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是脸部轮廓的一部分。那道疤可以了,再长,说不定很吓人。”洪瑄瑜婉转的说,不忍泼她冷水。“有没有感觉?要不要我帮妳问他年龄、结婚没?”
“他三十岁,还没结婚,额上的疤是车祸受伤的。”
“妳怎么知道?”一旁的四人同声讶问。
“阿霁昨天问过他,还跟他要了张名片。”她将刚刚一直捏在手心里,关霁飞昨晚给她的名片摊给他们看。
“赫!”洪瑄瑜姊弟以及严颢,惊呼的面面相觑。那个大总裁不是对宁晞颇有意见,竟会心思细腻的替她的对象做初步调查。
钟佳爱也很有兴致谈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关大帅哥,不过她此时比较在意--“妳中意这个罗先生吗?”她轻问要选婿的女主角。
眉心微凝,段宁晞抿着唇,视线犹定在罗绍梁脸上。她的心没有怦然跳撞,表示她对他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就在这时,在自家店门前阅读完头条新闻的罗绍梁抬起头,不期然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灵亮秋瞳,他微怔了下,下意识朝她颔首,转身进入店内--
大概是自己不知不觉在走廊上看报,才会引人侧目。
“宁晞。”久未得到响应,钟佳爱不死心的拉她衣袖。
在场其它三人也看向她,同样好奇她的回答。
彷佛很难作抉择般,段宁晞深深吐口大气,才道:“我再考虑看看。”
回到公司,听见部属报告总裁找过他们,洪拓与严颢顿感不妙,猛然记起他们忘记参加今早的会务检讨会议。
“总裁。”相偕来到总裁室,两人硬着头皮喊脸色明显冻人的老友。
必霁飞满眸冷冽,“我以为你们混到非洲逍遥去了。”
啧啧,火气满大的,有谁想逍遥会跑到偏僻的非洲。两人苦笑互觑,将各自的检讨会报呈上去。
“今早的月兑队纯属意外,我和严颢跟我姊去看段宁晞相亲。”洪拓招供。
必霁飞愕然愣住,“看段宁晞相亲?”
“你帮她找到一个刀疤男不是吗?”严颢提醒他。“洪拓说他昨天翻遍大学同学录,都没找着半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你居然一找就到,他当然要瞧瞧那人长得怎样。机会难得,所以他邀我一块儿去。”
“结果呢?”他十指在胸前交搭着,问出令两人出乎意料的一句。
“那个男的很平凡。”洪拓回答,倒霉的惹来一记不客气的瞋视。
“这还用你说,那个男的我见过了。我是问段宁晞去看人看得如何?”他是将罗绍梁的名片交给段宁晞,但她早上没来烦他带她去找人,颇让他意外。
严颢笑着帮洪拓解围,“她说要考虑看看。”
“稀奇,那个小女人终于分辨得出美丑,知道去见的男人一点都不帅了。”
“非也,她是可惜他那道疤不在脸上,而且不够长,想考虑是再花时间另寻有长疤的男人,或就决定和罗绍梁交往。”这些话是段宁晞后来说的,也因此早上她暂时没主动认识阿霁找到的男主角。
一听,关霁飞正在卷宗上签名的手滑了下,名字末端多出条难看的长痕。
这世上有因患夜盲症而导致欣赏男人的眼光变得不健全的案例吗?好不容易找到个额上有疤的男人,她还嫌人家疤痕不够长。
“真该带她去做眼睛矫正手术。”他无法认同的嘀咕。
“各人的审美观本来就不同,你也别把宁晞的眼光嫌得一文不值。”洪拓不怕死的说。
“她的眼光差是事实,还怕我嫌。宁晞,你跟她很熟?喊得你们像是一家人。”关霁飞挑剔的回驳,将他就是会莫名教段宁晞惹动情绪的症结,归咎于他们初次相遇时,她给他的印象太差。
严颢摇头失笑,“宁晞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你不觉得?”
“呿,谁会要那么麻烦的妹妹。”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地响起,关霁飞伸手接过--
“总裁,百货大楼餐饮部杨主任来电,说段师傅被滚水烫伤脚……”
“妳说什么?!”没等秘书说完话,关霁飞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段宁晞师傅被滚水烫伤脚,不肯到医院就医,杨主任请总裁过去一趟。”
懊死!“我马上过去。”
“怎么回事?”见他气极败坏挂上电话,洪拓和严颢关心追问。
“我还不知道情形。”不晓得段宁晞伤得如何。“桌上的文件交给你们批阅,有紧急事你们自行作主。”说完犹如疾风般离开,徒留下另两人错愕相视。
“到底发生什么事?”
“段师傅,妳还是到医院一趟,妳伤得不轻哪。”杨国胜像对女儿关心一样,站在段宁晞面前频频劝道。烫伤不赶紧处理怎么行。
“没关系,已经冲过水,等会儿上些药就行,不碍事的。”段宁晞微笑道,右脚正泡在装有冷水的桶子里。
“我还是觉得不妥……”突地瞥见进入烹调准备室的人影,杨国胜如遇救兵的喊,“总裁,您快劝劝段师傅去医院检查吧!”
“阿……哎呀!”对他的唤喊尚未出口,关霁飞已蹲在她跟前,轻抓出她泡在桶里的脚,惊得她低呼出声。
她整个右小腿上一片醒目的红痕,有些地方已泛起水泡,他顿时心口一紧。“妳怎么弄的?伤成这样。”
“段师傅不小心碰翻开水,闪避不及就被烫到,我要送她上医院,她硬是说不碍事,还说用餐时间马上到,她不能擅离职守。”
“难道要等妳整条腿废了才叫碍事?”没好气的吼完她,关霁飞马上吩咐杨国胜告诉工作人员,今天十二楼暂停营业,先进行大扫除。
杨国胜领命离去,顺便赶走在门外偷看的一干人。他相信有总裁出马,段宁晞应该会给面子到医院去,只不过……总裁今天好像有点凶。
“阿霁……”段宁晞才开口,话就被截断。
“妳怎么搞的,昨天一整天都没事,今天才上工就被烫到。”
取饼一旁白布稍微为她拭干小脚丫上的水渍,他拾过她的平底鞋替她穿上,浓眉自始至终都凝锁着。瞧她烫成这样,他见了都觉得疼。
“我有点心不在焉。”她心虚的绞着手。
他挑高半边眉,抬眼直视她,“因为妳在想罗绍梁?”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望进他深黯眸底。
“该死的妳就不能回家再发花痴。今天妳若烫伤脸,看妳怎么嫁人。”他忍不住气的对她吼。厨房可不比寻常地方,岂能容许她如此分神。
段宁晞被吼得缩下脖子,“我没有发花痴,只是在想要不要就决定罗绍梁这个人选……哇啊!你干么?”他不说一声就拦腰抱起她,吓她一跳。
“妳的脚需要看医生。”
“不用……”
“我是总裁,说了算。”
“可是餐厅暂停营业……”
“倒下了!”
“可是……唔……”两片唇瓣密密实实封住她的,让她半个字也发不出。
好一会儿,关霁飞离开她的唇,“话这么多,妳是想让腿上留下难看的疤吗?”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烫伤的严重性?
盈满错愕的水灵双眸张瞠好半晌,她总算迟钝的指着他娇嚷,“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的初吻是要留给老公的耶!”呜,她对不起未来的老公。
“喔!那就让妳老公气得更彻底一点。”
教段宁晞猝不及防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他俯下头再次封住她的嘴,撬开她的贝齿,伸舌直入她柔女敕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