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马上替自己抱怨起这几天的委屈。
“冤枉呀—.我可是在这里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三天三夜耶,我又不是闲著没事干在这里守著你,你这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呀?”帮他还遭受到误会,她难过的炫然欲泣。
褚天礼拿开额上的毛巾,吃力的撑坐起身并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他想起她曾在猪老二褚天义身上使的手段,立即联想到关筱君。“你对关筱君做了什么?”他的脸上罩了层寒霜。
猪老二跟古眉眉住在”起时,她就不时跑去骚扰他们,美其名是关心,实际上是本性毕露的想控制猪老二与古眉眉。
仙仙秀丽的脸蛋浮起受伤的表情,大声喊冤。
“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对关筱君怎样呀?都说了我这三夭一直在这边照顾你呀!你疑心病怎么那么重呀?这样很不好耶!”
褚天礼勉强下了床,直接朝角落的小茶几走去,一只电话放在上头。
他并不喜欢这些现代科技的东西,只不过当时租下这楝房子时,电视、冰箱、冷气、电话这些屋主已全都附上的,他也懒得去处理,就任由它们待在原处。
“你干么?”仙仙盯著他的动作。
“打电话向关家问好。”他淡淡答道,手拿起话筒。
仙仙走过去,讨好的边笑边将话筒从他手上拿开。
“不用了,问我就好了呀,他们每个人都很好。”
“不了,我亲口问他们会安心点。”他又伸手去拿话筒。
“啊!”仙仙像突然忆起什么事般的叫了一声。
褚天礼这才放开话筒,端站在一旁等她开口。
“瞧我!我这记忆力真不好,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没日没夜照顾你的缘故吧"她叹了口气,硬是将自己的失忆牵扯到褚天礼身上。
偷觑了面容俊酷苍白的他一眼后,她往后退了几步,不著痕迹的与他保持距离。
“听说三天前有人帮关筱君查到了赫筹的地址了。”她瞧著墙上的挂钟。
她的话让褚天礼顿时变了脸色。“她去找她了?”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她差不多快跟赫筹面对面了。”她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褚天礼二话不说的拿出黑衣,换上的衣服。
“赫筹住在哪里?”他问,迅速换上黑衣。
“你的病才刚好耶!谤本没有力气去对付她,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仙仙漠然的说。
他深邃犀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脸上忽地浮出一丝洞悉一切、心知肚明的冷笑。
“这不就是你所要的吗?”他不答反问。
仙仙突地叹了口长气。“她是人类,你不应该对她动心的。”
“这是我的事。”他的话里有著浓浓的警告意味。
他已换好了黑色夜行服,面罩则被他拽在手里。
仙仙耸耸肩。
“算了,反正该劝的我劝了,该做的也做了,你要怎样随你,我不管了。”她说完,随后念出一串地址。
没多说什么,褚天礼一个纵身翻出阳台外,身形有些滞重的落在地面上。
他发现这场为期三天的病痛让他的体力衰退不少,而或许是初愈的力气尚未恢复完全,他觉得施展身手上有种拖滞感,少了往日一气呵成的俐落与敏捷。
原来人类的身体是这么的脆弱,他首次有了颓丧的感觉。
猛提一口气,他隐身进入暗夜里。
一身黑衣黑裤,将面容隐藏在黑色面罩下的关筱君,顺利的潜入赫筹藏身的这楝老旧公寓中。
看著仅一罪”盏小灯泡照明的窄小楼梯上所积的灰尘与随处可见的槟榔汁,便可推敲出住在这楝公寓里的大概都是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
想不到赫筹也会有这么”天。
她冷静沉稳的来到三楼,拿出怀里一把7字型的开锁器,小心翼翼附耳在锁头旁仔细推敲著。
咋啦一个小声响后,锁头开了,她收拾起兴奋之情,悄悄的推门而入,靠著窗户外照映的月光来辨别屋里物品的位置。
这不难,因为这间七,八坪大的公寓中东西并不多,显然是客厅的地方除了散放几口箱子外再无其他,连张椅子也没有,显然赫筹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随时都有再迁移阵地的打算。
哼!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换地方了!
必筱君小心避开脚下的东西,悄然往似乎是卧房的位置移去,并解下腰间的绳索。
她轻易的打开房门,潜移进去。
一张单人床垫位于房内靠窗处,她可以看到棉被下覆著一个人,压下兴奋的心情,她抓著绳子,悄悄朝床垫接近。
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倏地大放光明,关筱君已习惯黑暗的双眼一时间无法适应,被迫问上眼睛,同时一颗心直往下沉。
一声卡在房门处响起,关筱君睁眼望去,心里的失望大于愤怒。
赫筹仍是那副丑陋的令人不敢置信的尊容,肥胖的双脚撑著肥胖的身子站在敞开的房门口,手执一把枪。
她望了床垫上的隆起一眼。
“别看了,棉被下只是个我用来引你上当的枕头罢了。”赫筹笑道,“拿掉头套。”她喝令。
必筱君也不犹豫,干脆的拉下面罩,一头乌黑的长发立时如瀑泄下。
赫丑连笑起来也是好丑。
“原来是关家大小姐呀,怎么会放著大小姐的身份不做,干起这种育小匪类的事来了呢?”
必筱君冷哼一声,完全没将她手中的枪放在眼里。“赫筹,你别太得意了,看在你书念得不多的份上,我就浪费一次口水跟你说一个永远不变的道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不过今晚止月定就是最好的时候了,你最好现在去把臭得要命的身子跟嘴巴洗一洗,免得到了监狱里还得劳烦别人用马桶刷子帮你清洗。”
赫筹绿豆般的小眼中,杀机一闪即逝,不过她也算沉得住气。
“这世上的事可不是您大小姐说了算的,就像现在,我一个不爽就可能把你送上天,之后我还是可以逍逍遥遥、舒舒服服的过我的日子,你追了我够久了,应该知道这么一点能耐我不是没有的。”
必筱君好笑的眯起眼睛。
“赫筹,你也未免太自大了吧?瞧瞧你那副尊容,不知吓哭多少小孩了,我想,全台湾大概没有人不认识你了,你以为你还能跑哪去?下水沟?别跟阴沟里的老鼠抢地盘了吧。”
赫筹为之气结,脸色青白交接,恨不得一刀宰了关筱君。
“要耍嘴皮子等你死后再到地狱去耍吧!”她铁青著脸朝身旁看了眼。“把她抓到客厅来。”
一个与赫筹面貌相似,体形较为瘦弱的男子持了把水果刀走进房里,夺下她手中的绳索,将她的双手捆在身后。
原来还有同党。关筱君失算了这一著。
“你不理我的恐吓信、不理我的汽油弹,现在总不会不理我手中的枪吧?”赫筹得意的说。
“姊,我看她是在模仿那个蒙面侠吧。”他嘻嘻的笑了起来,笑声刺耳,让关筱君极不舒服。
“少废话!!动作快点。”赫筹没有谈笑的心情,厉声斥主贝道。
赫弟嘀咕了几句后,用力将关筱君推到客厅,最后再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赫筹蹲在她面前,手里的手枪不住在她眼前晃动,而关筱君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嫌恶。
“大小姐,你想要我先射你哪个部位?”她问。“如果我往你脑后开一枪,子弹从你这光滑细致的脸上跑出来时,肯定会带出一堆脑浆,而这个想法非常吸引我,你觉得这样好吗?”她冷血的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