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奷奷恍惚的神智轻轻漪漾。不是不许自己再想他吗?怎么昏沉里却如此真实的记起属于他双唇的柔魅温度?
搂过她,他依然眷恋的舌忝舐她的红唇,寸寸品尝令他想望的柔美滋味。
她迷恍的意志忽地清晰,这有力的环抱以及醉人的气息,怎会逼真得彷佛尔彦就在……
顿张的美眸霎时瞠住,“尔彦?你──”
他含下她愕讶的惊呼,大手轻扣想退后的小脑袋,灵舌执拗的缠索她逃闪的柔女敕丁香,使坏的挲吮她敏感舌尖。
她不由自主地战栗,所有的抗拒全瓦解在他挑起的里,眼皮缓缓阖上,不自觉的圈上他的颈子,情难自抑的回应他。
项尔彦放柔了他的吻,却将驯化的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和她唇舌交缠得更绵密,在彼此就要透不过气时,才难舍的松开她。
罢柔相和的喘息,一时间起伏的呼应着。
“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跑掉?”轻捧她嫣红小脸,他粗嘎的问。
迷乱的心绪在瞬间滑退,于奷奷慌乱的推开他,急往后退。
“你这是什么反应?”他不悦的要捞回她。
“别过来!”她踉跄的爬起,移到小方桌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消失?”他敛着脸走向她,该回答问题的是她!
“你……走开,你找错人了。”她惶乱的绕着桌子闪避他的追逼,他不该在这里的,为什么……
“可恶!”
项尔彦低吼着。一把抓抱起就是有本事把他惹得情绪失控的她,越过想将其劈成两半的桌子,将她抱坐在约一个人高的置物柜上,让她没办法闪躲他。
“坦白你的身份后,你就一走了之,现在居然还说我找错人?!”
“我不懂,你还要我怎么样?你都已经要娶夜欣,我走不走对你又有什么关系?”他双手紧扣她的腰,动不了的于奷奷只能无助苦楚的瞅问。
“说什么?我昏了头娶于夜欣干么!你到底在跟我扯什么?”这小女人非要把他逼疯不可?
“跟我扯的是你!”她觉得心底的痛又隐隐晃开,“已经叫家人向于家提亲的你竟还矢口否认?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让我难堪,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请你离开,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项尔彦的脑子有两秒的时间停滞混沌着,而后──
“我的天!老妈的动作怎么这么快?”他低呼着,忙不迭的拿起腰上手机直拨韩国。
弄错了弄错了,不是那个什么于夜欣,他要的是……
“小心!”他惊吓的揽住趁他不注意时挪到置物柜边缘,正想往下跳的于奷奷。
“拜托你先乖乖的,让我专心讲电话好吗?”他将她抱下来,锁在自己怀里。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可是见他皱眉听手机的模样,于奷奷就是很自然的停止挣扎。
“真是!怎么没人接电话?”
“放开我。”既然没人接他电话,她可以继续挣扎了。
“奷奷──”一个疏忽,她挣离了他的怀抱,闪到一张高脚椅后,项尔彦不得不收起手机,急走上前。“听着,这全部的错误都是因为你隐瞒身份引起的,我妈以为你就是她当初为我安排相亲的那位于家千金,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于家,这样你明白吗?”
她怎么可能明白?“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伯母会不晓得?”
“因为我跟我妈说要将你订下来是在知道真相之前,没想到接下来就冒出一大堆问题。”
于奷奷一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他跟他妈说要“订”下她──于奷奷?
一抹凄苦笑纹点上她唇畔,“还好你发现得早,也还好伯母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们项于两家还是能结为很好的亲家。”
所有的不满,霎时从他眼底眉间扩散至额际隐然浮动的青筋。
“该死!”
“你做什么……哇啊!”
不等她说完,项尔彦寒着脸走近她,并且粗鲁的拉开挡在两人之间的高脚椅,拦腰横抱起她。
“做什么?放我下来。”
“休想!”他不容妥协的直往门口定,“我要把你绑回台北。”
“你当你在绑架?我不要回台北!”她惊慌的踢动双脚。
“由不得你!”他惩罚的收紧她腰上的双臂,“我们的结婚证书已备妥,证人不久后亦会签好名,你是我项尔彦的妻子,我说了算!”
于奷奷这回惊愕得连脚都忘了踢,“结婚证书?妻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半夜。”他继续往客厅里走。
“昨天半夜?”她像听见天方夜谭似的揪着他的衣襟,“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我决定就好。”想逃开他?想得美!
天啊!什么跟什么?于奷奷脑子乱糟糟之际,猛地瞟见进屋的人,她想也不想的大喊,“爸、妈,救我。”
于家客厅里有零点零五秒的鸦雀无声,接着──
“未来姊夫,你终于来啦!”
“尔彦,稀客稀客。”
“真高兴见到你呢,尔彦。”
于奷奷只差没昏倒。爸他们没听见她的求救声吗?居然无视被尔彦箝抱住的她,只顾着笑咪咪地跟他打招呼?
项尔彦没忽略她挫败气恼的娇俏神情,忍住笑,从容的回喊,“伯父、伯母。”
“未来姊夫的动作真慢,我还以为你看见我留的字条后会马上赶过来。”于妃妃埋怨得很高兴,没想到她和爸妈到姨婆家回来就看见未来姊夫,这下姊姊的失神恍惚有救了。
“你留的字条?”项尔彦和于奷奷同声疑问。
于妃妃搔搔头,尴尬的看向姊姊,“因为姊没跟未来姊夫说一声就走,有点不对劲嘛,所以我就偷偷将写了张这里电话住址的字条塞到他信箱。”
“好哇,你出卖我?”于奷奷忍不住嗔瞪她。
于妃妃急急喊冤,“才不是,人家是担心你,谁知道未来姊夫今天才来。”
“这两天我根本没开信箱,是到奷奷公司问了伍振铨才赶来这里的。”项尔彦不免懊恼起自己竟心烦到忘记去开信箱,否则也不用多受两天的相思折腾。
于奷奷只能在心里轻叹,出卖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没关系,人来了就好,坐吧。”
“爸,什么坐吧?你应该叫他放我下来才对。”于奷奷反对的喊。这人到底要抱她抱到几时?
“妈觉得尔彦这样抱着你很好啊。”叶银苹满意的看着登对的两人。
“我也这么觉得,爸咧?”于妃妃很当一回事的转问老爸。
“嗯,不错、不错。”于岩笑着点头附和。
“天啊!”于奷奷简直快抓狂。怎么她的家人一遇上项尔彦,不论何时都是这种一面倒的局势?
还有这个说什么都不放开她的男人,竟然笑得可恶又迷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不能久留,我和奷奷有点误会,要立刻带她回台北。”
“我不……唔!”腰上大手猛然使力,于奷奷低呼,旋即以纤指捂嘴,只因她读出他眼里的警告讯息──下一次我会用吻的。
讨厌,他会说到做到的!
“那就赶快回去,有误会愈快解决愈好。”于岩笑笑地催促。
“年轻人有话好说,别闹别扭。”叶银苹慈蔼的接口。
“我去帮姊姊拿包包。”于妃妃一溜烟冲进房里。这次她决定留在这里,暂时不跟着北上当电灯泡。
“爸、妈……”于奷奷好不容易插得上话,那个不怕手酸硬是抱着她的霸道男人却倏地抛出一句比她更快的话──
“伯父、伯母,我有资格做你们于家的女婿吧?”
“那当然、那当然!”于岩夫妇几乎是不经考虑的月兑口,且笑得阖不拢嘴。这么优秀的女婿自动送上门,岂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