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你喝酒喝成这样?”关守礼浓眉大皱。“看你这样,我真要庆幸自已没做这种蠢事了。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的事才去喝酒的吧?”他狐疑的问。她何时变得这么挺他了?
必筱君只手撑起脑袋,两眼无神。
“为你去喝酒才怪,我比你惨多了还为你喝酒。”她气若游丝的说。
“怎么了?”
想到昨晚的景象,她闭上眼睛。
“你一天到晚跟何中业还有裘琳在一起,就没发现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吗?”
见她流露出伤痛,关守礼收拾起注立息力,“每天都一样呀,他们怎么了?”
“昨天我跟褚天礼去吃晚饭时,恰巧撞见了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经背著我在一起半年多了。”
必守礼愕然。“怎么可能?他们只是同事关系,你会不会误会了?”
“是何中业亲口告诉我的。”她又趴回桌上。“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到他的名字。”
他生气的站起身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不用了,褚天礼呢?”她喊住他。
“没见到他,我先走了。”他大步离开家门。
没见到他?关筱君又撑起脑袋,看了眼腕上的表。
都九点了,他还没出现?她还想问他昨晚是不是他带她回来的,关于喝醉后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希望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才好。
继续趴了半小时,头痛稍退了些后,又被反胃感弄得吃不下东西,她背起袋子赶往办公室去,虽然她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在她出门前的这段时间,褚天礼始终没有出现过,待她到了办公室,才发现他正坐在办公室悠闲的看著报纸。
不知道是否宿醉未退,还是今天的太阳比往常都还要大的缘故,走进办公室见到他,关筱君的心里就起了股异样的感觉,有点困惑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莫非她昨晚对他做了什么?难不成她吐了他一身?
而他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又回到了报纸上。
小毕显然也感觉到空气中怪异的气氛,不停在两人身上晃来晃去。
必筱君脸色一变,现在她百分之百肯定她是将东西吐到他身上了,瞧他这副彷佛有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臭睑。真惨,她谁不好吐,偏要吐到个记仇狂身上!
还是先开口认错好了,毕竟昨晚是他把她扛回家的。
“呃”没想到她才一开口,他就重重的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我出去一下。”丢下这句话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必筱君当场目瞪口呆。
“筱君姊,你跟……褚大哥是不是吵架了呀?”小毕小心翼翼的问,“今天早上褚大哥来的时候脸超臭的耶。”
必筱君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现在换她摆臭脸了。
真奇怪,他蹊什么呀?伤心失意的人是她耶!就算她吐在他身上又如何?她都有诚意道歉了呀,他又何必成这样?她是吐食物,又不是吐盐酸。
既然他那么不屑她的道歉,那干脆就省起来,她也不是一天到晚闲著没事跟人道歉过活的。
重重的将一叠文件放到面前,拍的一声打开电脑,板起脸不再说话。
小毕很会看脸色,见关筱君这样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扫到台风尾。
“杨姊查到丑女人的住址了吗?”关筱君突然没好气的问。
小毕战战兢兢的回答。“还没,杨姊认为她可能知道我们在查她,所以又跑掉了。”
“她怎么会知道?”关筱君又是一把火烧上来。“真不该听他的话,要是昨天直接去逮她,她哪有那个机会逃走?真是气死人了—.这下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她了。”
她愤怒不已,让这个祸害留在世上一夭,一定会多一个人受害的,
都是褚天礼,要不是他,她早就将赫筹绳之以法了,现在好了,平白又给了她
一个逍遥法外的机会。
才忿忿然的坐进椅中,办公室的铝门就被拉了开来。
她们还没反应过来,闯进来的人便将手中点燃的汽油弹扔向关筱君。
事发突然,还好关筱君的反应还算敏捷,身子一闪就避过了那瓶汽油弹。
点燃火苗的玻璃瓶碎了一地,里头的汽油喷溅开来,瞬间燃起的火焰飞快的吞噬了距离最近的办公桌,使得办公桌上的文件接二连三的著了火。
必筱君扑上前去想制止那头戴渔夫帽,脸戴墨镜与口罩的胖子丢下第二瓶汽油弹,却仍慢了一步,一下子,整间小办公室几乎陷进火海。
小毕不停的尖叫,拿起外套徒劳无功的想灭火。
突然,关筱君发现自己正与一个持刀的歹徒面对面。
“关筱君,你要敢再一直咬著我不放的话,下次就不会只是送你两枚汽油弹这么简单了,哪天恐怕会有子弹在你身上打几个洞,你小心点!”撂下狠话,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收起刀子,灵活的窜出门口逃走了。
必筱君还来不及反应,大火已瞬间燃向墙壁上的壁纸与办公桌上的文件。
小办公室里已经满是火焰和浓烟,小毕被呛得倒在地上,无法呼吸。
“小毕!”关筱君慌乱的叫著,但眼前全是呛人的浓烟与火光,她连门在哪里都已经搞不清楚,没几秒就跟小毕一样,倒在地上。
隐约可听见消防车由远而近的呜叫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葬身火窟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上拉,直拖著她往外走。
直到呼吸到马路上的新鲜空气,她才剧烈的猛咳起来,看见小毕倒在自己身旁缩著身体猛咳,她惊魂未定的爬过去抱住她,激动的全身发抖。
消防队员们将她们抱上救护车时,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她炙热的血管里奔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就像场梦般的不真实,但残留在皮肤上的高温却真实的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赫筹。没想到她立见大胆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到中途之家纵火!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人简直就是不定时炸弹,”日抓不到她便是后患无穷。
一只厚实的手覆盖在她抖头不已的柔荑上,让已如惊弓之鸟的她浑身一震。
她看著那只与自己同样沾染著黑烟的大手,然后望进一双担忧严肃的眼眸中。
“你哪里不舒服?”褚天礼问道。
“小毕呢?”她有如惊弓之鸟。
“她有点呛伤,已经送到医院了。”
“严重吗?”
“不严重。”
必筱君这才松了口气。
“我一定要让赫筹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她忿恨不已。
褚天礼放开她的手。
“这不是你处理得来的,让警方去管,你别插手了。”他淡淡的说,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思。
必筱君瞪著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要不是你阻止我去找她,她现在可能已经关在监牢里了,还有可能出来放火烧了我的办公室吗?今天我的办公室会变成这样,你要负一半的责任!”怒火在她的心里狂炽。
她知道自已只是在为受惊过后所产生的愤怒情绪找出口,而不是真的在怪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但骂完后她又有丝后悔,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转头看著车窗外。
褚天礼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必筱君住进医院,警察来问过话之后,刚接获通知的关写后与方翠就仓皇的赶到医院。
一见到坐在病房外的褚夭礼,关写后就生气的质问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不是叫你好好保护她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呢?唉!”骂完,他又急忙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