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折磨人的唇舌放过她胸前的饱满甜美,转而往她平坦小肮撩吮而去,她娇躯止不住的轻颤,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对他做无言的邀请。
“噢,宁晞……”他想要她的渴望,达到顶点……
屋外,未减的狂风骤雨依然继续它的肆虐。
屋内,教烛火映照在墙上的两道身影,正密密迭合,旖旎缱绻……
好静!昨夜惊人的暴风雨在今早的宁静中,恍如不曾造访过。
浓厚的云层渐渐散开,慵懒的阳光晕透出,斜斜地照进高雅别墅的大片落地玻璃窗内,投射在空无一人、凌乱得有点暧昧的深蓝床单上,延伸至地上一整排未燃尽的各色残烛,悉数落在角落一张微皱的白纸,灼亮上头的每一字--
宁晞:
昨晚的一切是个错误,忘了吧!
微敞的窗缝忽地吹进一道冷风,将白纸卷飞了起来……
第八章
七个月后
春日微凉的午后,洪拓与严颢偷空跑到俱乐部大楼顶楼休息纳凉。
“我也好想到英国度个假。”洪拓像个懒骨头趴在栏杆上哀叹。
“阿霁昨天说要让我们去,你又不要?”严颢好整以暇的睨他一眼。
“开什么玩笑!”洪拓哇哇叫的站直身,“他是说由我们两个去,他留守公司耶!姜阿姨不骂死我们两个才怪。”明天正是关霁飞母亲梅开四度,宴请宾客的日子。
“知道就好,别在那里埋怨。阿霁也不是去度假,喜庆之后应该就会回来,到时你再跷几天班四处去逛不就是了。”
“这我当然明白,只是瞧他跟我姊可以暂时抛下工作远行,我就忍不住想唠叨两句。”他姊姊跟阿霁的母亲也熟,自是要去祝福她,他们就搭昨天的飞机,大概已经到英国了。
“不过严颢,你有没有觉得阿霁这半年多来,怪怪的?”洪拓又问。
严颢轻倚栏杆,白他一眼,“这问题我们讨论过不下数十次不是吗?”
这半年多来,他们那总裁老友一样有魄力、一样俊傥迷人,可眉宇间却多了浓烈的抑郁,眼里也多了股缥缈难辨的情绪。且一向投入工作便六亲不认的他,常在工作中恍神,每次总要他和洪拓唤喊许久才回神。
问他有何烦心事,他总是摇头不发一语,任他们两个再如何质疑纳闷,也不说出原因。
“一定有问题。”洪拓抚着下颚道。
“废话,问题是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当事人不说我哪知道。”洪拓忽又懒懒地趴回栏杆,“还有一个我怎么也想不透的问题,宁晞要回香港为何半声都没说?”
段宁晞离开台湾的事,连他姊和钟佳爱都不知情。是他无意中提起,阿霁突然冒出一句她回香港了,大伙才知道。
“你怎么晓得宁晞回香港?”记得当时他这么问阿霁。
“她贴了张便条纸在我住处门上。”阿霁边低头审阅文件,边如此回答。
有点诡异,依宁晞的个性,她要离开应该会跟大家辞行,更何况当时她尚未找到老公,为何匆匆返回香港?
然而她留的数据卡上只有手机电话,他姊拨过,总无响应。钟佳爱跟他姊甚至到宁晞姑妈家,欲向其要她在香港的电话,可惜老不凑巧的扑了空,久而久之也不好再去打扰。也因此,他们始终不知宁晞匆促离台的原因。
“最有可能就是家里发生什么紧急事。”严颢说着他认为最合理的猜测,颇想念像妹妹的宁晞。
“一回去就没消息,你不觉得奇怪?”
“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说,还有另一件怪事,阿霁曾说过不喜欢李臻臻,为啥这几个月陪他出席各种宴会的女伴都是她?”
“宾果。”洪拓手指一弹,立即问道:“你说咧?”
“你吃饱撑着,工作了。”凉凉地丢下两句,严颢自顾转身下楼去。阿霁不说,他哪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洪拓兀自在原地想着严颢耳熟的回答,“啊!这是阿霁每次凶我的话嘛。”
前阵子他只要一想起,就追问直阿霁怪怪的原因、宁晞有没有跟他联络、他做啥跟李臻臻在一起,结果得到的就是严颢刚才说的那两句,而且一次比一次凶,害得他最后都不敢再问。
那个帅哥的失常会不会跟宁晞有关?洪拓的脑里突然迸出这样的联想。
“哇!新发现,我得赶紧告诉严颢。”
英国北部乡村,段氏牧场--
“天啊!少凤姊,这一大片土地全是段先生的?”
望着眼前一片辽阔壮观的草原,牛群、羊只、马匹各据一方,洪瑄瑜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牧场,段沅经营得很用心,”姜少凤语气里有着钦佩和骄傲。她转望一旁的儿子,“这里很宁静,以后你随时可以来这里度假。”
“噢。”凝视远方空洞的一点,关霁飞低低应声。
“怎么只有噢,你就不能多说两句。”洪瑄瑜听不下去的插嘴,“你跟你妈许久不见,表现好歹热络点。刚才在屋里就不多话,现在也是,在飞机上也没听你说超过十句话,你什么时候变成闷葫芦啦?”
斜眼一瞥,关霁飞烦躁的吼,“妳还好意思说?全都是因为妳,谁教妳一路上开口闭口都是她。”
姜少凤困惑的看向洪瑄瑜。原以为儿子的不多话是长途飞行过于疲惫,加上对她又将结婚,心里别扭使然,但此刻听来似乎并非这么回事。
阿霁口中的她,是谁?
洪瑄瑜愣了下,“你是说宁晞?”
“噢……该死。”整颗心随着入耳的名字狠狠一抽,关霁飞闭起眼,脑海里净是张他想爱却不敢爱的清纯容颜。
“阿霁?”姜少凤轻喊。儿子阖眼前那来不及掩藏的深切痛楚,是怎么回事?
微侧过身,关霁飞不发一语,任心底如潮的苦涩吞噬他。
“你真奇怪,我就是突然想起宁晞,跟你聊聊她,这样也不行?”看来这个大帅哥真如阿拓所言,不晓得吃错什么药,不大正常。
姜少凤闻言乍然想起,“段沅昨天来的亲戚朋友中,有个侄女也叫宁晞。”
必霁飞一听全身一震。是凑巧同名同姓,还是……
“那个宁晞在哪里?”洪瑄瑜已迫不及待拉着她问。
“段沅陪他们到牧场另一边……呀,就是她,正骑白马过来的女孩。”
随着母亲的手指望去,关霁飞只觉心脏霎时停上跳动。
是她!那个无论他再如何努力遗忘,也无法将她由心中抹去的人儿。
“是我们认识的宁晞耶!宁晞……”洪瑄瑜兴奋的朝她呼喊。
听见喊声,段宁晞反射性转头,没注意一只小羊正由右边窜出来……
“小心!”
“啊……”她骇然惊呼,受到羊儿惊吓的白马慌乱的扬高前足,她吓得没抓稳缰绳,硬生生从马背摔下。
可说是在瞟见半途冲出来的羊儿,即拔腿跑向她的关霁飞,及时接抱住她。两人直往斜坡下滚,他只能保护的紧搂着她,直到两人稳住身子。
“妳还是一样,老是出状况。”他喘息道。刚才吓死他了。
“什……么?”勉强撑起伏在他身上的身子,段宁晞娇喘的问。还好有他,不然她刚刚大概摔扁了。
“妳还是这么不灵光,就像在台湾时一样。”伸手轻拂她的脸,他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柔情。这样实际的碰触,他渴望了两百多个日子。
“先生,我们认识吗?”
轻碰她的手一顿,他迅速揽着她坐起身,“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