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我亲眼看见妳睡在席格怀里,妳的手还抱着他的腰!”
“妳是想我轰妳出去是吗?”席格沉声斥向擅自插嘴的薇瑞莎。
没时间理这名红发女子是谁,易欢直教她的描述窘红耳根,觉得好丢人。
“伯母,我先回去了。”找不到地洞钻,易欢只得拔腿就往门外冲。
“欢欢!”席格想拉回她,才跨开步伐,胃部顿起痉挛,让他难过的停在原地闷哼。
“阿靖?”艾霏雅和在一旁看戏的怀德和肯瑟,连忙趋前扶住他。
“该死的,都是因为妳!”席格将怨怒的眸光投向薇瑞莎。若不是她跑出来乱事,欢欢此刻还在他怀里!
“怀德、肯瑟。”艾霏雅向两人暗使眼色。
两人随即会意,一左一右架起薇瑞莎。
“哎……”
才叫一声,怀德就不客气的打断她。
“不想现在就被轰回美国去,妳最好闭嘴。”
偷觑一眼席格绷得很难看的脸色,薇瑞莎决定暂时听从怀德的话,闭嘴让两兄弟架出去。
房内,终于得以安静下来。
“我要去找欢欢。”席格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听妈的,你还是先休息。”艾霏雅将他往床沿推。
“可是欢欢……”
“别担心,她是因为被我们瞧见睡在你床上,一时羞窘才会跑掉,妈认为现在让她回去比较好。放心,晚点妈会帮你打电话给她,说明你和薇瑞莎半点关系也没有。”
浓眉微凝,席格最后妥协的坐靠向床头。
“胃还好吧?”拉过椅子,艾霏雅在床边坐下。
“有点发炎,医生说按时服药、用餐正常点,几天就好。”
扬着笑,她暧昧的向他眨眼睛,“那你应该还有体力和欢欢发生关系吧?”
“妈!不是妳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情难自禁的吻过欢欢后,她意外的在他怀里睡着,自己半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念,就那样踰矩又放肆的将她搂在怀里,没想到自己也跟着坠入梦乡。
“真可惜,妈还希望你一次就让欢欢怀孕,你们的孩子一定可爱到不行。”
“妈。”席格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要是让欢欢听见妈这样露骨的话,说不定再也不理他。
艾霏雅兀自说道:“告诉你,妈可是一眼就喜欢上这个你为妈挑的儿媳妇。”
先是错愕、呆怔,最后,席格满脸笑意。“欢欢是独一无二的。”
终于弄明白呵,自己早已对易欢动了心。也许在遥远的年少时代,在他停下脚步跟那个追着蝴蝶跑的小女孩说话时,他的心就已经为她预留下位置。
“那就追到她点头嫁你为止。”
原本笑漾的俊脸变得黯然,“可是她心里也许还在气我当年丢掉她别针的事。”
“妈觉得应该不会,你也听到易先生说了他和妻子离婚的经过,欢欢因为母亲的执意离去,难免有遗憾,对你应该算是种不理智的迁怒行为,不是真气你。”
“是这样吗?”惶惑的问着,他好心疼欢欢没有母亲陪她一同成长。
“她要真怪恨你,还会去找你,甚至上你的床吗?”
“妈!”他抗议母亲又说出引人遐思的戏谑话。
“好,不调侃你就是。”眸中却闪过一抹狡黠。“如果你放不下心,那干脆妈叫怀德或肯瑟去追欢欢,反正到时她还是我的儿媳妇。”
俊脸板得死紧,“妈最好别打这如意算盘,否则我会把妳另外两个儿子揍得很惨!”
她不怒反笑,“肯瑟说你今天揍了他。”
“谁教他碰欢欢!”
“瞧,有这气势,你还怕追不上欢欢?安啦,给她一些时间调适心理,然后你就将她娶进门,如果她不肯,妈帮你押着她上教堂。”
席格直教母亲拍胸脯的保证惹笑。“最好不要,否则妈会害我娶不到老婆。”
“那总可以借妈问一下,为什么欢欢家那两只小猫咪会跟你同名、同姓?”昨天在易家见着那两只可爱的猫咪,她就好喜欢。
“还不就是欢欢,她呀……”
听着儿子宠爱的说着心上人的种种,艾霏雅决定,等一下要打通电话给老公,告诉他他们的小儿子,爱惨喽。
“大小姐,我还以为妳失踪了哩!”瞥见进门的人影,许纹仪一骨碌迎上前。
“纹仪?”易欢质疑的抬头溜望四周,指着坐在沙发椅上的父亲道:“那是我爸,这是我家没错呀。”
“妳讲那不是废话,易爸当然是妳爸,这里本来就是妳家。”
“那妳怎么在这里?”
“易爸,妳女儿好象有点趴带,我来找她不在这里要在哪儿?”许纹仪边拉好友坐进藤椅,边对易博仁说。其实她是好奇易欢和席格的关系,才会跑来。
“妳才脑筋秀逗呢。”易欢没好气的拍向她后脑勺,哪里想得到一回到家会看见她。
易博仁笑看两人的逗闹。“纹仪来一会儿了,她说妳跟阿靖先离开了欢迎会,怎么样,阿靖的胃要不要紧?”
“不用看我,席格的母亲有跟宾客说他胃不舒服,先离席的事。”她许纹仪今天算是大开眼界,有钱人真不是盖的,那些餐盘刀叉,每一样都精致得让她直想A回家当收藏。
“他不要紧,三餐别再不定时,很快就能痊愈。”
“那妳跟他道歉没?”易博仁再问,没注意到女儿在提到席格时,略显赧然的表情。
“还没。”她垂低着头小声的答。
他有些不悦,“是谁答应我要跟阿靖道歉的?现在妳居然告诉我还没,难道妳还不讲理的硬要怪他当年没让妳赶回来,留妳那根本留不住的母亲?”
“我没有。”
“那为什么没跟人家说对不起?”他易博仁的女儿岂可如此不懂礼数。
头一次见易博仁这么严肃,许纹仪直摇好友手臂道:“妳不是一直和席格在一起,怎么没跟他道歉?”
“我没时间说呀,先是他和他哥哥发生冲突,然后我们又遇到贿赂司奎尔前总经理出卖公司的坏蛋,耽搁了会儿才叫车陪席格到医院,接着回到他家,然后……”迭串的述说猛地停住,她心跳加快的“然后”不出来。
“怎样?”许纹仪追问着下文。
她却说不出然后她莫名其妙的被吻得晕头转向,被席格执意搂在怀里,接着她觉得舒适又温暖,不知不觉就睡着……
“妳的脸怎么这么红?”两颗大眼直盯着她。
“是不是感冒了?”毕竟是他的宝贝女儿,易博仁紧张的问。
易欢忙不迭摇头,“大概是刚从屋外进来,有点热。”她说得心虚,抑不住心跳怦然,小脑袋里想的全是--席格为何吻她?难道他当真因空月复喝酒醉了,把她当甜点吃?
“我觉得妳怪怪的,妳跟席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许纹仪就是觉得她脸上的红霞十分可疑。
“哪有。”急促反驳,易欢不自主的想起由席格卧房落荒而逃的情形。
天,伯母和席格的哥哥,这不会怎么看她?
“那妳为什么没跟阿靖道歉?”知道女儿没事,易博仁将话题转回来。
易欢又是一阵窘迫。“爸,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道歉,是因为……发生很多突发状况,我来不及说。”都是席格,没事做啥乱吻她!
“等下次见到席格,易欢一定会跟他道歉,易爸放心啦。”
易欢无言的看了再次帮她说话的好友一眼。
没想到她接着竟说:“今天我当面谢谢傅经理还我之前被公司扣押的五千元,才知道那笔钱是妳自己垫的,妳干么,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