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泽站著不动,任她上下其手。
“你误会了,绮罗小姐不是少爷的女朋友,她只是暂住而已。”他解释道。
叶芝蜜气喘吁吁的暂停。“不是女朋友?暂住?我没瞎,你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不是女朋友她会每次出门就将半个身子贴到姓褚的身上?不是女朋友会这么公开大方的跟他住在同一个
屋下?把门关起来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呀?”他当她是傻瓜吗?
“那位吉米先生不也跟你们住在同一个屋下吗?”平泽难得的反控。
“吉米付了三分之一的房租,当然跟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又不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那是不一样的!”叶芝蜜争辩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绮罗小姐付房租,你就不会怀疑了?”
“平泽大树!”叶芝蜜气得横眉竖目。“你少转移我的注意力!没有一个女人会那么公开的贴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么久的!”除非那女人下贱!
平泽嘴巴紧闭。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绮罗小姐的行为了。
总算逮到了!“默认了吧?”叶芝蜜得意的昂起下巴。
当她要绕过平泽打开铁门时,毫无预警的,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伸了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在她还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平泽已经抱著她开始往前奔跑。
“你干么呀?放我下来!绑架呀!救命呀!放我下来!”她在他肩上大叫。
这混蛋!她快要吐了──
直到跑进附近一个公园里后,他才终于停住脚步,将她给放了下来。
叶芝蜜在稳住脚步,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后,她扬手就是给他一个巴掌。
平泽被打的头微偏,黝黑的脸上立刻浮现清晰的五指红印。叶芝蜜是使尽了她的全力。
“你真是太过分了!”她硬是不让后悔的感觉出现一丝丝在表情上。
“你会打扰到少爷他们。”他答道。
叶芝蜜一张清秀的脸涨得通红。“就因为这样你就扛著我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有毛病呀?”她气得浑身发抖。
“大概是吧!”
叶芝蜜还搞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晚第二次的毫无预警,他的大手突然捧住她的后脑,整张大脸瞬间在她跟前扩大,再扩大,直到他粗鲁的封住她的嘴唇。
由于太过惊讶,甚至有点吓到,所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重吻,也在这种情况下结束。
她连感觉都还来不及,他就已经离开她了,唇上只留下疼痛感,而她的心脏在此时急速跳动了起来。
还来不及细想,她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他躲得掉的,但他没躲。
“芝蜜”
叶芝蜜仓皇回头,看见褚天廉和胡蝶站在七步外的距离,惊讶又不解的看著她。
他们显然是听见她扛走时发出的尖叫声而尾随过来的,但不明白她为何要掌掴平泽。
叶芝蜜看看平泽,又看看胡蝶,觉得自己已在崩溃边缘,狠狠瞪了大树一眼后,她愤然的转身就走。
“芝蜜!”在经过胡蝶身边时,胡蝶拉住她,被她用力甩开。
胡蝶跟褚天廉交换了个眼色后,追叶芝蜜去了。
看著她奔跑的背影,褚天廉走到平泽身边,看著他脸上发红的五指,轻拍他的肩膀。
“换个角度来想,至少她不是完全没有反应。”褚天廉安慰他。
平泽模模发烫的脸颊,有点困惑。“这样的反应算好吗?”
“当然!”褚天廉挑眉点了下头。“像叶芝蜜那种有过感情创伤的女人,对男人有任何反应都是好的,我想她今晚会一直想著你,也许会失眠。”
平泽跟在他身后。“她有过什么感情创伤?”沉默半晌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褚天廉耸耸肩,脚步愉悦。今晚的他心情不错。
“可是刚才──”平泽皱起眉头。
“因为胡蝶说过。”他停顿下脚步,等平泽走到他身边时才与他并肩而行。“也许有一天叶芝蜜会跟你说,只要你能够持续下去的话。”
“还要不怕挨耳光。”平泽又模模脸庞。还好他不怕痛。
对于他阿Q式的回答,褚天廉只是笑而不语。
胡蝶在叶芝蜜即将关上房门的千钧一刻,奋不顾身的将脚伸进,然后痛叫一声。
叶芝蜜连忙又拉开门,暴躁又生气的横了她一眼后,走过去将自己抛到床上,拉过棉被将自己从脚盖到头。
胡蝶一拐一拐的走过去,拉了她的梳妆椅过来坐下。
“你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你打人耶,你干么打平泽?他哪里惹你了?”她月兑下布鞋揉著自己的脚。还好她穿著布鞋,否则若是光脚被夹到,肯定断成两截!
床上的叶芝蜜动也不动。
胡蝶索性把两脚的布鞋都月兑了,她走到床边,硬是将叶芝蜜蒙头的被子给往下
“你闹什么脾芝蜜!”她见她满脸泪痕。
叶芝蜜一直埋在棉被里无声的哭著,直到棉被拉开,她才微微的啜泣起来。
胡蝶不解又心疼的坐进床沿。“芝蜜,是不是平泽那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事?”
“胡蝶”叶芝蜜坐起身来,搂住她的颈子,伤心的哭了起来。“那混蛋强吻我”
“强吻你?!胡蝶边大叫边拍著她的背,原来是强吻呀,那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她还以为他们两个在打架呢。
哇,平泽看起来愣头愣脑的,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太过分了我漱一百次口都没用了!”她恨恨的说,啜泣声倒是慢慢停了下来。
“没想到平泽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胡蝶故作义愤填膺的拉开她。“你在这里等著,我去找他算帐!”她伸手捞过自己的布鞋。
“喂、喂!”叶芝蜜连忙拉住她,随后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矛盾,又缓缓放开。“你要干么?”她抽出张面纸擦眼泪。
“去找他算帐呀!耙强吻你,下次不就强暴了?太过分了!”她努力穿鞋。“可恶!愈急鞋带就愈系不好,等我系好,死平泽你就等著完蛋吧!我叫褚天廉辞了你,让你在台湾流离失所,回日本后也找不到工作,只能靠日本政府的救济度日,没人嫁你,让你当一辈子的老孤单!”
叶芝蜜抓住她,让她的又回到床上。
“不用这样吧?你干么?我是强吻又不是被强暴!”她不赞同的瞪著她。
“不给他个教训怎么行?我都说了,这次是强吻,下次不定就是强暴了!”胡蝶还是很生气。
“被我打了耳光,他还敢强暴我吗?”她没好气的用力擤了下鼻涕。“说到褚天廉,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去找他?”她将面纸折成四四方方后,丢进垃圾筒里。
“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平泽吗?”胡蝶起了不祥的预感。怎么她的话题能说变就变?
“他的事我会处理。”叶芝蜜的目光恨恨的盯著她。
胡蝶翻了个白眼。“他是我喜欢的人,就算被判出局,我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所以我就去找他了。”她将事情简单的叙
述一遍,还撩高牛仔裤裤管让她看猫抓伤的伤口。
“你还真有创意,居然懂得躲在电线杆后。”叶芝蜜嘲讽的嗤了一声。“他跟你说什么你就深信不疑?你又没跟他们住在一起,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对褚天廉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看的男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信任他们的下场就是落得比死还不如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