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教他暖昧的逼近呆掉思路,只能乱掉心跳节拍的往后退,“什、什么证明?”
半句话都没说,袭飞一把揽过她,利落的拿下她的眼镜,直接吻住她的小嘴,伸舌直探她嘴里的柔女敕,放肆的落下他的“证明”。
任如萦终于知道自己又遭吻袭的原因,可是她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完全动弹不得,除了虚软心悸,她还觉得天旋地转。
当唇上的烫热稍微撤离,她喘息迷蒙的望着眼前的俊颜,脑袋昏昏地道:“我没有……歧视同志的意思,只是觉得必、必须一对一……唔——”
话还在嘴边,她的娇喘倏地又落人他口中,她根本什么都弄不明白,已全身无力的瘫人他怀里……
※※※
热闹的夜市里,人声鼎沸,每个人的脸都是开心的,唯独任如萦,小脸上的神情始终又冷又臭。
“你已经在吃人家第二碗蚵仔面线,脸还绷绷的,等会老板会走来抗议你的表情坏了他的口碑。”坐她对面的袭飞眼角含笑的说。
她一径埋头吃面,不想理他。
“再吃下去,你会变肥。”依她的纤瘦,大概要再连吃个二十碗吧。
肥?她忍不住抬头用力瞪他,他不知道“胖”听起来比较好听、比较可爱啊!
很好,终于肯看他了。“是你一直错估我的性向,我才会一直吻你当作证明。”
她恨不得将他瞪昏。“你还敢说?!我用的是疑问句耶,而且你不是同……不是‘那个’就不是啊,谁会像你用吻来当证明,况且那又能证明什么?你忘了世上还有双性恋?”
气死她了!不久前她根本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然后他竟然好兴致的说既然她不让他到夜店,那么就到段书宪跟他说过的热闹夜市逛逛,没问她就把她带来,现在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真想拿蚵仔面线砸他!
他忍住笑的向她略微弯身,“这回换成双性恋?你是不是要我在这里再将你吻个够,好证明我是个百分百只爱女人的男人?”
任如萦一怔,伶俐的舌头瞬间打结,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会说到做到的。
可恶!“你不是说你家人在香港,你要找假新娘为什么不在香港找?我到底几时才能从合约中月兑身?”不想又被吻,她只得岔问重要问题。
他神色微敛,“在香港找,穿帮的机会大,至于你……”他眼里有她解读不出的光芒,“我是打算这两天就跟我爸说我在台湾有意中人的事,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扯我后腿。”
“我是很想,可是我没一千万。”说到这个,她就想到把她推人火坑的爸妈,居然当真逍遥的环他们的岛,到现在没给她半点消息,他们就不怕她登报跟他们断绝亲子关系?
“你这么说我有点放心了,听来你应该会好好配合……”
“嗯?怎么啦?”他双眉忽地蹙紧的望着她身后,她直觉不对劲。
“别回头。”袭飞伸手扳回她的小脑袋,低声道:“我看见警方档案上的通缉犯。”
她背脊一麻,“你没看错吧?”坏蛋也爱吃蚵仔面线?
“邱金,四十几岁,专干贩毒、吸毒、走私、掳人勒赎的勾当,两年前他的同伙被抓入狱,他逃过一劫……他在你身后的位子坐下了。”
麻冷的背脊不禁变得僵硬,“为、为什么是在我背后?”
“因为你运气好。”他眼角瞟见邱金似乎是单独一个人。
“才怪,我的运气才没那么‘好’。”意识到自己音量过高,她忙压低嗓子,“这烂运气一定是你的!要不然曹叔他们也不会要你回来,我也不会遇上你以后接连遇着两个坏……两个‘好人’。”
嗯,她说的也是,书宪不就揶擒过他每次见到坏人就是走霉运?不过……
他轻捧起她的脸,“现在这个不重要,听着,他现在正在吃面,等会儿你站起来帮我挡在走道这头,好方便我下手。”
“可是——”
“别怕,不会有事的,做个深呼吸。”他安抚的拍拍她的脸。
什么呀!合约上又没说她要负责抓坏人,可是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啊,何况他们都遇上了,没办法,她只好连做几个深呼吸,然后硬着头皮站起来。
袭飞迅速绕过桌子另一头走到邱金身后,在任如萦刚好挡住走过的行人时,他佯装要看时间,然后小心、快速的给仍埋头进食的邱金肩膀一针,随即想到吸毒的人或许不容易麻醉,即刻再补他手臂一针。
邱金整个人犹如停格般,夹起的面还未人口,脑袋一点,便注桌上趴去。
见状,袭飞动作敏捷的移走他桌上的碗。
面摊老板正好于此时送面给另一桌的顾客,他稍感疑惑的瞟望袭飞——
任如萦胸口一紧,面摊老板不会以为袭飞是要偷面的小偷吧?
“这位是我认识的朋友,他突然头晕,想先休息一会儿再吃。”不想摊子出现通缉犯的消息惹来不必要的骇叫惊动,袭飞只好委屈自己当一下邱金的朋友。
他满脸正直,面摊老板没有起疑,朝他微点下头,继续忙他的生意去。
任如萦松了口气,只见袭飞走近她,俯近她耳畔道:“我到比较没人的角落打电话,要曹叔联络警局派便衣刑警来,免得引起骚动,你在这儿等一下。”
“我……动不了。”她苦着小脸说,也许是一开始怕他会失手,刚才又怕面摊老板误会他,此时她整个人僵定住,两腿使不上力移动。
袭飞眸里一柔,轻抱起吓坏的她,将她放上他之前坐的位子上。“我给了那家伙两根麻醉针,他应该会昏上好一阵子。”他取下手上的表给她,“这里头还有一根针,开关在这儿,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就按它,我去去就回。”
交代着,他轻拂下她的脸,即刻往角落走去。
任如萦的目光不自主的随着他移动,见他拿起手机,她握紧手中的表,怕怕地瞟向座位的前方。那个坏人还趴着,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
“呀啊!”肩膀猛地被人拍动,她惊呼出声。
“喂,是我啦。”童怀安一坐到她旁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随便乱叫,想让我被当?亏我和幸芝还帮你请到三天假。”
请假的事,任如萦下午已经知道,但她还是用力瞠他,“是你就出声啊,干嘛用拍的?”她现在可是紧张的在监视通缉犯耶!“怎么只有你,幸芝呢?”
“这夜市的摊位都是固定的,我们就是约在这个摊子,她应该待会儿就到。”未了,他不忘加两句,“拜托你也去交个男朋友,逛夜市还自己一个来。”
“瞎扯淡!逛夜市干交男朋友什么事?”她边回嘴边瞟眼那还乖乖趴在桌上“休息”的通缉犯。
“那请问这礼拜我们老板的生日舞会,你要找哪个男伴参加?”
对哩!她都忘记老板要他们携伴参加他的生日舞会这件事了。
“所以说哥儿们不是当假的,我呢,就是你的男伴啦。”童怀安一脸慷慨的搭上她的肩,其实是他和女友实在找不到别人充当他这位眼镜哥儿们的男伴。
角落这头的袭飞双眸倏地凝起,视线全定在搁在任如萦肩上的那只手臂。
罢刚他等了点时间曹叔才接电话,面摊这头的动静也被人墙挡到,等他结束通话瞧见任如萦,没想到她身旁竟多出个男的,而且还搭她的肩!
“你有没有说错,你当我的伴,那幸芝呢?”任如萦与童怀安的交谈仍旧继续。
“请她弟弟代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