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取笑巴远见的三七分西装头而使得生命遭受威胁的巴原与巴原望,很聪明的拍拍迅速离开巴老大家。
路灯将两人沉默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走在前头,脑后扎了根小马尾的是弟弟巴原望,而走在后头,头发比巴原望略短,狂放不羁的任其四散的是哥哥巴原。不同的造形,相同的脸蛋,只是巴原望因为在基层实习的缘故,肤色较巴原还要黑些。
外表出色的两人,让路人频频将目光投在在他们身上。
“望,刚刚是我这一两个礼拜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巴原忽然开口说,语气却是郁闷的,他显得烦闷的黑眸笔直的射向巴原望。
想知道孪生子之间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这就是其一了,如果他在电影院看喜剧片,众人皆哈哈大笑惟独他怪异的边笑边哭的话,那肯定是另一半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默默的饮泣。
幼稚园学脚踏车时,望曾跌倒骨折,结果他完好的脚却痛得比望还要厉害。
又有一次,就读小六的他上学途中跟只大狼狗搏斗,才被狗爪抓出四条血痕,就看到望拿着根比自己的身体还长的大棍棒,目光凶狠的从远处疾奔而来。
这些事深深烙印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对于彼此的心灵感应,他们非常有默契的避而不提,连高中时代一连交往了八个相同女友的事也没提过,反正她们也认不清谁是谁,就算发现认错人也会故意让它错下去,谁叫他们兄弟俩外表相同,帅气指数又不分轩轾,跟两个帅哥谈恋爱谁不爱?
最近这一两个礼拜来,没人惹到他,他也没有那里疼、这里酸的,可是就是有股莫名的郁闷积在心里,照往常的经验,他没问题的话,就是望有问题了。
走在前头的巴原望闻言停下脚步,忧郁的看了兄弟一眼,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然后别过头去,继续踏起沉重的脚步。
那粗鄙的女人当他是绿皮西瓜头就算了,她眼睛不长进是她家的事,他干么为这种事郁卒?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干么呀?性生活不美满?”巴原闲散的走在他身后。
巴原望步履未歇。“阿,我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了,请你成熟点好吗?”他白了巴原一眼。
巴原走上前,举起手搭在他的肩上。
“望,其实那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有时候我也会有那种……欲振乏力的感觉,可是那不是病,只要你多休息,不要操劳过度就行了,这可是我的经验谈。”巴原得意的对他笑着。
“你还有经验谈,你不是金枪不倒吗?”自从十六岁后,的女伴从不间断,最短一天,最长从不超过半年,是他见过发情期最长的野兽。
而他,除非是看对眼,否则绝不会找个女人来烦自己。
巴原浓密的眉毛挑了挑,一双狭长黑眸闪着笑意。
“我是呀,要不要我传几招给你?”
巴原望闷不吭声,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搞笑。
“,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有没有变形?眼睛变小了吗?或是跟以前比起来,现在比较不帅了?”过了一会儿巴原望突地停下脚步,认真严肃的问。
巴原听了,状似严肃的模了模巴原望的额头。
“没发烧,你是认真的?”见巴原望危险的眯起眼,像耐心已濒临耗尽边缘,巴原这才扬扬眉道:“你的脸很好,还是帅得很有魅力,连我都爱得不得了。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是女人的问题?”
这很稀奇,望很少为女人烦恼的,除了老妈和亲戚外,他几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巴原收起嘻笑态度,也认真了起来。会为一个女人郁闷这么久,看来望真的长大了。
看到他的表情,巴原望马上就没了倾诉的,转身就走。
“喂喂,不是要说吗?”巴原跟在他身后叫着。
“不讲了,跟你说明天全部的人一定都知道了。”如果小泵姑巴晶排家族大嘴巴第一名的话,没人敢跟抢第二。
“我保证不说。”他跑到巴原望面前倒退走,举起右手,一派圣洁的样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视线直视星光照摺的黑色穹苍,而巴原望则跌倒在他身边。
他忘了自己身后没长眼睛,倒退走的结果是撞到住家放在路边的一盆桂花树,而巴原望为了想拉住他,反而被倒下的他给拖跌到地上。
还好现在夜已深,看到他们糗样的没几个人。
“连个路也不会走。”巴原望喃喃抱怨,手一撑站起身来,并对巴原伸出手。
巴原躺在路上一动也不动,屏气凝神了一会儿后,对巴原望做了个嘴形:有人在分手。然后将食指放在嘴巴中间,示意他别出声。
巴原望缩回手,仔细听了听,的确有人在说话,还夹杂着女生的啜泣声。
听她哭得那么惨,大概是被男的给抛弃了。见巴原缓缓爬起,他跟在他身后,弯着腰悄悄朝出声地接近。
“我是真的对你很不好吗?”一个带着怒气的男声道。
巴原望挑挑眉,心想,猜错了,原来是女的甩男的。甩人的人哭得那么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反感,站开了身去。
那里没什么遮蔽物,所以巴原也站起身来,与那对小情侣保持距离,他不时举手看表,然后望望远方,假装在等人。
离巴原几步之距的巴原望倚着一辆车,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会儿看看巴原,一会儿又朝小情侣望去,男生猛抽烟,女生仍不停低头哭泣。
对分手这种事很有兴趣,对告白则是很“感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好像很多年了,所以如果感冒流鼻涕的话,百分之八十是又有人向他告白了,所以如果看他不顺眼想整他的话,很简单,找个女生含情脉脉的跟他说我爱你就行了。
他的长脚无意识的轻踢路面,不耐的咳了咳。巴原回过头,投给他一个“别吵”的眼神。
巴原望翻了个白眼,弯腰拾起颗小石子就要往巴原丢去,突然前方一个人影让他停止了动作。
就在这时巴原倏地跑了起来,因为那男生动手掴了女孩子一巴掌。
巴原望也同时开跑,不过他不是跑向那对小情侣,而是经过他们跑向前方。
海蒂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生朝她跑来,由于他的视线定在她身上,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跑了一段路,巴原望来到她身前立定,他脸不红气不喘,浓眉微蹙的盯着她额前那块用胶带贴成十字的纱布,那块纱布在她额上显得十分明显。
“你的额头怎么了?”他月兑口就问。
“撞到我家的鞋柜。”海蒂张大眼瞅着他回答,对他存有一丝戒备。
“怎么会去撞到?”巴原望又问,眉也皱得更紧。她是白痴吗?
“因为我家遭小偷,刚好被我撞见,于是我就开口尖叫,拿东西扔他,他要逃走时把我推开,我一个不稳撞到鞋柜,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海蒂指指自己的额头,将事情发生经过说给他听。
巴原望一听,足足停顿了三秒没开口,思考着她的头壳是不是撞坏了。
“我告诉你,发现小偷入侵的话,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报警或是找左右邻居求援,而不是尖叫丢东西。”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有耐心说教的人。
海蒂皱起眉。“我家是公寓,我叫那么大声都没人出来帮我了,干么还求援呀?再说打电话也得进屋里打,而小偷就在里面,我进去的话说不定伤得更重,你以为我爱让自己头上受伤呀?”她没好气的直说个不停。