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一方面我不是圣人,还处于生气中,我想没几个男人能忍受说喜欢自己的女人最后却发现自己爱别人,另一方面是让你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当然,如果你确定喜欢的是我,那自然最好,若是望,那就有点麻烦了,我还得跟他打一架,并把他赶出家门,而且要花时间让你爱上我。不过现在没这些困扰了。”
不知道为什么,子敏觉得他的笑容里似乎有着狡猾?
“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种人,就买你们两个长得一样也相同。”她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你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种人,只担心你会认错人。”巴原珏坦白说,这点让他很挂心。”我不会的。”她摇摇头。“你们的发型不一样,很好认。”
“要是发型改为一样的呢?”
“……”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答。
“我可以每隔一段时间揍巴原望一事,而你就能从脸上的瘀青分辨出谁是谁。”巴原珏佯装认真的提供方法。
子敏瞪大眼睛,然后皱起眉,显然对这提议并不赞同。
“你相信我,我会认出你们的。”她信心满满,总有一天她会找出他们兄弟俩外表的差别在哪里!
“我会等着看。现在要吃点什么了吗?”
说话的不是巴原珏,而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刘延保,他木着一张脸。
“子敏,与其跟个脾气坏又恶心,且与另一人有着同样面孔的男人在一起,不如选蚌有男子气概、有点帅又不会太帅、很会做莱,并拥有家咖啡店的男人,你想如何?”他皱着眉头提议。
子敏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好像他随时会喷出岩浆般恐怖。
“不了,我还是喜欢他。”她小声的说。
巴原珏爆出得意的大笑。
刘延保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又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也罢,请你吃鲔鱼松饼,等着。”他兀自帮子敏下了决定,然后心理不太平衡的走开。
子敏看向巴原珏,两人又是一阵大笑,小巧温馨的咖啡店里顿时充满了笑声,与咖啡和烤松饼的香浓气息一同飘出小屋,散发浓浓的幸福——
尾声
暗夜里,骆琳在只有几盏路灯的街上走着,身后的脚步声让她害怕地愈走愈快。
“小姐——”跟在骆琳身后的男人突然出声唤她。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后又吓得后退了几步。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了一套看起来已经穿很久的卡其健行服,身后背了个行军用的大背包,更可怕的是他满脸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饱经风霜的流浪汉。
骆琳紧紧的将要还给朱碧霞的快锅揣在胸前。必要时,快锅也能成为武器。
“什……什么事?”她警戒地问。
他好像笑了,骆琳无法确定,因为他的脸整个下半部全被胡子挡住,她只看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姓巴的人家?阿里巴巴的巴。”
他找巴家?
“你找巴家有什么事?你是他们的什么人?”就算他找的是巴晶他们,她也不能随便放松戒备。
“看来你是认识了。”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可以麻烦你带我去吗?我叫巴骆远。”
他也姓巴?骆琳更好奇了。
“我认识巴晶,你们有关系吗?”她认识巴晶很久,虽然与她仍不太熟,却从没听朱大哥说过巴家有个叫巴骆远的。
巴骆远突然朗声大笑,吓得骆琳又往后退了几步。
“她可是我最亲爱的小妹妹呀!”他得意地说。
而且,很快就会见到她了。亲爱的小晶晶,三哥回来了!
第十章
“阿颢!”她困惑的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心开始往下沉,他应该在高雄的不是吗?
必颢抬起头,红红的眼看着脸色发青且毫无血色的朱拾夜,她看起来就像个幽灵。
他站起身想拥抱她,却被她给避开了。
“陆大哥呢?”她发痛的喉咙问出这句话,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必颢阴郁的看了她一眼。
“医生正在开刀房里为他急救。”他说。怎么会这样呢?关陆甚至还没恢复记忆,现在又在开刀房里生命垂危……老天爷!你看不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非要拆散他们你才甘心是吗?他愤怒不平的一拳捶向坚硬的墙壁,指关节处立即渗出血丝。
开刀房?急救?那么这一切是真的了?朱拾夜环抱住自己的臂膀,突然觉得寒冷。
她缓缓转过身想问关颢关陆的情形,但话到喉咙又咽了下去。
不!陆大哥会没事的,她脑子里又闪过关陆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不!她猛力摇头,想摇掉脑海里的画面。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椅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苍白脆弱的样子,使人看了不禁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拾夜始终动也不动的,而关颢则心乱如庥的踱来踱去,焦躁不已。
经过了漫长的等候,开刀房的门终于开了,穿着手术袍的医生走了出来。
必颢率先跑过去,而朱拾夜却在急忙中跌了一跤,她的脚麻掉了。
他扶着她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我堂哥他怎样?”他期待又紧张的问。
医生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由于他的伤势严重,虽然安然的度过了手术,但未来这一个星期是危险期,假使他安全的度过危险期,那情况将会乐观许多。”向他们解说完毕后,他欠了欠身就走掉了。
必颢始终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天谢地!”他感激的祈梼着。
而朱拾夜则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必颢走过去扶起她,掏出手帕擦去她的泪,却招惹来更多坠落的水珠。
“医生不是说关陆没事了吗?不要哭了。”他对不停哭泣的她鼓励的笑了笑,“走!我们去看他。”
朱拾夜抬起满眶泪水的盈盈大眼忧伤的看着他,紧紧的拥住他。
都是她害的!全都是她的错,要是自己不跑过马路,要是自己在那时能够跑开,要是自己不放开陆大哥的手,他也不会性命垂危的躺在病床上,全都是她!她是个祸害!
“我是个祸害!是我害了他……”朱拾夜泣不成声。
必颢震惊的拉开她,愤怒的盯着她,浑身无力的朱拾夜像个破女圭女圭般的了无生气,他看得更气了。
“你说得是什么话?难道你认为关陆奋不顾身的救你是错误吗?”他咆哮,额上青筋暴跳。“看看你自己,什么鬼样子!”他推开她,力道之强使得她摔进一旁的塑胶椅上。“关陆还在里头做着生死挣扎,而你呢?只会哭、哭、哭!你希望他死吗?你希望吗?”他怒吼着,一寸寸的逼进她。
“不、不、不!”朱拾夜激动的甩着头。“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必颢默默的看着她一会儿,然后将手帕硬塞进她的手里。
“把眼泪擦干,整理一下自己,关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跟他说话,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小夜!去唤醒他吧,但首先你要坚强。”他冷冷的说。
朱拾夜紧紧捏着手中的手帕,捏得手指泛白。
是的,她要坚强!陆大哥会听到她的声音的,她不要他听见自己哭过的声音,她要坚强!
***
于是朱拾夜将医院当成了家,她常握着关陆的手低声的说着谁又来看他啦、王秘书又来啦、她今天又做了些什么事等等,随兴所至的说着、讲着。
但有时候讲着讲着她的眼泪就会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不知不觉的伸出颤抖的手模着关陆苍白无血色的五官,他浑身上下被绷带包得紧紧的。她第一次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就是这样孤伶伶的,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那毫无生命力的模样,使她好不容易才伪装起来的坚强一下子就崩溃了。然后,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四天,一个礼拜过去了,身上的管子已被拔去,但他还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