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忘得差不多了。”她迫不及待。
既然他都提了,不吻白不吻,况且与他接吻的感觉那么的好,她要是推却未免太傻了点,再说,她真的得再补充些能量才行。
范同稣拍拍身边的床垫。“过来。”
她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迟疑又紧张的看着他性感结实的胸膛。
“你不穿件衣服嘿?”
“肌肤接触也是妳必须学习的一课。”他伸手抚上她光滑无瑕的脸庞。
“我的肚子又怪怪的了。”她紧张的低语。上次也是这样,像有股压力在月复部凝聚般的令人难受。
“嘘。”他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随即转为急切、灼热、饥渴,像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般,然后在她的思绪开始飞乱之际,悄悄带着她平躺在床上,边吻着她边挪动自己的身体,直到每一吋结实的肌肉毫无缝隙的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合。
他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侧上下游移,她的樱唇在他唇下忽地一阵颤抖,月复部流窜着一股奇异的骚痒感,在他的大手滑上她的胸部时,忍不住浑身轻颤。
当他放开她的唇瓣时,她轻叫一声以示抗议,但那沿着颈项而下的湿濡双唇立刻让她浑身乏力的忘了不满。
他的一双手探入她衣服下襬,毫无阻隔的游移在她如丝般光滑的身体,并惊讶的发现她并没有穿,于是他的手指很快的便攻占了她小巧坚挺的酥胸……
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暖流冲刷全身,邱碧荷本能的弓身回应他的,激情的火花在她的体内进裂,迅速泛滥,除了一股强烈且不满足的渴望外,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就在这时,她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原本的双手也离开了她的身体,留下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理智的她。
那倏地潮涌而来的空虚感紧紧的抓住了邱碧荷,气得她本能的睁眼,一骨碌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干么?为什么不继续?”她气急浅促的抗议,被烧得透亮的眼眸正指控似的瞅着他,一张脸红扑扑的。
她生气得不到满足,范同稣何尝又不是,在她因此而发火时,他也在与体内噬人的渴望奋战着。
等到克制住奔腾的后,他才开口,“再继续下去,就不只接吻那么简单,妳都二十岁了,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懊死,这简直就是自我虐待!
“那我们就一直接吻就好了呀,你为什么要突然从我身上离开?”她还是很不谅解,压根儿不认为他的自制值得赞赏。
范同稣当然知道她的挫折感与懊恼从何而来,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占有她!他若是个短视的人,他一定会这么做,但在她的心里还有别人影子之前,他死都要克制住。
“没有一个男人会只接吻而不做其他事的,妳该感谢我是个良师,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机把妳拐到床上去翻云覆雨才是。”他说这话时倒没有一丝心虚。
“我——”邱碧荷猛地住了嘴。
她原本想大喊她不在乎的,还好她仅剩的理智阻止了她。
老天爷呀!她居然真的不在乎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范同稣?!这个花名在外,换女人像换衣服的恶棍?!老说她不男不女,没有丝毫女人味的男人?!她疯了吗?
她的第一次应该是交给真心爱她、眼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与她两情相悦的男人才对呀,而范同稣?她根本没办法想象他的眼里会只有一个女人,除非大海一夕之间变成大陆!
想到自己没有任何保护的胸部曾被他亲密的抚模过,她忍不住举起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一语不发的站起身,笔直的走向房门。
“我会跟休闲农场的人交代一声,妳代表篮球队直接跟他们联络就行了。”
范同稣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她只是闷闷的思哼一声,便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她的思绪仍是一片空白,感觉胸口空空的。
大概病了,她想。
忽然听到隔壁房间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床上的她立刻竖起耳朵,听见屋外范同稣那辆宾上车低稳的引擎声驶离车库,然后消失在马路的一端。
他去哪里?去找某个女人消火了?
想到这里,她的头开始疼了起来,疼得她彻夜无法成眠。
范同稣很有生意头脑,在南投选了个风景秀丽、景色宜人的地方后,便买了下来,在这六千多坪的上地上打造了三座小木屋群、一栋主屋,在宽阔的草地上放羊养牛,还有鸡,还亲自设计了一条长约三公里的健康步道,横亘整个牧场及森林地区。
这个休闲农场开放给游客住宿,当然他有空时也会常到这里小住几天,放松压力。
篮球队有二十个人,住在两人一室的小木屋里舒适得就像是在度假,因为邱碧荷不是篮球队的人,所以无法参与他们的训练与行动,所以她独自一人住在主屋的房间里。
依照她以往的个性,这应该不会影响到她对方陆芹的进攻力与行动力,不过宝贵的七天中,已经有两天过去了,她还是提不起劲来。
在她向范同稣提起篮球队集训的那天晚上到他们成行,这中间足足有十天的光景,而在这十天里,范同稣仿佛自人间蒸发似的,完全见不到人。
有一晚她的肚子被饿醒,凌晨三点起来泡牛女乃喝,竟发现他的车不在车库里,她睁眼到天亮,带着两个熊猫眼到学校上课时,他还是没回来。
简单的说,他彻夜未归。
当她不悦的向范爸报告这件事时,范爸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最近他正忙着处理公司里的案子,所以这几天都住在公司里。”
“可是以前他忙到再晚也会回来睡觉呀。”她说。他只有在交女朋友时才会夜不归营,那混蛋居然连自己的老爸爸也骗!
“这我就不知道了。妳找他有事?”
范一节一回问,她话就说不出来了。
是呀,她又没事找他,干么管他回不回来睡觉,是不是在某个女人家里呢?
她愈这么想,胸口就益发闷痛。
坐在主屋外面的矮石椅上,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在前方草坪上,跟在白色母鹅身后散步的黄色小鹅发呆。
灿亮的阳光照在牠们身上,小小摇摆的身子像在发光似的耀眼。
她发呆得那么专心,连白马王子何时坐到她身边来的都不晓得。
方陆芹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这才回过神来,见他坐在自己身边,一时间乱了方寸。
“你……怎么在这里?这时间不是应该去跑步吗?”她紧张的问。
现在是下午两点,篮球队的跑步时间,他怎么会在这里?
方陆芹抬出自己的左脚,她这才发现他的脚踝处缠着一圈一圈的白色绷带,她惊愕不解的看着他。
“今天早上晨练时不小心受伤了。”他无奈的解释道。
“要紧吗?”
“过两天就好了。”他答道。“妳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
她连忙摇头。“不会,我在这里帮忙服务客人,一点也不无聊!”她撒着谎,事实上她无聊到快挂了,要不是为了找机会突袭他,她早就走人了。
突袭他?!她突然整个人一醒!对呀,这不就是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吗?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边,而且行动不便,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呀!
方陆芹腼腆的搔着头。
“我的意思是,如果妳无聊的话,可以叫妳的好朋友来陪妳,毕竟暑假已经开始了,妳的好朋友应该没什么事才对。”他拐着弯讲话,指的自然是沈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