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顾虑什么,也没有担心什么,我只是想休息了。”他伸手将她往外推。
“等等!”她大喊一声,他吓得立刻收回,“好歹我也该为这些东西表示一下我的感谢。”
他不解的看着袋子从她手中滑落,接着她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柔软温暖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的贴上他的,玲珑有致的身躯紧贴着他。
她的吻来得太突然,他吓了一大跳,尤其她又盲目生涩的啃咬他,使得他完全没有亲吻该有的微妙感觉。
冰弼先毫不留情的将她拉开,抚着自己发痛的嘴唇。果然,流血了。
“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呀?”他皱紧眉头,心里百味杂陈,有股想抱住她热吻的冲动,又为她的莽撞生气,却也因她的生涩而高兴。
何雁飞听了不但不害羞,还气了起来。“嘴巴碰嘴巴而已,那么凶干么?”
“你对接吻的定义是要尝到血才肯罢休吗?”他走到梳妆台抽一张面纸擦嘴巴。
“那是意外,我以前不会这样的。”她冷哼了一声。
他回头看她。“以前?你有过经验?”
“什么经验呀?讲清楚?”她瞪了他一眼。
“接吻的经验。”他没好气的重申。
“当然!”她骄傲的回答,“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有过接吻的经验,还不都是嘴巴碰嘴巴,有什么了不起?”
冰弼先本想纠正她错误的观念,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纠正她的立场。
就算他知道真正的接吻方式与该有的感觉又如何?他这方面的经验也算贫乏得可以,怎么纠正她?
“郭大哥?”卢永琪站在敞开的房门口,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瞄来瞄去,“我可以进来吗?”没等他回答,她就径自走进房里,身后还跟着陆天惠。
比较细心的陆天惠,一进房就看见他受伤的嘴唇,连忙奔了过去。
“郭大哥,你的嘴巴怎么了?”他红肿的下唇,虽没继续流血,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怕。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撞到墙壁。”他随口编了个借口。
“我有带药,我回去拿。”说完,她立刻往外跑。
卢永琪双手环胸斜睨着何雁飞。天惠单纯好骗,她可不。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语气不善的问道。从没看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何雁飞甩都不甩她,拿起地上的袋子,径自步出房门。
卢永琪被她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郭大哥,你瞧她那是什么态度呀!你嘴上的伤是不是她弄的?她怎么那么不要脸?这么晚了还跑到你的房里来,搞什么,想勾引你吗?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
“永琪!”郭弼先沉着脸打断她的咒骂,“这是你家教所教你的吗?你并没有看到事情经过就这样攻击一个女孩子,对她公平吗?再说,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想邀请谁,想请谁出去都是我的权利吧?”他将面纸丢进垃圾筒里,“很晚了,你该回房去休息了。”他婉转的下达逐客令。
卢永琪不敢相信他竟然要赶她走,于是伤心又生气的夺门而出,还差点撞到门外的陆天惠。
避他被骗被耍被玩弄,她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陆天惠走进房里,默默的将曼秀雷敦与OK绷交给他,一双清澈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瞧着他。
“郭大哥喜欢何小姐吗?”她大胆直接的问话,让他讶异的看着她,“我必须知道我是不是该死心。”她又勇敢的补了句。
“你值得更好男人的疼爱,但那人不是我,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
待尖锐的痛过去后,陆天惠勉强露出笑容。
“虽然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别管永琪怎么说,我只希望郭大哥快乐,晚安。”说完,她转身离开,并帮他将房门带上。
冰弼先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的脸,望得出神。
他喜欢何雁飞?可能吗?他从未真正去思考过对她的感觉,所以才会感到疑惑?
打开药膏,他将药涂在伤口上,接着拿起OK绷,但迟疑了下,又放了回去。在嘴巴贴OK绷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月兑下毛衣与长裤,他关上灯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金力,问他工作进度如何。
靶情的事,对他来说比考大学联考还难,还是暂时先不理了。
翌日早晨,室外阳光灿烂,仿佛昨晚的狂风暴雨只是场梦。
奇特的是温度虽然极低,风吹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但却使人格外的有精神,觉得世界一片美好。
一早,他们第一个行程便是去看小樽鼎鼎有名、独具风格的音乐盒馆及哨子馆。何雁飞穿着新买的外套,不时被高大强说的话给逗得呵呵大笑。
到现在郭弼先还是不清楚他同学怎么会从第八车跑到他们这车来的。但大强就是办到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早上出发前他明明还亲耳听见导游小姐拒绝了大强的要求。
而何雁飞则将他当成了透明人,虽然两人坐在一起,但她一直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他并不是那么在意,反正她的个性原本就别扭,他早就习惯了。所以他决定下了车后,独自一人到处走走,看看这些极具特色的建筑物。
于是,当大伙全走进令人目不暇给的音乐盒馆与附近的哨子馆喝咖啡时,郭弼先则拿着他的数位相机,四处走走拍拍,远离人群?
当他在规定时间内回到车上,相机里已经成果丰硕。只是座位上的何雁飞绷着张脸,不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玩得不开心?”他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刚烤好的海苔米果,折一半递给她。
咽了口口水,何雁飞伸手接过。她实在痛恨自己这么没骨气!
“你跑去哪里了?没去音乐馆也没去哨子馆,连街上都没有你的影子。”她有点激动的说。
“我去拍照了。”他晃晃数位相机,“你找我?”
“没有。”她轻哼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
“大强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车来的?”他问出心里的疑问。
她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进音乐盒工厂后我就去看自己的了。我还买了两个史努比的音乐盒,很漂亮,我拿给你看。”她突然兴奋的拿起脚下深褐色的袋子,毫不思索的拆掉音乐盒包装,像个急于献宝的小孩。
“你不是要带回去送人的吗?”这样拆掉好吗?
“谁要送人呀?我是替自己买的。”
何雁飞拿出一个史努比红色狗屋造型音乐盒,扭转发条,轻快悦耳的音乐声立刻飘散开来,盒里的小史努比也随着音乐不停的旋转着。
“很可爱吧?”她愉悦天真的问,“我再拿另一个给你看。”将音乐盒放到他怀里,她又弯身拿起另一个。
这次是个浅咖啡色的方型盒子,上头站着个史努比,而它后面则有四块立起来的巧克力饼干。
她扭转发条,木匠兄妹的音乐立刻流泄而出,史努比也同样在上头旋转摆动着。
“可不可爱?我选了好久才选了这两个,其他的虽然也很漂亮,但都是一堆一堆的,价钱还很高,所以我就选了这两个。”她陶醉在音乐盒的喜悦里,一反常态的滔滔不绝说着。
“很可爱。”郭弼先赞美了声,替她将音乐盒放进包装盒里。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洞爷湖。
由于正值冬天,洞爷湖四周的风景已被寒风吹得改变了颜色,有红、黄、橙、紫的花朵,环绕着位于矮山中央的洞爷湖,景致迷人,仿佛有无数的精灵在树梢上舞动,张开双臂迎接他们。
导游小姐还他们说了个小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