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刻逃得一干二挣。
而邻居此刻也发现,原来他并不单只是个木讷少言的工作狂,还是个不爆则已,一爆惊人的活火山。
将观光客赶走后,褚天义就进了屋。
现在是他习惯吃下午茶的时间,看见餐桌上什么都夜有,又要发脾气。
还好古眉眉很会察言观色,连忙从新添的蒸锅里,拿出三颗熟腾腾、白胖胖的蛋黄肉包摆到餐桌上,又倒了杯红茶牛女乃给他。
有了东西吃,往脑子冲的血液倒流些进了胃里,褚天义的心情好了些。
张罗完他的下午茶,古眉眉坐在沙发上数钞票。
“才四万八。”数完后,她失望的低喃。
前天一下午她就卖了十二万,昨天更多,有十七万,今天却连五万都不到……
她不悦的瞟了眼褚天义宽厚的背。
都怪你!没事吼个什么劲儿?硬是将白花花的钞票给骂走了,真是太得不偿失,若再多个几小时,肯定又会破昨天的纪录。
唉,真可惜。
不过她也不贪心,这三天赚的己经够他们生活好几个月了,而且褚天义也算小有知名度,未来前景大有可期,也不用着重这三天。
将钱用橡皮筋绑成一捆后,她拉开垃圾桶,将之丢进洞里。
里头的钱已被她捆成一迭一迭的,这样看起来比较整齐也此较舒服,感觉也比较实在。
这洞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钱坑。
她满足的将垃圾桶还原,起身走到褚天义身边,将空了的杯子又倒满了红茶牛女乃,也帮自己倒了一杯。
坐在他身边看他吃东西已经成了一种很自然的习惯。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买了一只鸭子,想试试做酱鸭,你觉得怎样?”
不过她知道她问了也是白问,因为他从没指定要吃过什么,而只要是她做的他就吃,所以他的回答通常都是随便、嗯、少啰嗦,妳煮就是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与他同住并没有当初她所想的那么痛苦,反而还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而或许是生活规律又三餐正常的关系,这阵子她已经不曾流过鼻血,也没忽然昏倒过了,这让她放心不少,没给他增添麻烦,也怕被他赶出去。
不过除了话少,又常板着脸外,他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从未侵犯过她,无论她身上的衣料如何短薄。
而当她身上衣料突然变得短薄时,就是她想勾引他的时候。
他绝对是个好人,也勉强算是个好男人,但就是不像个真正的男人,否则不会在她身上只穿着与短裤从他眼前晃过时,还能毫无反应的吃他的宵夜。
他这人真是太君子了!与她以前所认识的男人彻头彻尾的不同,让她真想带他去医院,检查他是否有性功能障碍。
可是说他是同性恋又不像,否则他多少该对时常不请自来的阿猫有点动作才对,偏偏每次阿猫来他又将人家当空气,让阿猫伤心得很。
要知道阿猫在同志圈里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极品,有同性恋倾向的人是绝对无法拒绝阿猫的,更不会有像褚天义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她对他真的连一丁点儿的吸引力都没有吗?
“随便妳,晚上我有事,不用准备我的份。”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将红茶牛女乃一饮而尽后,褚天义淡淡说。
原先愤怒的情绪已经随着肚子的填满而消逝,所以现在他的情绪可以用不错来形容。
迸眉眉闻言,立刻垮下脸。
“你要去哪?要在外面过夜?”这个想法令她心里一阵难受,她垂下头。“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煮的。”
对他的性向猜得层层迭迭,就是没想到他可能早有了情人,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对,这一个月来,他虽然偶尔会消失一下,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正常,脸上也没有恋爱时会出现的光彩,也没见他傻笑过,整天与之为伍的除了木头还是木头,更没有任何电话邀约他。
最后一项先剔除,因为他这里没有装电话,要真响起电话声那就见鬼了。
“与人约了谈事情。”他站起身。“不想煮的话就出去买东西吃,我谈完了就回来。”瞄了眼墙上的钟,他走进房里,再出来时已是一身清爽。
将他穿着新衬衫与牛仔裤,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看在眼里,古眉眉心里的疑团不断扩大。
他一向邋遢且不修边幅,对穿的更是不讲究,若不是她帮他买衣,衣服穿到破他仍然照穿不误,现在居然为了要去赴一个约就如此的“盛装”?说其中没鬼谁信?
“我想跟你一起去。”她连忙跑到沙发旁拽起外套穿上。
褚天义站在门口,回头皱眉看她。
“是我跟人有约,妳跟来做什么?而且我说过我有事时不准妳打扰我,也不准妳做与我同样的事,妳忘记了吗?我不喜欢被跟。”他语气冷漠。
眼看他就要步出家门,古眉眉下月复突然一阵绞痛。
她痛叫一声,他的大脚又踩了回来。
“妳怎么了?”他有些担心的问,但神情透露着狐疑。
她勉强的抬头看他,脸色发白。
“肚子有点痛。”她咬住下唇,很痛苦的模样。
褚天义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然后将医药箱从柜子最上层拿下,放到沙发旁。
“妳自己找药吃吧。”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后,他还是走了。
自与她住在一起后,他不该有的情绪愈来愈多。
但也因为这样,他愈来愈能压抑住这种令人生厌的情绪。
迸眉眉在沙发里缩成一团,自下月复传向四肢百骸的痛楚让她全身乏力,所以就算医药箱近在眼前,她也没力气去拿。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肚子痛,感觉有点像好朋友来,但以前好朋友来时,虽然会痛,也不会痛得那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她的旧病按发,引发她的内分泌失调,所以这次好朋友来才会耶么痛?
要命,好痛!
正当她在沙发上不停翻来翻去,痛得死去活来时,原本关着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迸眉眉以为是褚天义良心发现,回来照顾她了,她忍痛从沙发中抬头一望,正巧与来人目光相接。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嘴角缓缓弯起,露出一种意味深长又有趣的微笑,而她则早就看呆了。
第六章
与褚天义有约的,便是那位时常供给他木料的木材进口商。
他简直是为褚天义专为他雕刻的荷叶观音痴狂,加上请进荷叶观音后,他的生意便蒸蒸日上,这个月来光是上亿的生意便成交了数件,他觉得褚天义功不可没。
两人约在饭店里吃饭,他打算帮褚天义开个木雕展,好让他鬼斧神工的雕刻手艺能名满天下。
褚天义不卑不亢的婉拒他的好意,表明雕刻只是他的兴趣,而且他闲暇时间做出来的作品已在这几天卖得差不多了,要在短时间内再完成百件作品,实在太困难。
况且他只是一心一意想创作,对出名完全没兴趣,那只会增添他的困扰罢了。
由于他的态度坚决,又担心古眉眉,所以只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
他仍然不习惯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决定走路回家。
走在热闹的马路上,商家的明亮店面与彩色看板,川流不息的车辆,人行道上熙来攘往的逛街人群,笑声闹声说话声,交织起这座城市属于夜晚的魅力与生命力。
而褚天义那异于常人的外型与冷异性格,不断吸引街上女性对他投以倾慕的眼光。
不过他对那些衣着时髦又可爱的异性一点兴趣也没有。
论外貌,古眉眉一站出来,其他人皆相形失色,论身材亦然,论大胆、她自然不遑多让,她的厨艺比她们强,唯一比不上的,就是她比她们都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