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飞机上没睡?”他的一句好累,深深牵动她的不舍。
“担心妳睡不着。”在飞机上他满心牵挂着她,不知她醒了没、不知美里有没有刁难她?直到见到她,他悬吊许久的心才有踏实的感觉。
方水怜感动的环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心口,决定不再吵他,“睡吧!晚安。”
“晚安,记得梦中也要想我。”在她鬓边落下轻吻,伊鹤展也缓缓闭上酸涩的眼。
靶觉窝心又甜蜜,没一会儿,她亦跟着沉沉睡去。梦里,全是他……
第十章
晨光揭开一天的序幕,方水怜却找不到伊鹤展也的人影。
“展也……”浴室、厨房,甚至连客房她都找过,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姊,妳在喊谁?”走出房门的方遥,睡眼惺忪的问。
“妳有没有看见展也?”她语气急切的反问。
“伊鹤大哥回台湾了吗?”这回出声的是从另一问房间走出来的方逍。
“昨天深夜回来的,我今早一醒来就没看见他。”
方遥微皱眉头,“伊鹤大哥要是回来,怎么会一早就不见人影。姊昨晚是不是在作梦?”
方水怜不由得呆怔住,难道昨夜的一切全是梦。可展也的声音、气息,还有那教人感觉安心温暖的怀抱那样真实……她摇摇头,“不,他昨夜确实就睡在我身边。”
一听,方逍与方遥睁大眼对望,伊鹤大哥和姊同床共枕。喔!这下伊鹤大哥非得对姊负责,当他们姊夫不可了。
“我到楼上看看,说不定他在楼上客房。”方逍说着飞也似的上楼。姊请新条亦睡二楼,也许伊鹤大哥在那儿。
方遥则指着一楼客房,小声嗫嚅的问:“伊鹤大哥该不会在里头吧!”
妹妹另有所指,方水怜当然明白,“我刚才进去过,里头没人,美里的行李还在,她昨晚应该没有回来。”
“姊,楼上没人,连新条大哥都不在。”方逍的嚷嚷由二楼传来。
“那就奇了,人呢?”
方遥话才落,门铃忽然响起,方水怜立刻上前开门。
门一开,映入方水怜眼帘的,不是她期待的伊鹤展也,而是唐千媚。
“老板!谢天谢地,妳好端端的在这里,我还以为妳的肋骨也被打断了。”
“呸呸呸,千媚姊,妳一早跑来我们家发什么疯?竟然诅咒姊的肋骨被打断。”正下楼的方逍抢在方遥之前开口,抗议唐千媚一进门就拉着姊姊说难听的话。
“发生什么事吗?”方水怜倒是不介意。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妳看……”唐千媚从包包里抽出一份报纸,指着一篇印有秦氏科技总经理秦铭炜暗巷无端遭袭的新闻,“出事的地点就在妳昨天跟他约的茶楼附近,虽然上头没提到妳,可是我怕妳当时跟他在一起,也被不良混混伤到,所以看见报导马上就来找妳。”
“那个不良混混就是那只秦大!千媚姊就不知道,昨天……”
方逍与方遥拉过唐千媚,咬牙切齿的讲述秦铭炜想欺负姊姊的事。
方水怜则是拿着写有秦铭炜报导的报纸,想着,展也难不成跟新条亦到医院找秦铭炜了。
“你们是谁?你、你想做什么?”
病房突然进来两个气势迫人的陌生男子--一个孔式壮硕的立在门前,一个如冷面修罗,眼芒如刀的逼近,骇得秦铭炜忍着胸口的疼痛,直往床头缩。
倏地一份报纸丢向他。
“暗巷无端被袭,老天爷明眼未开的让你这个好人枉遭横祸!姓秦的,你还真会向媒体诌。”伊鹤展也声音冻人的睨视他。
连报纸都无胆望一眼,秦铭炜脸色一片惨白,“你到底是谁?”
“一个将水怜捧在手心里呵疼的人,你说我是谁?”
男友、未婚夫、老公!秦铭炜脑里飞快闪过这几个身分,脸色更加苍白,结巴的否认,“我、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水怜。”
“那么你识得这个吧?衣冠禽兽。”伊鹤展也由衣袋里掏出一只小透明塑料袋,里头装的,正是新条亦机伶拾回来的证物。
秦铭炜额际冒出涔涔冷汗。他拿的,不就是他昨晚迷昏方水怜的迷魂香!
“昨天晚上将我打伤的是你……啊!”肩头猛然被捏扣住,痛得他哀叫出声。
“如果昨晚我在场,你断的绝对不只两根肋骨!”
见状,秦铭炜险些窒住呼吸。眼前男人俊容凛冽,浑身慑人的锐冷气息,彷佛会杀人般的令人肝胆俱颤。
“你最好相信少主的话,他的身手在我这个保镖之上。”静站于门边的新条亦面无表情的开口。只让床上的人渣断两根肋骨,他当时手劲的确是轻了点,但他所言属实,少主的身手可是一流的,若非老爷、夫人硬要找个保镖跟在他身边注意他的安全,少主其实不需要他。
“少主、保镖?!天啊!你们不会是黑道兄弟吧。”胸痛加上肩痛,秦铭炜频频喘气,整个人都吓瘫了。
伊鹤展也放开对他的箝制,神色依旧教人胆寒,“你如果想活命,就别再接近水怜,妄想打她任何主意,否则我敢保证,你的下场绝对万分凄惨。”
秦铭炜全身打着寒颤说不出话,不敢想象自己惹上什么样厉害的大哥级人物。
“你别忘了我手上的迷魂香上头有你的指纹,加上水怜和我的保镖当证人,随便都能将你落个蓄意伤人的罪名。”伊鹤展也嘴角扬起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不过对付你这种人,武力比法律有效,一次将你解决掉替这社会永除后患,省事多了,你说是不?”
“不、不,大哥饶命,我绝对不会再打方水怜的主意,请你饶命。”秦铭炜吓得三魂丢掉两魂,顾不得伤势疼痛,直跪在床上磕头讨饶。
“你最好牢牢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然就等着去见阎王。”
冷冷威吓完,伊鹤展也如来时一样,与新条亦悍然离开。
他不在意被误当成黑道大哥,也不至于真要取秦铭炜性命,但假使他胆敢再觊觎水怜,想伤害她,他一失控对他出了手,届时不晓得他还能不能留命苟延残喘。
病房内的秦铭炜抚胸哼吟,很清楚的知道,往后的日子他若想平平安安的过,有关如意计算机及方水怜的一切,他最好、最好,别再妄想沾碰!
方水怜没到公司,她请唐千媚有事再通知她,在弟弟、妹妹也去上辅导课后,她一遍又一遍在屋里来回踱步。
展也究竟上哪儿去了,为何半点消息都没给她?莫非真到医院找秦铭?。
不知是第几趟由房里再踱回客厅,她整个人忽教出现的人惊顿住。
“展也!”她娇喊着跑向他。他终于回来了。
伊鹤展也柔笑的揽住她,俯下头覆住她小嘴,不由分说的给她一记温柔缠绵的热吻。
她只能在他惑人的气息里迷醉,情难自禁的响应他,心悸的与他唇舌交缠,完全无力招架。
在两人就快喘不过气的稍微分开平缓气息时,她霍然想到屋里还有人,羞窘无措的由他怀里探出头朝他身后望--
“我让新条到我二姊家,看她有没有事需要帮忙,没有人看见我们两个吻得难分难舍。”扳回她的头,他恋恋地轻抚教他吻得红艳的唇瓣。她的滋味无论何时尝起来,都是那样诱人甜美。
方水怜染满红霞的小脸,因他那句吻得难分难舍,又嫣红几分。
抓住他放肆的手,她没忘记要问:“你一早跑去哪里?”且一回来就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