觉耳里嗡然作响,握着手机的手猝然收紧,“你想跟骆焱交往引”
电话彼端的翁亮涵一脸陶醉样,“骆焱人品卓绝,你们又不是夫妻,我自然可以跟他发展男女关系。”
好赤果的坦白,她该如何告诉亮涵,她已跟骆焱互许心意?
为难的转过身,倪书韵冷不防惊见该在床上熟睡的骆焱,不知何时已走至她跟前,手上还拿着她的白色薄外套。
他听见了吗?听见她方才惊呼亮涵要与他交往?
他没开口,一迳安静温柔的为她披穿外套.
顿时间,她胸中充满坚定的意念,不再迟疑的对着手机说:“亮涵,这个忙我没法帮你,因为我喜欢骆焱。”
呆傻住的人换成翁亮涵,“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昨天你才说你和骆焱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今天听我说他人品出众,你就想跟我抢,还说你喜欢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
“我没跟你抢骆焱,也没什么心机,昨天在你店里时,我确实尚未发现自己喜欢上骆焱,可是却也在昨天,我恍然顿悟自己的心意。昨晚我跟骆焱也已经互诉情衷……”
“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来?分明就是你见不得我奸,不想帮我,就暗自盘算要先将骆焱勾引到手,才不要脸的说你们已经互诉情衷。”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上司即变成情人,骗谁啊!
“你听清楚,书韵说的句句属实。”
翁亮涵教这直劈入耳的森冷嗓音震慑住。
“你是骆焱?!”才八点多,他居然跟书韵在一起。是在他家,还是书韵家?
“感情事本来就没个准,短短的一秒都可能擦出激情的火花,在一天里觉醒自己的动心陷情有何不可?你是书韵的朋友不是吗?为何要说话伤她?”
不顾倪书韵轻拉他衣摆,要他别责难翁亮涵的暗示,骆焱迳自丢掷连串诘问。因为就站在她身旁,之前翁亮涵尖声批评她的刻薄言语,全落入他耳里,听着她过分的谨骂书韵不要睑,他怎么也无法忍受,遂接过电话反驳她。
翁亮涵一时无语。爱情若要发生,岂能排定时间?当年她与前夫不就是因一见钟情而闪电结婚。
“骆焱,让我跟亮涵说。”
轻抓住伸向他耳边欲取回手机的小手,他进向手机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我只当你是书韵的朋友,今天就算没有她,我也无意与你有任何发展,请你别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苛责,为难书韵。”
言尽于此,他将电话还给愁结眉心的小女人。
“亮涵——”倪书韵着急的喊。
“让我说。”翁亮涵截断她的话,语气和缓许多,“你也听到了吧,被个自己还满欣赏的男人拒绝得这样彻匠,丢脸的是我。”
“你别怪骆焱,他没恶意。”
“你果然很爱他,是吧?”疑问的句子里,有她冷静过后的认知。
倪书韵抬眼瞥了下骆焱,微赧的旋过身去,“嗯!”
“你知道吗,我有些羡慕你,在你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现实的世故,一如学生时期的单纯、知足。不像我,经历婚变后,身上的芒刺和面具都多了,人也犀利苛刻许多,就像刚才对你的不客气一样。”
倪书韵选择沉默。再次相见,她确实明显感受到亮涵在谈吐和一些观念上的改变,然而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受过的伤也不同,她没权利妄自评论谁是谁非。
“奸吧,我承认我想男人想疯了,遇上个条件实属优等的男人,便想主动出击抓住他,可惜人家丁点都不领情,唉!”真没面子。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支吾半晌,倪书韵只说得出这句。
“可不是!你的他都义正辞严的说成那样,就算我倒贴,他恐怕也不屑。”翁亮涵霍然想起,昨天骆焱为书韵解围时那令人劲容的保护姿态,若非早对她有情,他岂能捍卫得那样亲昵自然。是她不够聪明,自讨骂挨。
略微犹豫,倪书韵没把何艳自愿当骆焱情妇,反被他厉声轰赶的事说出来,以免亮涵误以为她在贬低她的身分。
“我会努力再找适合我的男人,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为先前对你的口不择言道歉,希望你不会将我这个朋友列为拒绝往来户。”
“怎么会。”
“好里加在。”翁亮涵戏谵的笑说,其实为自己险些搞砸一段值得珍惜的友情,在心底汗颜。“祝你和骆焱长长久久,我们再联络。”
“没事了?”见她阖上手机,骆焱低问。
倪书韵轻点小脑袋。
他轻柔的搂过她,不放心的再问:“没被你朋友的话伤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